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針插進我的血管,回流的紅色的血使畫面有了顏色。無數根紅色的線交疊穿插,毫無秩序與意義。

什麼啊,這不是早就習以為常了嘛。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是這樣。已經快要感覺不到疼痛了。

不甘?倒也沒有。痛恨世界?怎麼會呢。世界是不會錯的,錯的只有我。不夠強,亦或是沒有選出最優解,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問題。就算沒有我,地球明天也會照樣轉動。

只不過,我時常會想,人活著彷彿就是為了來受苦一樣,因為這個世界總是充滿各種各樣的惡意,躲不開,也逃不掉。那麼我們是為什麼而活著呢。

一成不變的生活,迴圈往復,永無止境,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越來越搞不懂自已。有時候甚至很想痛快地哭一場,不過遺憾的是,我已經好多好多年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了,是不是被世界弄得越來越沒有感情,越來越冷血了呢。

一隻手將鬧鐘摁掉,另一隻手搭在眼睛上,意識開始一點點復甦。

家人有聽早間新聞的習慣。“今天是9月1日,天氣晴,下面為您播報早間新聞......近日,神識公司稱AI核心技術已取得關鍵性突破......”

吃過早餐,整理好衣服。雖然仍是無聊的一天,但或許也不盡然,畢竟今天,是我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嘛。

我叫程浩彥,今年15歲,樣貌平平,身形瘦弱。雖然別人總說我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在我的認知裡我這樣的肯定算不上正常。不過不管實際上是有多瘋,在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卻總是帶上所謂“正確”的面具,因此別人看來我可能再正常不過了吧。我想大部分人應該也是這樣,所謂社會性,便要求將真實的自我隱藏起來。我倒不是對此持貶義態度,相反我覺得這樣很好,要是每個人都將本性展露無疑一定會是一件令人困擾的事情,這個世界也就一團糟了。事實上我一直分得很開,那個活在精神世界的程浩彥和活在現實世界的程浩彥,以至於有時候我自已都覺得我有些人格分裂。我一直秉持的觀點是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而我身為玩家,要做的就是時刻選出最優解。

秋老虎正是厲害的時候,太陽將天地間的一切融化殆盡,空氣也焦躁起來,糊成一團。揹著書包,遠遠便看到校門口已經擠滿了人,推推搡搡。

真是吵鬧啊,和蟲子一樣擠在一起,他們自已不覺得難受嗎。我這輩子大概最討厭的就是蟲子,不管是出於生理上的厭惡還是心理上的厭惡。最近人也總是使我很煩躁,到底是為什麼呢。

A中學,算是市裡最好的中學之一。市裡還有一所B中學,常年和A中學爭奪老大的位置。前者的氛圍會更加輕鬆一些,更加註重素質教育,還有研學旅行這樣的活動,而後者則採用軍事化管理,學風嚴格,為了應試而生,從升學率上來說會比A更強。

我姑且算是憑藉中考成績被分到了培優班。踏進教室的門,我便快速審視了一遍我的同學們。一些自來熟型的便聚在一起,或是談論從哪來之類的話題,或是談論過去的故事。而很多慢熱的則是分散坐著,偶爾和旁邊的同學聊聊天。嗯?你問我屬於哪種型別?我當然不是那種習慣將自已置於中心的人。於是我便挑了一個較空的邊角坐了下來,仔細打量著接下來要相處三年的人。

一個坐在最角落裡的傢伙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傢伙長得倒算是帥氣,只是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就在我看著他的時候,他在玩弄著他的頭髮,眼睛一直看著一個地方,像是在發呆,桌子上放著一瓶可樂。不知道為什麼,他總給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光是表面上的那種陰鬱,總感覺那眼神,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一般來說肯定不會有人想靠近這種看上去就很奇怪的人,但是,我也不能算是一個太正常的人。我自認為看人一向還挺準,尤其是有特殊的嗅覺,發現同類的嗅覺。

這時候老師進來了,我們的班主任是語文老師,年紀在40歲左右。然後就是分座位和競選班委。當然以我的性格對班委什麼的必然不會感興趣。

窗外一隻蝴蝶扇動著翅膀飛過。正猶如命運的共振一般,兩條平行的軌線開始交疊。多年以後,當虛幻成為現實,我才明白,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機率,有的只是“她”的必然選擇。於是在“她”降臨之前,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我和他成為了同桌,那個奇怪的傢伙。

“你好,我叫程浩彥。你呢?”

“啊,我是林恆蔚。”他停下襬弄他的頭髮,笑著說道。

這就是我和林恆蔚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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