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舟從攝政王府離開後,拐彎去了洛府。

洛伊做錯了事被洛父禁足了大半月,這會她正無聊地薅著月季花瓣,突然窗欞處傳來細微的聲響。

洛伊撐開窗戶一探究竟,便見李唯舟坐在窗戶外賊賤賤地衝她笑道,“聽說洛大小姐被禁足了,本少爺來看看熱鬧”。

他眼神瞟向桌子上被薅禿了的月季花梗,幸災樂禍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洛伊翻了個白眼,努努嘴,“熱鬧看夠了?滾吧”。

說著就要拉下窗戶,李唯舟用扇子擋了一下,“別啊,本少爺來是特意給你帶訊息的”。

洛伊抱臂看他,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表情。

李唯舟神情悠然,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不解風情的女人,還是浮生樓的般若姑娘好啊,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這話直接戳到洛伊氣管,她抓起一旁的花梗指著他,怒道,“你還敢提浮生樓!”

半月前,洛伊在浮生樓門前又遇到了李唯舟,她看不慣他浪蕩又賤賤的模樣,一時手癢上前狠狠地揍了他一頓,誰知他這麼不經打,她不過踹了他兩腳,這廝居然倒地不起。被洛父知道後,就將她禁足了,這一關就是大半月。

再看這廝現在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傻子都明白當時他是裝的。

李唯舟見好就收,立馬說道,“你家公主要替駙馬納妾了”

“什麼!怎麼可能?”

別人也許不知,但洛伊清楚季晏川曾對公主許諾的事,公主怎麼可能會主動替季晏川納妾?

看到洛伊快要驚掉下巴的樣子,李唯舟滿意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轉身飛向院牆上,回眸一笑,“不要太感激本少爺”。

慕容桑收拾一番準備進宮跟皇上交待為季晏川納妾的事,輔一出府門口就看見剛送老夫人離開的季晏川。

慕容桑輕瞥一眼隨即淡淡收回目光。

季晏川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只一瞬,上前殷勤道,“公主,我送你”。

慕容桑凝眉,拒絕得毫無負擔,“不需要”。

轉身上了馬車。

不知季晏川沒聽清還是怎麼樣,他依舊騎馬跟在馬車旁。

慕容桑有些鬱悶,索性置之不理。

慕容桑到了皇宮門口,卻意外遇到了季君堯。

季君堯上前朝慕容桑見禮後,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不遠處張望的季晏川,季君堯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笑意漸深,“公主送臣的東西,臣很喜歡,多謝公主”。

他幫了她多次,這本就他應該得到的東西,慕容桑不知季君堯為何特意說了這句話,但還是頷首道,“王爺喜歡便好”。

“公主進宮是來找皇上的?”

“嗯,有些事還需父皇點頭”

“巧了,臣也有要事稟報皇上,恰好臣無意中發現了一樁與公主有關的事,想來公主會感興趣,邊走邊說?”

慕容桑被季君堯的話勾起了興致,隨即點點頭,“好”。

遂,兩人並排著向宮內走去,男人時不時低頭和慕容桑說著什麼,雖二人並沒越矩行為,但季晏川還是發現了兩人的不同尋常,因為季君堯看慕容桑的眼神很不一樣,更重要的是慕容桑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公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那樣的笑容。有那麼的一瞬間,季晏川想衝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但他知道,他現在尚在停職期間,無召不能入宮。

季晏川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聲線低沉,“讓人去打聽下那日季君堯幫了公主什麼忙,是如何幫的?”

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兩人都不可能在一起,但直覺告訴他,似乎又並非那樣簡單。

冷白微怔,將軍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了,一瞬後,拱手應下,“是”。

與慕容桑預料的一樣,皇帝不同意季晏川納妾,甚至還認為慕容桑應允此事過於草率。慕容桑將沈歲雲是甲士遺孀的事告訴了皇帝。

皇帝氣得險些要懲治季晏川,慕容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父皇,大晉還需要季晏川,若短期內找人替代他的位置,恐怕對方還沒上任,各方勢力就都反撲過來了,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將父皇好不容易穩固下來的江山再次推入風雨飄搖之中,不值得”。

這些道理皇帝又豈會不明白?

慕容坤喉嚨哽了哽,“桑桑,你會不會覺得父皇很沒用?”

慕容桑上前摟住他臂彎,甕聲甕氣說, “如今戰火已平,大晉百姓安居樂業,父皇已經做得很好了,桑桑只希望父皇龍體安康”。

皇帝被她逗笑了,“父皇倒還沒桑桑深明大義”。

“不過,父皇還不至於要犧牲女兒的將來換取大晉的安寧,若有一日桑桑過得不舒心,為父替你換個駙馬!”

慕容桑眼眶子微微泛紅,“知道了,父皇”。

皇帝和公主的對話被偏殿中的季君堯聽了個仔細。

等慕容桑離開後,慕容坤這才將季君堯喊到跟前,目光如鷹,“都聽見了?”

季君堯斂目坦然道,“臣從小習武,耳力好”。

還算光明磊落。

“季晏川畢竟是你大哥,朕有此想法,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

“沒有”

“你不覺得朕這樣做很不厚道?”

“是他不識好歹”。

慕容坤很欣賞眼前的年輕人,雖出身不太好,卻耳聰目明,不卑不亢,有勇有謀,知道自已想要什麼,併為之付諸行動,徐徐圖之。

在某些方面,他比季晏川更像老將軍季成彥。

慕容坤斂起心思,正色道,“說說吧,近日張鑫父子又幹了哪些好事?”

從御書房離開,慕容桑並沒有去坤寧宮或東宮,而是去了慕容嘉的灩妍殿。

灩妍殿內,綠萼跪在慕容嘉跟前做蔻丹。

慕容嘉眼底滑過一抹急色,催促句,“快些做,一會季君堯該離開了”。

邊上的若菡安慰了句,“公主莫急,聽宮人來報,攝政王這會正和皇上在御書房議事,怕要好一陣才能出來”。

聽到這話,慕容嘉眉一凜,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本宮讓你說話了嗎?”

若菡眼底閃現一層驚慌失措,立馬跪地求饒,“是奴婢多嘴了,公主息怒”。

若菡的認罪並沒有得到慕容嘉的原諒。

慕容嘉言辭冰涼如霜,“來人,掌嘴!”

若菡死死咬住唇瓣,身子瑟瑟發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次惹慕容嘉生氣。

就在一旁的宮女要行刑時,慕容嘉忽然改了口,“罷了,還是罰跪吧,她這張臉留著還有用,不能現在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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