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見白沙衣並不相讓,手一揮,讓其中兩個守衛進去搜屋。

白沙衣不管刀還在脖子上,大喊:“你們誰敢!這是我的家,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這樣的爭論顯得蒼白,守衛還是開啟了房門,在屋子裡全面的搜查。

很快,飛緣就在閣樓裡被搜到,守衛將他架著帶出來。

飛緣似是受到了驚嚇,垂著頭,不停的小聲叫著:“沙衣,沙衣救我,救我。”

那樣子十分可憐。

白沙衣被守衛押著,心疼的看著他:“別怕飛緣,我在這呢。”

守衛將飛緣的手扳開,看見他的右手被紗布包裹著。

“拆開它。”

守衛剪斷那紗布系的結,飛緣激烈的反抗。兩人已經壓不住他,守衛吃力的將紗布取下,果然看見右手的拇指少了一截。

現場一片唏噓。

守衛立刻說:“來人,去告訴族長。”

站在隔壁的虞喜不敢置信的望向賀雲摘,賀雲摘朝他微微頷首,表明他們沒搞錯,就是飛緣。

飛緣被守衛用麻繩捆綁起來,他痛苦的叫著白沙衣的名字。

而隔著守衛,白沙衣救不了他,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

“走吧,去看看這個故事的結局。”賀雲摘對虞喜說。

長老院門口已經圍住許多人,族長站在最上面,手持象徵族長威嚴的柺杖,審視被綁來的飛緣。

“為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村民。”族長震怒,柺杖敲擊地面,發出沉重的響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飛緣重複著這句話,他幾乎是伏在地上,頭髮因為剛才的掙扎而凌亂,臉頰沾上了灰塵,可憐又狼狽。

白沙衣從人群外擠進來,不顧守衛的阻攔,踉蹌著跑到飛緣身邊,撲通跪在他旁邊。

“族長,飛緣他不是故意的,他生病了,自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沙衣將他攬入懷裡,飛緣的肩膀因為害怕而不停的抽搐顫抖。

“族長,飛緣不會騙我的,他的確殺了人,但是他生病了,他沒法控制他自已。”

白沙衣心疼飛緣這個樣子,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在顫抖。

“飛緣固然有錯,但請求族長看在他之前為保護村莊而重傷的份上,從輕發落!”

白沙衣說的就是當時飛緣發現狼群來犯,奮力抵抗,最後重傷被搶救回來的事。

族長顯然被白沙衣這番話所觸動,他召集來一群兔村長老,要求商議。

這幾天天氣不好,天上又開始下起雨,跪在那裡的兩人被雨水打溼。飛緣的髮絲混亂的貼在額頭上,擋住他的眼睛。白沙衣就輕輕的給他佛開,告訴他別害怕。

賀雲摘和虞喜在人群裡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

虞喜語氣淡淡的說:“他們會被寬恕嗎?”

賀雲摘在聽到這句話後,擠進人群,往前面走去。

“喂,賀…煜朝你去哪。”

長老們商議後,族長宣佈:“飛緣殺人本是應該處死,但是念在他以往為兔村有功,所以死罪可免,將他囚禁起來…”

“等等!”

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所有人四處張望找尋。

賀雲摘已經走到空地處,守衛攔住他,他只好停在那,雲淡風輕地撣了撣衣服,說:“人是他殺的,那他就必須死。”

白沙衣愕然,回頭看賀雲摘,又看見他身邊的虞喜,艱難開口道:“飛緣他殺了人但這並不是他想的,那次事故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所以才產生殺人的慾望,他一直以為自已殺的是狼人!”

賀雲摘語氣帶著戲謔:“你怎麼知道?”

“飛緣親口說的。”白沙衣轉過頭向前跪走幾步,看著前面的長老,說:“兔子不能說謊,我能感應到他並沒有騙我!”

族長點頭,舉起柺杖似要敲下決定的一擊。

賀雲摘挑眉,抬手竟鼓起掌來,他拖著腔調,說道:“看來,你被他騙得真的不輕。”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大家交頭接耳,場面變得混亂。

族長髮話:“安靜!你到底要說什麼。”

賀雲摘朝族長微微鞠躬,然後說:“白沙衣,你能講講飛緣是怎麼被救回來的嗎?”

白沙衣雖然不解,但為了救飛緣,也照做了:“好啊,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們嗎。”

賀雲摘雙手插頭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那一年,我帶領做陷阱任務的隊伍出村,去一座沒怎麼開闢的山谷裡埋陷阱,結果碰上了狼群。”

白沙衣雖然年齡小,但從小跟著長輩行事,對對付狼群還是很有經驗。

他立馬讓隊伍聚集,拿出工具防身,往最近的陷阱處跑。可是中途有兔子實在害怕,過早的暴露陷阱,沒有打擊到狼群還損失了陷阱。

兔子們被團團圍住,和狼群拼命抵抗。

最終雙方都死傷慘烈。

白沙衣多處受傷,在打鬥中昏迷過去,醒來時發現到處都是狼和兔子的屍體。

而在他身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飛緣,他手上的刀插在一隻狼的身上,頭上和臉上都是血。

看樣子那狼是要趁著白沙衣昏迷殺了他,沒得逞被飛緣先殺了。

“飛緣那時只是路過山頭,卻願意捨身救我們,我發現他時,他正捏著鈴鐺,就是為了以防被狼群抓住,要毀鈴自殺。”

虞喜不知從哪拿來的傘,正撐在兩人的頭上。聽白沙衣說完,用肩膀碰了賀雲摘,似是問他:你到底要幹嘛。

賀雲摘接著說:“所以,你覺得是他救了你。”

“他不僅救了我還救了村子!所以看在這件事上,族長,求你饒了飛緣。”

賀雲摘拿出那一份檔案,是他在長老院發現的飛緣的檔案。

“飛緣進兔村時間不長,從你救他進來才算是他正式進村,而你剛剛說的毀鈴自殺,那是兔村的規矩,他怎麼會知道呢。”

白沙衣的神情有些緊張,張著嘴卻沒法回答:“他…”

“還有,自從他進村後沒多久,檔案上就開始顯示村外的陷阱開始暴露和失靈,村子裡也有兔子失蹤的事情出現。”

賀雲摘輕嘆一口氣,做出疑惑的神情說:“難道是巧合。”

白沙衣扭頭看著不做聲的飛緣,他無助的縮成一團,睜著大眼睛向白沙衣求助,末了輕聲叫他沙衣。

賀雲摘接著說:“你的那個故事我這裡還有一個版本。就在你白沙衣帶領隊伍出村那天,碰上了狼群,沒想到這隻狼群他們竟然比之前碰上的都厲害,所以你打算同歸於盡。可是最終你昏迷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看著快死的飛緣你以為他救了你,所以你把他帶回了兔村。你精心的照顧他,發現他的智力受損,你心疼了,長久的相處你更是對他日久生情。”

你愛上他了。

雨還在下,雨滴從兔村的蔬果房子上滑落,鑽進土壤裡。

“所以你無條件的信任他,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你們兔子獨一無二的能力也從未在他身上應驗過,你確信飛緣從未對你撒謊。”

賀雲摘停頓片刻,嗓音也染上雨霧,變得低沉:“但原來,在你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撒謊。他奄奄一息躺在你身邊時,並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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