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一處臥房,門外重兵把守,臥房內,秦霄坐在圓桌上,從壺中倒了杯茶水遞到拓跋宏的面前,“我們做個交易吧,我們放了你和你的族人,你們退出佔領的三城。”

拓拔宏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北狄人沒有貪生怕死的,既然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想要我們退出三城,絕不可能。”

秦霄打量著身前健碩的男子,不解的說道,“你既然已是修仙之人,為什麼就不能放棄人間爭端?主動挑起人間戰火,以仙人之軀殺戮人間,你就不怕業障纏身?”

“你懂什麼?就算踏入仙途,我的身上也依舊留著北狄的血脈,如今北狄大地草木衰敗,牛羊橫死,若不向外擴張,只怕這個冬天,無數族人便會活活餓死。”拓拔宏瞪著他說道,“業障纏身又如何?北地族人才是我的根,就算為族人而死,我也心甘情願。”

“這麼說來,你發起戰爭,是為了你口中的北狄族人?”秦霄搖搖頭說道,“別為你的侵略找藉口,就算是為了活命,你們也可以採用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可笑,莫非你們還能將糧食拱手送給我們不成?”拓拔宏揶揄一笑。

“如何不能,只要兩地消除成見,取消禁令,允許商人往來,商品互通有無,你北狄未必不能用優質的獸毛換取糧食。”秦霄點破最後的窗戶。

拓跋宏陷入沉默之中,對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也許從一開始他和父親便錯了,他們所想要的也許還是王圖霸業,他們發動戰爭,也許只是為了擴大北狄的版圖,他們只是打著為族人的幌子欺騙自已,欺騙族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霄也懶得再多費口舌,“我最後再問一句,用數萬北狄俘虜和你這個大軍統帥換我趙國三座城池,你換還是不換。”

拓拔宏向秦霄投去求助的目光,“若是你能做主開通北狄和北地的商人往來,我定然願意交換。”

秦霄狡黠一笑,“拓拔少主真是好大的胃口,用你們北狄數萬俘虜和你這個大軍統帥換三座空城已然是我們吃虧了,況且通商之後,你北狄族人性命可以保全,我北地之人卻要時刻擔憂著邊境再起烽火。”

拓拔宏聽出秦霄話中意味,他明白對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他通商的理由。“若此事可成,我北狄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犯邊境,若你可以促成此事,你就是我北狄恩人,我可以破例讓你進我北狄秘地石碑林去參悟先祖留下的煉體武技。”

“石碑林?煉體武技?”秦霄痴痴的重複著,心臟卻掩飾不住的咚咚跳了起來。

“既然你也踏入修仙路,我就不妨直說了,我北狄族中有一先祖留下的秘地,其中石碑橫生、霧氣氤氳,也正是這片秘地,替我北狄擋住南面的兇獸入侵。”

“族中天賦少年從小便會進入石碑林中感悟,正是在那裡,我們學會了控獸和煉體。”

說到這裡,拓跋宏突然臉現憂慮之色,“但是近年來石碑林中似乎不太穩定,經常有族人在碑內感悟時失蹤,自那以後,族中人便禁止進入石碑內部,一年前,族中的草木突然開始枯萎,牛羊牲畜常常暴斃而亡,父親懷疑是石碑林中有妖邪作亂,於是就聯絡冰清宗和玄機門的外事弟子,讓他們幫忙調查。”

“既然你們知道牲畜死亡的原因所在,為什麼還要攻打我們北地的城池?”秦霄提出心中疑問。

事情要是那麼容易解決就好了,早在碑內有族人失蹤時,父親就曾開啟通道,請一些外事弟子前去偵查,可他們再沒出來過。

隨著事情的發酵,三月前,玄機門終於來了一個內門弟子,此人小小年紀便有煉氣六重實力,但是這人進去後再出來時,便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父親這才明白問題的棘手,裡面的妖邪,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無可奈何之下,父親才令我攻打北地的,畢竟,按照牲畜死亡的速度,這個冬天北狄人絕計熬不過去。”

聽著拓拔宏的講解,秦霄不禁對那片石碑林產生好奇。

……

夜色清寒,一輪孤月皎皎,北狄秘地石碑林,一塊塊石碑矗立在竹林之間,陰氣逼人。

石碑周圍霧氣氤氳,能見度很低。此時,五名玄機門外事弟子正嚴密把守著這一排石碑。

在夜色的掩映下,青色道袍映入眼簾,“師兄,這些人到底在看守什麼?”周玉瑩輕聲細語說道。

“偷偷摸摸,定有古怪。”宮九肯定的說道。

宮九和周玉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還要從一天前說起,就在兩人御劍而行,準備回師門覆命的路上,宮九的儲物袋突然顫動起來。

宮九心念一動,煦光鏡從儲物袋中飛出,橫在兩人身前,緊接著,煦光鏡發出金色的光芒,一個老頭的樣貌出現在鏡子中,“師父,師父。”周玉瑩開心的叫著。

“宮九,玉瑩,宗門內出事了,就在剛才,外事長老手中,那些身在北狄的外事弟子命牌全碎了,我知道玉瑩回家探親,所以就把這個任務攬了下來,你們速速去北狄查清事情真相。”老頭詳細的交代著前因後果。

“師父放心,我和師妹一定查清此事,給宗門一個交代。”宮九恭敬的拱手道。

這時,石碑林外,突然有兩位身穿黃色道袍的青年御劍而來,迎著月光,可以看見兩人的長相一模一樣,同樣的方形臉,三角眼,面板黢黑,唯一不同的就是兩人的身高。

見兩人到來,一眾外事弟子恭敬拜見,以禮相迎。

“玄機門內門弟子?”周玉瑩看著黃色道袍上右胸前的玄異符號,不由得感到震驚,“玄機門的人搞什麼鬼,深更半夜的來這裡,莫非這片林子有什麼秘密不成?”

就在兩人疑惑不解時,其中身材修長的內門弟子將一個身披獸皮、手拿龜甲的老者推搡到石碑林前,“拓拔雲昆,開碑吧,我們兄弟倒要看看這石碑裡面究竟有何怪物?”

石明和石俊是雙胞胎兄弟,之所以會來到這偏僻的北狄,完全是因為他們三弟石希。

兩月前,石希接了一個宗門任務,前來探查北狄是否有妖邪作亂,畢竟,很久以前北狄便透過外事弟子關係,請求宗門弟子查探北狄草木枯萎和牲畜暴斃的原因。

然而石希出來後竟然瘋了,他眼神空洞,但卻時常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口中還不停唸叨著,洗髓液,洗髓液,好多洗髓液。

石俊和石明向來最寵愛這個小弟,如今小弟無緣無故瘋魔,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兩人都是煉氣九層,若能得到洗髓液洗經伐髓,再服用歸元丹之後,他們能夠突破衝玄境的機率也會更大。

拓拔雲昆大概也能猜出兩人必定有所圖謀,兩人昨日剛到北狄,便以雷霆手段清除冰清宗所有外事弟子,並派人監禁他不得外出。

“兩位還請多多小心。”拓拔雲昆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一塊石碑之上,他一臉鄭重的說道。

剎那間,石碑之上出現一條黑線。黑線不斷擴大,很快便露出一個僅能一人透過的空間。

“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就在入口處等著,切記,不要讓其他任何人進來。”低矮的的那位內門弟子吩咐道。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黑線形成的空間。

就在兩人剛進去之後,周玉瑩和宮九御劍而出,五個玄機門外事弟子只在瞬間就被滅了四個,剩下的一個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只能跪地求饒。

“我問你,我冰清宗外事弟子為何一夕之間全滅。”宮九飛劍抵在外事弟子脖間。

感到脖間一股涼意襲來,那人立馬求饒道,“不關我的事,都是石俊和石明兩兄弟乾的,是他們說石碑裡有洗髓液,只有殺了冰清宗外事弟子,才能防止秘密洩露。”

“他們還答應我們只要聽他們的話,得到洗髓液之後也會分我們一份,我們這才聽他的,將冰清宗外事弟子召集起來的。”

“這麼說來,你們也有份參與?既然做了,你又有何臉面求饒?”飛劍瞬間洞穿那名弟子的頸部。

“可惡,竟然只是為了保守秘密就殺了那麼多人?”周玉瑩臉上浮現冷冽之色。

“師妹,這兩人殺我宗門弟子,於情於理,我們都絕不能留。況且,若是裡面真有洗髓液,師妹你突破衝玄境便又多了一分把握。”宮九的表情瞬間由陰轉晴。

“老人家,你可以再把石碑開啟?”周玉瑩人畜無害的說道,“我和師兄也想去裡面探一探。”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希望,拓拔雲昆恨不得那些宗門弟子全部聚過來,這樣裡面的邪祟或許就能連根拔起。

“兩位仙人請稍等。”拓拔雲昆立馬再次將血灑在石碑之上,轉瞬間,黑色線條逐漸擴大,最終形成一扇門。

兩人一前一後穿進石碑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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