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啟明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沒告知父親原因的情況下夜不歸宿,可想而知他的父親嶽峰有多麼的憤怒,他進門的時候,嶽峰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嶽啟明知道自已有錯在先,父親又在氣頭上,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但認錯誠懇是一定要有的,於是他乾脆利落的雙膝著地,態度誠懇的請罰:“孩兒不該夜不歸宿,讓父親擔心了,孩兒知錯了,請父親責罰。”

嶽峰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面上雖不顯慍色,但周身的威壓撲面而來。他問:“做什麼去了,竟連家都忘回了?”嶽啟明不想說,但又不能撒謊,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昨天出去歷練的時候看到一位朋友,聊的有些晚了,就尋了家客棧歇下了。”嶽峰冷哼道:“你真當我很好糊弄嗎?”

嶽啟明低頭抿嘴不言。這副態度讓嶽峰很憤怒但也無奈。自小嶽啟明就很聽話,對自已的要求也很嚴格,根本不用操心,那幾百條家規放那跟擺設一樣,從來沒真用上過。哪成想,這小子第一次犯家規這態度卻如此叛逆,這讓他這個老父親落差感很大啊。

他好氣又無奈的說:“罷了,你不願說就不說了,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思考後果,不計後果想啥做啥聽起來確實很少年意氣,但實際上這很蠢,這些你都懂,我說多了你大概也不樂聽,你長這麼大我都沒怎麼跟你好好聊聊,你太優秀了,讓我總是認為你不需要,從而忽略了很多,對此我感到十分愧疚,但這並不是你觸犯家規的理由。你可以有話不跟我說,但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犯,這個罰你還是得受,去拿鞭子吧。”

嶽啟明應了聲是,便起身去拿鞭子,雙手舉過頭頂遞給父親,然後端端正正的跪好,等待著懲罰的降臨。

嶽峰走到嶽啟明身後,毫不留情的一鞭伴著破空聲落在嶽啟明的背上,將他那看起來看起來清冷高貴的淡藍色衣袍抽出了一條口子,傷口滲出血來,染紅了那乾淨無瑕的衣袍。

嶽峰的落鞭不帶私人情感,無論他是憤怒或是不忍,落下每一鞭的力度仍然是一樣的,不會傷到筋骨,也僅僅是不會傷到筋骨而已,每一鞭都令人痛不欲生,足以讓人銘記一生。

一鞭一鞭落下,儘管嶽啟明咬緊了牙,仍有呻吟聲自牙關瀉出。衣服早已被血染紅,外袍破損不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額上已滿是汗珠。

就在他以為自已要撐不住倒下去的時候,嶽峰停手了,扶了嶽啟明一把,讓他不至於臉朝地砸下去。他晃了晃嶽啟明,道:“還行不?我知道你還行,自已起來回房去,你可別告訴我你這麼虛弱啊,這點就受不了了,一會讓人給你送藥去,記得上,啊。”

嶽啟明無力的點頭,拖著如破布娃娃一樣的身子,緩慢的朝自已的房間挪動著腳步。回到房中趴在床上,他便不想再動彈了。

沒多久果然有人送藥來了,他爬起身自已處理了下傷口,然後塞了塊乾淨的布在嘴裡咬著,艱難的上完了藥。

傷口深可見骨,怕是沒個一兩週的癒合不了,哪怕癒合了,恐怕也會留下可怖的傷疤。

嶽啟明倒不在乎這傷有多駭人,畢竟,捱了這麼重的罰,又流了那麼多汗,他的體力早就被消耗殆盡了,他現在只想睡覺。

他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夢裡,前世的記憶與現實混在一塊,他好像又看到了陸羽痛苦的表情,聽到了他絕望的哭喊,那一幕幕無比真實的腦子中播放著,陸羽的痛苦壓迫著他的神經,成了他夜夜的夢魘。

但今天的夢,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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