第14章 夢境的後續
樹葉上的水珠晶瑩剔透，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滑落，濺起點點水花，下了一夜的暴雨終於停歇。
“口口口！”
波立歐從噩夢中醒來，眼裡還帶著驚恐，他做了一個極其抽象、難以言表的噩夢，簡直......
簡直比被十幾天公豬輪了還要難受的那種。
“我的寶貝還在，幸好。”
波立歐搖搖頭，試圖將那些令人不安的畫面從腦海中驅散，見自已的寶貝還被緊握在右手，微微嘆口氣，緊繃的神經隨之放鬆下來。
“醒了？我給你安排的夢如何，是不是非常刺激？”
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波立歐轉頭過去只見莉莉薇站著笑眯眯地看著自已。
就彷彿是一隻剛剛捉弄完獵物的小狐狸，正期待著對方的反應。
還有那個身上沒有一點魔能的紫發女人，也安靜地端坐在一旁。
“你......”
“如果再說出一些失禮的話，我就讓你每天重複一次這種夢。”
波立歐的甜言蜜語被硬生生憋回去，瞪視莉莉薇片刻，最後吐出一句：“你可真是個小可愛。”
“哼~”
無論惹誰別惹莉莉薇，不然每晚安排幾下，遲早下不了床。
就在這時，瓦格納推門而入。
“瓦格納老爺子小心，她在‘黑痕’上有500萬赫勒的懸賞，非常危險......”波立歐見狀，急切地警告道。
“我知道，她們都跟我講了。”說著，瓦格納徑直走向波立歐，伸出右手。
“額。”雖然有點懵圈，但波立歐還是明白了瓦格納老爺子的意思，把自已的魔武左輪上交過去。
“小毛病，幾天大概就能修好。”瓦格納接過左輪槍，邊檢查邊道，這讓波立歐有些不適應。
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有個通緝犯在你家嗎？雖然自已找瓦格納老爺子的目的確實是想修一下......
事情還要回到昨晚說起，莉莉薇當著面放倒了波立歐，但好在瓦格納是個“從心”的人，很安分地聽完了二人的解釋，並且對莉莉薇的行為沒有意見。
包括波立歐也沒有意見。
不過瓦格納提出了個請求，作為報酬自已會將夢境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波立歐，我記得你以前也很好奇這把魔武的由來吧？還有段時間天天纏著我問。”瓦格納緩緩道。
波立歐用餘光瞥了眼激動個不行的莉莉薇，道：“老爺子你現在肯講了？”
“反正也沒多久可活的了，還藏著幹什麼。”瓦格納聳聳肩，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開始緩緩敘述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因為波立歐可沒有跟莉莉薇一起入夢偷窺，所以瓦格納是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黃泉二人也默默地聽著，當事人的視角陳述自已的故事別有一番風味。
當年，瓦格納在被詛咒之後便陷入了昏迷，等醒來時面前地上多了一把鐵鏟，而那個詭異的智械變得呆滯，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靈動。
同時，腦子裡多了一段禁忌的知識。
「這是祂的提示。」
瓦格納這麼想，當晚便挖出了兒子的屍體，用祂賜予的禁忌知識把瓦丁羅的意識召喚了回來並且儲存。
然後，便陷入了更加瘋狂的研究。
由於祂的詛咒，任何事情包括不利因素若是有可能導致瓦格納死亡，那麼都會被某種不可抗力的力量給抹除。
比如絕症，在沉浸研究的第七天瓦格納抽空去做了個身體檢查，結果讓醫生瞪大了眼睛。
痊癒，那些病變的細胞.......全部自殺了。
得知這樣的結果，瓦格納更加放心地把所有精力投入研究當中。
第一年，擬造肢體完成，可以靈活運動。
第五年，擬造心臟完成，這會是整個機體的動力源。
第十二年，檢察院的人來查水錶，事情敗露，瓦格納被迫逃出西國最高科學院，副院長的職位也自然而然地撤銷了。
不幸中的萬幸，老朋友洛茲幫他把研究資料還有未成品提前帶走了。
「瓦丁羅好像小時候說過，他夢想著在密林裡使用自已製作的魔武打獵。」
於是，瓦格納來到了芙洛蘭大森林。
第二十年，所有工作基本完成，瓦格納顫抖地將意識傳輸到這副嘔心瀝血打造出來的智械軀體上。
為了避免發生當年的事情，瓦格納弄了一個隱藏協議。
保護自已，遠離危險。
“你，是誰？”
隨著意識傳輸完成，瓦丁羅睜開眼，他如同新生的嬰兒，對外界有無盡的好奇，看見瓦格納蒼老的臉龐後問道。
“我是瓦格納，我是你的爸......”
瓦格納激動地落淚，但看見瓦丁羅14歲少年模樣的鋼鐵軀體又突然噎住。
自已有資格嗎？由於長時間的不接觸，居然只記得孩子少年時的模樣。
“我是你的爺爺，孩子，你叫瓦丁羅。”瓦格納慈祥地說道，“你想當魔武工匠嗎？這是個非常帥的職業。”
... ...
“瓦格納老爺子.....沒想到你口口的還有這樣的過去。”
波立歐的內心被觸動了，眼角泛起淚花，言語間再順便爆出髒話：“難怪當初我給你給我的寶貝命名為口口口口，你追著我揍了一條街。”
瓦格納，莉莉薇，黃泉：“.......”
好黃，好暴力。
相比之下，黃泉和莉莉薇沒有波立歐那麼誇張，莉莉薇本身走南闖北，偷窺過許多大人物的夢境，見識到各種人性的光輝。
這些令人髮指的秘密也是莉莉薇的懸賞能累計到500萬赫勒的原因。
至於黃泉，她要是流淚就說明要開無雙了......
「概念性的不死詛咒......我好像明白什麼了。」
黃泉想到了個細思極恐的東西，傳送術式剛好出現問題把自已和莉莉薇丟到瓦格納面前，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詛咒。
因為當時瓦格納面臨著生命威脅，於是詛咒進行干涉憑空搖人解決危機。
再一步聯想，或許波立歐的出現也不是偶然，雖然莉莉薇肯定不是想要瓦格納命，但終究沒在幹好事，所以詛咒再一次發力。
而瓦格納接下來的話，更是印證了黃泉的想法。
“各位，請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