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老留意觀察到肖邪跑遠後,便開始燃燒精血,同兩妖死鬥,反正這次也是必死之兆,可始終沒有發現那隻狼妖。

猜測他要麼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要麼是....

二妖發現了這修士有死戰之意,皆是想脫身離去,可惜孟老在如何也是煉氣五層,每次離開都會再被牽扯進戰爭。

最後孟老想到了一物,天雷爆,同樣是在獲取《血煞神魄》時收取的,有煉氣圓滿一擊之力,且是範圍性傷害。

只見孟老忽地抽劍佇立,好像跨越了一片片樹林看見了肖邪,嘴角微微上揚,在二妖急眼衝上前時,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珠子,靈力注入。

轟——

正打算獵食肖邪的孤狼也聽到了這聲轟鳴,轉頭看向火光沖天間,眼中是無盡的渴望。

返回在林間謹慎的觀察,那老修士已然變成了一片爛肉碎骨,蛇妖腦袋都炸開了花,身子斷成好幾節,散發出陣陣焦香。

孤狼收起嘴中的涎液,一隻眼死死盯著那一抹耷拉在巨石上的黃皮子,似是知道這黃鼠狼的狡詐。

一次次的靠近試探。

就這般在林間足足等了兩三日,等的蒼蠅成片,才敢上前吞噬同族血肉,孤狼倒是也不嫌棄滿嘴的蛆蟲,大口大口的吞著,這一次自已的收穫,足以讓自已修煉到一節中品圓滿了,甚至突破上品,到時候就有足夠的時候回去報復狼群了。

……

從峭壁滾入懸崖的肖邪,睜著眼等了三日才緩過勁來,幸好落在了一塊石殼上,若是真的直直落到最下面去,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一旁深不見底的懸崖,怕是扔了石頭都聽不到迴響。

肖邪在落在石殼上的第二天晚上才醒來,發現自已渾身骨頭都像碎了一樣,實在使不上勁,就這樣躺了兩天,還有一隻烏鴉以為自已死了,想來吃腐肉,結果被自已咬住吃了。

活吃生禽,也別有一番滋味,好在又下了幾場雨,肖邪靠著食烏飲露才活了下來,恢復了些氣力,支撐著自已靠到石壁上,看著一旁嗷嗷待哺的小丑鳥。

肖邪努力擺出了一個盤坐的姿勢,開始吐納天地靈氣修煉,或許是因為體內乙木道種的變化,肉體上的損傷,恢復的極快。

待到夜空星光點點,肖邪把手背在身後,用石壁和身體夾住,猛的一轉。

咔嚓!

給自已正了下骨,這才算完全好了起來,起碼肖邪這樣覺得。

實在無事可做了,便看著漫天星辰自言自語

“祖父,你也會變成天生的星辰看著我的,對嗎?”

而後便無聲了,只剩一雙滿眼充淚的眸子,在天上的星星間挑來挑去....

星光隱退,朝間雲霞飄舞,肖邪法力探入腰間的儲物袋,只有三五方。

一堆白花花的金銀和晶石,可惜沒什麼用,還有些許衣物,一枚玉簡,一些古籍,還有些肉乾。

肖邪坐在那簡易的鳥巢旁,對那隻小丑鳥說話。

“還好,不用吃你了。”

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撇碎一些丟入一旁的小水坑,膨脹後餵給小丑鳥。

“沒想到你也是個沒人要的,要不跟了我吧!哥養你。”

小丑鳥吃了食便安靜了下來,看著肖邪。

要是能開口說話,它一定就要破口大罵肖邪了:麼嘎!我的娘,被你吃了嘎!

肖邪粗略計算了一下,剩下的肉乾只夠自已和小丑鳥吃三日,還是要有足夠水的情況下。

雖然自已距離崖頂只有數十丈,但是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好在自已可是個修士。

於是拿出了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著一些基礎的五行法術,肖邪挑中了一門木靈術,可以以靈氣催生植物。

作為擁有頂級木靈根的男人,肖邪不出半日就學會了木靈術,可看著自已催生出的那道差點把自已抽飛的血色藤蔓,陷入了沉思。

靈識內視,看著變成血色藤蔓狀的乙木道種,肖邪崩潰了。

乙木道種事關自身道途,如今卻變成了自已連什麼名字作用都不知道的奇怪植物,肖邪徹底躺平了。

好了,我選擇退出這個世界。

一旁的小丑鳥歪歪扭扭的爬到肖邪懷裡,感受著人體的溫暖,舒服的都貼在肖邪身上。

肖邪本來想摸摸它,但是看著禿禿的腦袋,始終找不到地方下手。

“哈哈,真...乖。”

接下來兩日,還好又下了一場雨,將水坑填滿,肖邪則在努力“馴化”血藤,讓它漸漸開始受自已控制。

隨著肖邪用越來越多的靈氣餵養體內的乙木道種,靈力催生的血藤也越發使得得心應手。

在吃完肉乾的第二個早上,肖邪準備好了,將小丑鳥放在自已兜裡,叮囑它不要亂動。

本來想將小丑鳥收入儲物袋,結果發現活物好像放不進去。

肖邪打出一道法印,腳下一株血色藤蔓迅速生長,纏繞在自已腰間,託舉著自已,左搖右擺的送到了崖頂。

直到腳結結實實的觸碰到地面,肖邪才鬆了一口氣,靈力也剛好耗盡。

“好,小丑鳥,我準備...去看看祖父。”

肖邪把小丑鳥放在肩膀上,它也安心蹲好。

好在肖邪走過去時,孤狼早已離去,找地方煉化血肉去了。

看著滿地殘餘的肉渣和骨頭,肖邪也分不出哪些是孟老的,畢竟是煉氣圓滿的一擊,粉身碎骨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只得跪在地上,將滿地碎骨收斂,用一件衣物包裹起來,待回了山寨再行安妥。

肖邪沒有把孟老放入儲物袋,而是背在身前,因為那是祖父,祖父永遠活著,又怎麼放進儲物袋呢....

在原地待了片刻後,感覺在這傷心地也沒什麼可留戀的,靈力湧動,血藤生長,將此處的土壤翻了一遍,血肉殘渣都埋入地下。

抬腳離去,肖邪在路上又遇到一隻黃鼠狼,覺得是那老黃皮子的後輩,一個血藤解決了它。

小黃鼠狼:小仙人!冤枉啊!

拔出匕首將其剝皮抽筋,將肉一片片剜下餵了小丑鳥,離開時真真只留了一具白花花的骨架。

夜裡,肖邪看著一里外的山寨,修士五感極強,雖然遠了些,但還是感受得到。

忽地,肖邪猛的趴倒在地上,滾到一旁的草叢裡,只見頭頂一道白光飛過,竟是一人御劍飛行。

“此人,怕是有煉氣後期修為。”

肖邪也不知為何,在感受到那人後,會不自覺躲起來,卻看見那人直直奔山寨而去,而後便是無數慘嚎和哀鳴。

一道火球落下,將數人燒作焦炭,又是無數劍光閃過,血濺三尺,殘肢落地,化作一片人間地獄。

“區區一凡間山寨,也敢擄我徒兒!”

那修士乃是以靈力傳音,即使肖邪遠在數里外,仍然聽的清。

“咦,還有三個宗師武者,氣血倒是不錯,正好用來給我徒兒煉屍!”

直到聽到這句,肖邪才確認了此人怕是孟老口中所講的邪修,而且是煉屍一派的。

想到這邪修口中的徒兒,肖邪也猜到一二,怕是自已關在房中的那少年逃下了山,還等到了那邪修。

“果然,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他。”

肖邪雙目充血,眼中都要流出血淚,因為自已一朝不慎,害得山寨覆滅,千餘人盡皆喪命。

忽地想到了三當家,不過在這檔口,只能求三當家還在外給自已尋找那化瘀草,沒有返回山寨,否則,自已在這世上就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肖邪死死盯著那邪修,似要將其模樣刻入腦中,不過,也沒有讓極致恨意衝昏了頭腦。

待那修士將山寨中的人全部殺盡,又反覆釋放靈識搜尋,帶走了小獄中的二人。

肖邪眼見頭頂白光遠去,直到看不見那邪修身影,才敢起身,邁開步子狂奔而去。

看著曾經居住的山寨,如今大火四起,滿地都是熟悉的人的殘缺屍體,越發悲慼,不過,還好,沒有看見三當家的屍體。

那三位宗師應該是大當家二當家和王供奉,雖說同住在山寨多年,但也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還不如一個看守小哥。

肖邪收斂情緒,跑向自已的屋子,果然,捆著少年的繩子早就被他磨斷了,怕是在自已修煉出了岔子那時便跑了。

“黃家小兒,等著吧,待我肖某學成歸來,以你黃家全族祭我親人!還有那邪修,你們二人我必殺之而後快!”

拿上自已差點被火燒了的日記,又去了三當家的小金庫,留了字條,告訴三當家,自已已經是修仙者,打算往東邊去,畢竟越往東邊靈氣越充足。

“肖叔,邪兒已是仙師,如今去往東邊拜師學藝,勿念!”

肖邪取下揹著的祖父,挑個朝陽的好位置,建了一座石墓,又找了塊板正的大石頭削成石碑,上面寫著。

祖父孟延之壽域

天罡××××年六月四日

——孝孫孟年立

肖邪在墓前供奉了燒雞水果,點了三炷香,悠然的白霧間,滴滴水珠潸然落下。

孟年二字,姓取自祖父,名取於夢中那年輕婦人,如果肖邪猜得沒錯,那場夢是真實的,那婦人就是自已的母親。

既無姓,便取祖父之姓,無名,便取乳名年字。

這便是肖邪第一個馬甲,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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