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啟明昏昏沉沉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覺得十分難受,不知道是被夢魘影響,還是因為傷口惡化。

他想逃脫夢境的束縛,想睜開眼,但掙扎無果,夢境中的自已不知為何也動不了了,夢中陸羽的慘叫聲一下一下的撞著他脆弱的神經,讓他幾欲崩潰,他想現在就醒過

來,衝出去找陸羽,狠狠地抱住他,確保他無事。

如此折磨的夢境持續了很久,直到嶽啟明滿身是汗的睜開眼睛,已經是三日後了。下人說,他這三天發了燒,睡得很不安穩,嘴裡總說些胡話,給他喂藥還會吐出來。

嶽啟明現在沒心思聽這些,他坐起身就想穿衣下床,下人們趕緊攔住他,說他還沒好徹底,出去怕是又要著了風寒,怕會更重。他急得很,哪還聽得下去這些話,推開那些人就要下床。腳剛沾到地,就腿軟的往下倒。得虧身邊一個下人反應快,伸手攙住了他,才堪堪穩住了他的身形。

下人們勸道:“少爺,您這三天來,滴米不進的,您這身子怎麼吃得消啊,再有啥急事,您也得養好身子再說啊,您要真著急,您吩咐我們一聲,我們給您辦了就是,您何苦這麼對待自已的身子呢!”

嶽啟明雖心急,但也知道自已這狀態實在是急不得,他叫了個能打的下人,讓他去打聽打聽陸羽現狀如何,若是出事了,不必回來跟他說,直接去援助他。

他的身子重的很,吩咐下去之後,他便沒什麼力氣了。草草的扒拉了幾口下人送的飯菜,便又睡過去了。

這一睡又是幾天,這幾天的夢境倒是挺安穩,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常。這幾天裡,他得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也可以下床了。

不知怎的,他總感到哪裡有點不對,但是細思,又找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他直覺自已要去找陸羽了。

這次找陸羽費了些功夫,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遠離集市的一處荒山腳下瑟瑟發抖,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有幾處傷口,索性都不深。

嶽啟明什麼也顧不上了,心疼的將陸羽抱進懷裡,將自已身上厚些的外袍裹住陸羽,哄小孩一般輕拍他的背,問他怎麼回事。

陸羽眼神是驚恐的,他哆哆嗦嗦說自已做夢了,夢中發生了些不好的事,這好像是他前世的一部分記憶,雖然他不記得前因後果了,但他的心臟依舊是絞痛難忍。

夢醒了,殘留的疼痛還在,他想去找嶽啟明,卻在剛出門不久後被人擄去,搶了值錢的東西,還順手揩了不少油,然後將他拋在此地,揚長而去。他想活命,只能跟山裡的野獸搶食,受了不少傷,但他身子靈活,那些龐大笨拙的野獸也拿他沒辦法。

聽他說完,嶽啟明心疼壞了,命人給陸羽拿了衣裳和傷藥,給他沐浴了之後塗上傷藥,換好衣服。

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已心中的不對勁是從何而來了,不過,他需要印證一下。他問陸羽:“那天擄走你的人,你可看清他什麼樣貌,什麼打扮?”陸羽仔細回想,道:“他帶著面具,看不見面容,衣服是黑色的夜行衣,上面有山脈的花紋,說起來那個面具似乎也有個小小的山脈花紋。我透過面具看到了他的眼睛,狹長且兇狠。只看到這麼多,之後他就把我迷暈過去了,醒來就在荒山裡了。”

自已果然猜的沒錯,山脈花紋是岳家的象徵,凡是出門在外的岳家人或是岳家下人,衣服上必定帶有山脈花紋,只不過岳家人衣服上的山脈花紋更隱蔽,更美觀,這是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惹上麻煩,也是為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靠這個辨認出是否是岳家的,而方便施以援手。

擄走陸羽的是岳家的,而有著狹長眼眸的人只有一位,便是他之前派出的那個能打的下人。

這麼看,家中,有內鬼!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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