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生活多年的山寨,肖邪一個人走在官道上,這些日子裡,又從古籍中學會了輕身術,輕輕一躍便是幾米,頗像凡塵間的輕功。

一路遇到了不少自已的同道中人,都被自已以迴歸天地的方式送走了,多日遇到這種人,殺起來也不覺得難受了,畢竟不殺他,死的就是自已。

走累了肖邪便打算在路邊一家客棧休整,見裡面也沒人,肖邪抬手一拍,桌上出現兩錠銀子,豪氣道:

“小二,上些好菜,要葷的,再來些生肉,雞鴨魚禽什麼的都可以。”

一旁正在算賬掌櫃見那二錠銀子,賬也不算了,小跑過來一把抓住銀子塞進懷裡,一面諂媚討好似的先給肖邪倒了杯茶,一面吩咐小二做菜。

“小哥,你且坐好了,咱們這的酒菜可不是那些小地方能比的,咱家的廚子都是出自皇宮的手藝,就是那皇帝老兒吃了也得連連稱讚!

還有咱家的陳釀,都是二十年往上了的,別人來了我都不賣,今兒看小哥有緣,只收你十兩銀子一壺,小哥你看?來不....”

肖邪聽了雖然搖了搖頭,,但是面上喜色不減,裝作嗔怒,瞟了掌櫃的一眼。

“不好吃,小爺我可是要掀飯桌子的!”

掌櫃的站在一旁,手不停在搓著,活像一隻剛剛進完食的蒼蠅。

“好了,別在這擋著小爺,倒胃口的很!”

掌櫃的也是識趣,灰溜溜跑後面去看菜去了,看著一道道菜,往前面送,隨便挑了幾道,抖了些白色粉末。

一旁的腰肥體壯的廚子殺完魚隨手在衣兜上摸了摸。

“怎麼,今天也有大魚?”

“這不是在看嗎?估摸著是個外出遊歷的富家子弟,才八九歲的樣子。”

“你也不怕有人看著?萬一....”

“咱們這事還乾的少了?現在怕了!怕就別幹,別想著分錢。”

“哎~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小弟不就是多嘴了一兩句,瞧瞧,動那麼大火。”

二人沒等幾刻,外面的小二就進來報喜了。

“二位爺,已經倒了!”

胖廚子瞟了掌櫃的一眼,心想,八九歲的孩子,藥劑下得有點大了吧,這麼快就倒了。

肖邪正想著等會要怎麼收拾那掌櫃,一隻大手把自已滴溜溜抓了起來,在身上摸來摸去的。

“嗯?啥也沒有啊,怕是哪來的小乞丐撿了二兩銀子來瀟灑一把。”

感覺那隻大手就要摸到自已腰間的儲物袋了,肖邪忽地出聲。

“摸夠了嗎?摸過了就把我放下來!”

胖廚子聽見聲忽地一驚,就把肖邪扔了出去,肖邪隨手施展了一個輕身術,輕輕一躍,點在桌面上,穩穩落座。

“縛!”

小棧三人身後撲哧一聲,地板破碎冒出一根血色藤蔓,飛速生長,猝不及防間就將三人死死捆縛在一塊。

肖邪背靠在椅子上,一腳踩在桌邊,夾起一塊魚肉,餵給在自已肩上的小丑鳥。

小丑鳥嘴張得老大:炫我嘴裡!!!

“一盤肉的時間,問什麼說什麼,說錯了話就.....”

“好好好!”

手指一彎,血藤就甩在掌櫃的臉上,血藤本就有刺,一下就颳得血肉模糊。

肖邪眼眸微垂,看了掌櫃的一眼。

“我還沒問呢,誰讓你說話的?”

胖廚子眼神中的輕蔑之意散去,換上了沉重之色,胖手中藏著的刀片也收了起來,這小子,也忒狠了。

小小年紀就這般狠毒,有如此心性,日後必成大器。

“第一問,可有人知曉青城派在何處?”

掌櫃的還沒緩過勁來,只顧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青城派在豐都郡,據此有千餘里。”

肖邪瞧了一眼那大胖廚子,本以為沒人知曉青城派,此人竟然連有多遠都知道。

“第二問,你們可有人有青州地圖?”

“小仙人,青州有十二郡,最小的一郡之地都有五萬裡,小人這裡倒是有天府郡的地圖。”

言罷,那小二竟是已兩指將地圖丟了過來,血藤綁的如此緊,此人還能做出如此動作,想來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第三問,你們裝作店家,在此殺了多少路人?”

倒非是肖邪慈善,要為以往受害的人討個公道,只是湊滿三個問題罷了。

掌櫃的算是緩了過來,看清了局勢,縱使自已是一流武者,也比不上仙人一指。

見三人不言語且面露難色,肖邪撇了撇嘴,開始倒數三個數。

“3~”

“小仙人,我們只在店裡人少時才做此等腌臢之事,不過為了養家餬口啊!想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黃毛小兒,實在是沒了辦法。”

“2!”

“仙人明鑑!當真沒有多少,而且大多數也只是蒙暈了借些財物使使,並未殺人!”

肖邪的乙木道種自從變化,成為那怪異血藤,便對周遭環境內的血氣煞氣十分敏感,這小棧後院裡的血氣不少,還有一股血氣,怕是人剛死了沒多久。

“1!”

掌櫃的忽然大罵胖廚子和小二兩人,說都是受了二人蠱惑,這才落草在官道邊劫客。

最後倒是胖廚子說了實話,足足有百餘人,皆是過路的商旅,或是美貌婦人,但凡有些銀子的都留在小棧後院裡做客了。

三人仗著自已有些實力,在此為非作歹慣了,這才不顧所以,連肖邪八歲孩童都不放過。

話說完,盤中的魚肉剛好都落入小丑鳥腹中。

血藤散去,手中筷子指向那掌櫃的道:

“我看你們後院裡的位置還差最後一人滿客,此人偽善,出賣同伴,把他埋進去,換你二人一條生路,如何?”

三人只有一息停頓,而後胖廚子和小二兩人便聯手攻向掌櫃的,一人用拳一人用腿,打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掌櫃的縱使是一流武者,也實在雙拳難敵四手,落敗前還想聯合二人殺了肖邪,可惜話還沒說完,頸間便出現了一道血線,正是那胖廚子指縫間的刀片。

二人麻利摘了掌櫃的腦袋,將人埋在後院,又把客棧打掃得乾乾淨淨,肖邪都還沒吩咐,想來此類事做了不少。

回來後,站在肖邪面前,看著肖邪吃菜,一點聲也不出,活像兩尊雕像。

吃完麵前的飯菜,肖邪擦了擦嘴。

“你們掌櫃的說的確實不錯,飯菜的確好吃,本來該賞他幾塊銀兩,可惜人沒了。你們也是,只是讓你們請他到後院做客,怎麼就殺了。”

胖廚子殺了同伴沒有半點愧疚,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嘛,將從掌櫃身上搜出的兩本秘籍放在桌上,笑嘻嘻道:

“仙人哪裡的話,掌櫃的不也是沒注意到,不小心就栽倒在坑裡了。”

肖邪起身釋放出自已煉氣二層的威壓,二人瞬間面色大變,向後連連退去。

“本座要借後院寶地修煉幾日,你們二人準備好車馬,過幾日隨我一同前往豐都郡。

不要想著逃跑喔!”

簡單翻看了一下凡間武者功法,又了回去,成了修士後,除非能晉升先天武者,自衍罡氣能與修士對抗一二,其餘作用極小。

看著二人眼中的貪婪,肖邪手一掀,兩本秘籍一人一本落入手中。

“拿著吧,這些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用。”

言罷,便一人走向後院,看著眼前血汙隱隱泛著煞氣的土壤,眼中流露出滿意之色,這是專門準備給自已修煉《血煞神魄》的吧!

老天待我不薄!

肖邪也不嫌此地骯髒,就直接盤膝坐下,衣袍都粘上了些許血跡。

手中出現一玉簡,輕輕靠著額頭,神念探入。

《血煞神魄》,先是血蠻真人的主修功法,此人以此術修至金丹,頗是厲害,體魄遠非同境修士可比,凡被近身者,皆是打成血肉碎末。

凡修此術,需將血氣煞氣一比一融煉,化為血煞之氣,壓入體內竅穴,以血氣滋養,煞氣狂暴錘鍊竅穴,以達到修煉體魄,突破肉身極限。

人體內有竅穴三百六十二,以六十為一界,分六十小成,一百八十大成,三百六十二圓滿,練成血煞神魄,可證金丹。

肖邪按照功法中的姿勢盤坐好,雙手呈虎爪相扣,中間留出空隙,功法運轉,一縷縷血氣和煞氣被強行拖拽在周身,肖邪神念微動,牽引分別一縷從雙手掌心進入經脈,按照大周天在體內經脈遊走一圈後同時進入體內竅穴,化作紅黑氣團遊蕩在竅穴中。

僅是煉成一縷血煞之氣壓入竅穴,肖邪已是滿頭大汗,經脈脹痛,不過這是正常現象,下一次需將血氣,煞氣調換位置進入經脈,如此迴圈往復,不但是僅僅錘鍊竅穴,還要蘊養經脈,錘鍊韌性。

肖邪身心沉溺在修煉血煞神魄之中,不知自已身後一株血藤生長,同時也在吸收著地下的血煞之氣,直接反哺給肖邪。

二人本來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是看著那株越長越高的血藤,便熄了火。

修行無歲月,待肖邪回神,已是六日後,也不知那二人有沒有逃跑,當時隨口一說讓他們不要逃跑,但是就算跑了,自已也暫時沒辦法找著人。

隨手化去足足四五米高的血藤,沒想到血藤還能輔助自已修煉血煞神魄,感受了一下地下已然被吸收殆盡的血煞之氣,沒想到這才填滿了五門竅穴。

雖說血肉痠痛,經脈脹痛,但是感受著體內中的力量,肖邪來到一旁的石桌前,隨手一擊,石桌崩碎,碎落一地。

後院的聲音自然傳到了二人二中,外面的客人也顧不得了,直接來到肖邪面前。

原本以往來後院的那種莫名詭異之感不存,又看見肖邪腳邊碎成渣渣的石屑。

“仙人神功大成,法力無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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