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衣就是缺根筋
這下就把天給聊死了,突然的沉默讓虞喜接不上話。
“但是曾經有個人溜進去過,沒被抓住。”白沙衣的語氣是在和虞喜分享兔村以前的逸聞趣事。
虞喜當然願意聽:“他是怎麼進去的。”
“他偷了白兔的鈴鐺,守衛只認鈴鐺不認人,所以他就進去了。”
…
對啊,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長相,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沒什麼不同,守衛只能看鈴鐺區分。
可是鈴鐺並不好偷,白兔的鈴鐺很重要,從生下來開始,就被灌輸要戴好鈴鐺的思想,所以每一個白兔都會看緊自已的鈴鐺。
那隻偷鈴鐺進去的兔子最後也被發現,族長命令立即處死。
虞喜看著白沙衣腰上的鈴鐺,真想衝動的一把給他扯走,然後拔腿就跑。
但是也只能想一想,這麼做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白沙衣看著虞喜,很認真的問:“你為什麼想去長老院啊。”
“我…特別好奇,但是我絕對不是要去偷機密,絕對不是。”
白沙衣能感受到虞喜並沒有撒謊。
他一手把腰間的鈴鐺拿起來,又抬眼看虞喜,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鈴鐺解下來,遞給虞喜。
“我相信你,你沒撒謊。”
虞喜瞪大了眼睛,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白沙衣就這麼把寶貝鈴鐺遞給他了。
他雙手接過鈴鐺,把自已的鈴鐺收進口袋裡,連連道謝。
“在我出任務之前你得還給我。”白沙衣看著客廳掛的鍾,“還剩一個小時。”
“夠了。”虞喜急匆匆的跑出去。
賀雲摘正好從房間裡出來,他得去村外出任務了。
看見虞喜出來,看見他腰間的鈴鐺已經換成白兔鈴鐺,知道他想到辦法了。
“等我回來再去。”賀雲摘怕他有危險。
虞喜沒告訴他時間來不及了,自已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他不敢說話,怕被賀雲摘抓到說謊。
“你先去出任務。”虞喜搪塞他,然後趕快回家裡去。
看著賀雲摘走遠,虞喜抓緊時間跑起來。他記憶力很好,這次不用地圖就能找到,穿過許多街道小巷,終於看見了長老院的一角。
還沒喘幾口氣,虞喜就強裝鎮定的走過去。
“站住。”守衛叫住他,“鈴鐺呢。”
虞喜心跳加速,耳邊一直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那守衛解下他的鈴鐺,仔細檢視,確認是白兔的圖案後,手一揮放他進去。
虞喜快走幾步推開了長老院的門。
現在還是清晨,長老院裡一個人也,方便虞喜檢視。
裡面果然和白沙衣說的差不多,一格一格擺放的大多是圖紙和檔案,分門別類的很好查詢。
這白兔村建立有幾百年的歷史,資料繁多,就算是給他們分好了類別,虞喜也根本沒有時間一一檢視。
“這也太多了,看不完啊。”虞喜看花了眼,不禁感嘆道。
越翻到後面越是看不出有什麼線索,長老院相當於一個巨大的檔案室,全是兔子的資料,連某一天有隻兔子生了小兔子也被記錄在冊。
虞喜直覺裡面隱藏著這個故事的重要線索,可是找不到。
眼看著時間要到了,虞喜只能退出來,想著下次編個理由再找白沙衣要一次。
還給白沙衣鈴鐺後虞喜也要去種地了,這次白沙衣還是要帶飛緣去菜地,他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飛緣,飛緣也很依賴他。
“你和飛緣怎麼成為朋友的。”虞喜在路上無聊問。
提到這個白沙衣很開心,他說:“他受傷後一直是我在照顧他,慢慢就熟了就成為朋友了。”
飛緣手裡拿著白沙衣用草葉為他編的小兔子把玩,嘴裡念著:“沙衣對我太好了,我愛他他也愛我。”
白沙衣寵溺的摸摸飛緣的腦袋。
晚上賀雲摘回來,聽虞喜說了長老院的事,除了想該如何找到線索,還不爽他沒有等自已一個人去了長老院。
外面又響起騷亂。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怎麼又吵起來了。”虞喜邊說邊走過去開門。
有人連滾帶爬過來,虞喜逮著他問怎麼回事。
“殺人了殺人了,又有人死了!”那人叫喊著跑開。
賀雲摘已經猜到了,他讓虞喜把門關好,別管去先睡覺。
接下來的兩天,每天晚上半夜都會出現殺人事件,就算是白石井加大了防衛力度,還是不斷有人死去,並且死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相關性,但是死法卻一樣,都是在二樓被分屍,骨肉亂撒一地。
兔村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白天熱鬧的街道開始冷清,童話世界溫暖的感覺被這幾天的殺人事件沖淡,大家都緊關家門,不願出來。
族長大怒,下令一定要抓住兇手。
那個時候,虞喜正借了白沙衣的鈴鐺,再一次進入長老院搜查,卻遺憾無果。
白沙衣在長老院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一把把他拽到一旁,把鈴鐺拿回來,戴好。
他有些失落的站在虞喜身邊,試探問:“小喜,那個殺人事件和你有沒有關係。”
他知道懷疑虞喜不對,可是虞喜拿走他的鈴鐺後村子裡就不斷出現有人被殺,他不得不懷疑虞喜。
但是兔子不能說謊,虞喜直截了當的回答他不是。
得到這個答案後白沙衣鬆了一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虞喜放棄了自已去長老院,他希望白沙衣晚上能把鈴鐺再給他一次,他讓賀雲摘進去試試。
當天晚上,虞喜在外面等著,賀雲摘進去了。
這長老院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沒有急著先去翻閱,而是大致瞭解了這些資料檔案都是如何排列的。
賀雲摘在一個類別處停下來,那是兔村每一隻兔子的檔案。
賀雲摘本來都要走過了,卻又想起什麼一般,停下來去查詢。
檔案是按照白兔和其他分類,白兔的排列方式是按照輩分,其他是按照進入兔村的順序排列的,賀雲摘和虞喜就排列在最低處,他們是最近一批進入兔村。
這本來沒什麼不對,但是賀雲摘目光上移,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