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伽音對顧鳴喬的話充耳不聞,又拿起另一個瓷瓶,輕輕搖晃起來。

然後故作驚訝道:“不是隻剩半瓶就是快空瓶了,侯爺生了什麼病竟需要服用這些?”

不等顧鳴喬回答,謝伽音動作極快地拔開隴上窯瓷瓶的塞子,一臉嫌棄道:“這藥一股子刺鼻的騷味,不會有毒吧?”

她表情誇張地看向顧鳴喬,問道:“侯爺可是吃了半瓶呢!身體可有不適?”

老太太聽謝伽音這麼說,立即給劉嬤嬤遞眼色,劉嬤嬤拿著那幾瓶藥交給剛為兩個孩子看診後的府醫檢視。

謝伽音一系列反常的舉動引起了柳寒煙的警惕,遠遠瞥了一眼那瓷瓶後,柳寒煙立馬止了哭聲,跑上前一把奪過瓷瓶仔細觀察。

確認這不是自已的藥瓶後,無比委屈柔弱地凝視顧鳴喬道:“侯爺,這不是我的東西,你相信我!這一定是謝······”

“知道!這是侯爺的東西,侯爺剛剛說了的,柳姨娘你並不知情。”謝伽音打斷柳寒煙的話,故作曖昧地笑道。

柳寒煙知道自已今日算計謝伽音不成反被算計了。

但她和顧鳴喬剛從西北迴來,兩人平常用的仍是西北產的助興藥,且種類繁多,那瓶多出來的藥讓她百口莫辯。

今日她聽顧鳴喬說謝氏性情大變,還以為謝伽音這蠢女人只是故意表現得不同,想以此吸引顧鳴喬的注意而已。沒想到,是真的變了。

還把自已算得滴水不漏,想到這,她佈滿紅疹的小臉上盡是慘白之色。

“柳姨娘,請把藥交給老奴拿去給府醫檢查吧!老太太也是擔心侯爺的身體。”劉嬤嬤在柳寒煙失神之際,快速奪過瓶子。

被奪走瓷瓶的柳寒煙,怨毒地看了一眼正悠閒喝茶的謝伽音。

大約一刻鐘後,府醫拿著那些藥,走到老太太面前恭敬覆命。

“回老太太,這些藥大都藥性猛烈, 男子偶爾服用能增添興致,可若長期大量服用,尤其是服用這瓶用料過猛的劣質香丸,必會傷身,嚴重些怕會與子嗣有礙。”

府醫所說的那瓶吃多了會與子嗣有礙的藥,正是謝伽音讓暗衛偷偷投放的。

“什麼?”

老太太聞言氣得連手裡的柺杖都快拿不穩了。

顧鳴喬沒想到這些藥竟然會這般傷身,居然還有劣質藥,他臉色也一寸一寸地難堪看起來,慍怒地看向柳寒煙。

柳寒煙被顧鳴喬怒視著,並不解釋,只側著身子,委屈地默默流淚。

她站的角度極好,燭光和月色交映,恰好撒在柳寒煙身上。在顧鳴喬的位置看去,柳寒煙因抽泣而微微顫抖的絕美身姿,那樣的哀婉委屈,甚是惹人憐愛。

顧鳴喬看得心都軟了,煙兒單純柔善肯定只是被幫她買藥的下人給騙了而已。

謝伽音將柳寒煙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心機手段和美貌都有的女人,難怪能把顧鳴喬拿捏得死死的。

即便證據確鑿,未辯一字,男人就忍不住主動為你找理由,認為你是情有可原。

謝伽音放下茶盞,氣定神閒地說道:“這些藥,看剩下的量,侯爺可是吃了不少的。我看老太太還是屏退下人和孩子,讓府醫好好給侯爺號個脈為好!”

“本侯爺不需要!謝氏你給本侯收起你的腌臢心思,本侯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只能當個空有名頭的永安侯夫人,別的你想都別想。”

顧鳴喬被人當眾質疑自已某方面的能力,而且此人還是一日之內害自已幾次丟臉的謝伽音,自是怒不可遏,指著謝伽音的鼻子罵,把氣都撒出來。

可如今的謝伽音又豈會甘當受氣包?

立即反唇相譏道:“侯爺可是忘記自已剛剛說過的話了?今夜之事若查出是我所為,我接下你的休書,若查出是柳姨娘自導自演的苦肉計,你我就和離。

都要和離了,我還有什麼可想的?再說了,這隻剩一副空架子的永安侯府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只剩一副空架子的永安侯府自然是不可能放謝伽音走的,老太太聞言,立即出來勸架:“夫妻爭吵那是常有的事,好端端的說什麼和離?”

然後看向顧鳴喬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伽音讓府醫給你號脈那是在關心你,你不愛重自已的身體,跟著柳氏這賤人胡來本就不對。

不讓府醫號脈,就是不在意自已的身子。難道你還想繼續吃那勞什子香丸,繼續跟柳氏那賤人廝混?”

聽到自已心愛的女人被罵是賤人,顧鳴喬臉色不悅道:“祖母,煙兒她有名字。”想了想,又道:“我讓府醫號脈就是了。”

顧鳴喬擔心祖母會為難柳寒煙,想著讓府醫號個脈也好,祖母確認自已沒事了,待會才好給煙兒求情。

他很少生病,且長得頎長如修竹,自信身體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老太太也認為自已的孫子是有分寸的,身體應該不會有什麼大毛病,就安靜地等著府醫診脈結果了。

可等的時間越長,老太太和顧鳴喬的心裡都打起了鼓,開始有些擔憂了。

小半個時辰過後,府醫才走到老太太面前,斟酌言辭道:“小的給侯爺號了三遍,依脈象看,侯爺服用這些助興藥物該有好幾年了,內裡虛空嚴重,怕,怕往後是會子嗣艱難。”

“你個庸醫!你胡說八道什麼?”

顧鳴喬聽到這樣的診斷氣得一腳把府醫踹倒。

“你這賤人!”老太太顧不上被打的府醫,站起身衝過去狠狠給了柳寒煙一巴掌。

可是一巴掌如何能解氣?立即命令劉嬤嬤:“打!給我狠狠地打這心思歹毒的狐媚子。”

顧鳴喬看到愛妾被打,立即把劉嬤嬤一把推開,將柳寒煙護在身後,對老太太大罵:“祖母,你身份貴重又素有賢名,怎麼能像潑婦般打人,還讓下人毆打煙兒呢?”

老太太被顧鳴喬這個不肖子孫的話氣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謝伽音冷眼旁觀這一切,覺得可笑!

自已不過是讓這件事早幾年被老太太發現而已,柳寒煙的待遇就與前世截然不同了。

前世,顧鳴喬獨寵柳寒煙卻也只有二子,老太太覺得子嗣太單薄,悄悄給顧鳴喬安排了不少頗有姿色的通房丫頭,可愣是沒一個有孩子。

精明的老太太很快察覺出了不對,讓府醫給這些丫頭一一檢查過吃食衣物薰香都沒毛病。就讓府醫以請平安脈的名義給顧鳴喬號脈,得出顧鳴喬早已無法生育的診斷。

老太太帶人到柳仙居,和柳寒煙對峙,最終敗下陣來,還為柳寒煙遮掩她故意給顧鳴喬用藥,讓他除了顧寒笙和顧寒武再也不會有別的孩子的事。

這事自已還是從被柳寒煙忌憚的美貌婢女覓琴嘴裡得知的,覓琴告訴自已這個秘密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已和柳寒菸斗,她就能少被針對。

不過,前世老太太是在顧鳴喬平步青雲,顧寒笙也考取了秀才功名之後才知道此事,權衡利弊後選擇為柳寒煙遮掩。

可現在嘛!顧鳴喬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愣頭青,仕途尚未明朗,就被害得從此子嗣艱難了,柳寒煙豈能如前世那般毫髮無傷?

老太太悠悠轉醒之後,謝伽音假意擔憂地安慰道:“老太太息怒!府醫只是說侯爺往後會子嗣艱難,又不是不能生了。”

然後譏諷地掃了一眼狼狽的柳寒煙,接著說道:“趁著侯爺還能生,不如老太太做主,給他納幾房美妾開枝散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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