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飯後,江漁和啟山白一起去尋找物資,趙敢留在營地照顧李愛軍。
李愛軍剛做過手術,二人決定讓他休息兩天,所以這次外出汽車零件不是主要目標。
“要找材料搭建屋子嗎?”啟山白問。
看向路旁的麵包車,江漁心中有了點子:“不用。”
將麵包車開回營地,二人將後排的座位卸下,充當臨時倉庫。
啟山白拎起一小箱麵包,雨水從箱子一角流出。
看著被雨水浸透的麵包,江漁道:“那個先放下吧,曬曬再往車裡裝。”
又搬起一箱罐頭,啟山白髮現這箱也泡水了。
不止。二人掀開篷布,發現大部分的物資都泡水了。
轉移物資的計劃只能擱置。
在地面鋪上篷布,幾人將物資攤開在篷布上,等待晾乾。
趁著物資還沒幹,二人準備去先前李愛軍藏身的那個飯店搜刮一番。
沒猜錯的話……
隔著老遠,江漁就注意到屋裡的人影——比上次少了一個。
駕駛麵包車直接撞進飯店,順手帶走一個匪徒。
這下只有三沒有五了。
端著土槍,江漁從車上跳下。
本來還想反抗的匪徒,見到土槍後就跑得遠遠的。
“節省點子彈。”啟山白說著,走下車。
“是,老婆說的都對!”江漁應著,跳下車。
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開槍。
開啟車門,二人將物資一箱一箱往車上搬。
搬了一會後,江漁想逃會懶,卻被後廚門口的一個影子吸引了注意力。
端起土槍,江漁緩緩靠近。
“咦!”對面發出一聲驚叫。
仔細一看,那些匪徒竟都躲在這裡,手裡拿著菜刀鍋鏟什麼的,看樣子是想反抗。
但現在都被江漁手裡的槍嚇得不敢出聲。
用槍口懟了排在最前面的男人,江漁開口:“去,搬東西去。”
男人愣了下,不確定是不是在說自已。
“就你!趕緊去!”江漁不耐煩地催促,“還有你們,也給我去搬!”
眾人慌慌張張地離開,前去搬運物資。
看著從後廚出來的一群人,啟山白有些懵逼:“大變活人呢擱這兒,咱江大魔術師就是有才。”
笑著朝啟山白抱拳,江漁打趣道:“謬讚謬讚。”
隨手將箱子遞給旁邊的男人,啟山白準備休息一下。
不料男人驚叫一聲,差點摔了箱子。
“喪屍!他是喪屍!”男人指著啟山白,面露驚恐。
江漁走過去用槍口對準男人腦袋:“他是不是喪屍我不知道,但是再吵你就成死屍了。快搬!”
看著黑黝黝的槍口,男人趕忙爬起,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趕緊去搬運物資。
點點頭,江漁對這種效果很是滿意。
硬是將一堆物資和三個大男人塞進了車內,二人開著車回到營地。
將土槍交給趙敢,江漁指了指身後的匪徒:“你以後就是他們的監工了。”
接過槍,趙敢一臉懵逼:“啊?”
“啊什麼啊,你不樂意幹讓李愛軍幹。”
江漁說完,轉身去車兜中找出斧頭與鋸子,遞給其中兩個長得比較強壯男人:“你倆去砍樹,另一個搬東西。”
還挺分工明確。
李愛軍從皮卡車後冒出:“誰叫我?”
“李愛軍!你個叛徒!”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突然揪住李愛軍的衣領。
冷哼一聲,一旁的啟山白開口:“你把人家踢出去不叫背叛,人家找下家就叫背叛了?”
男人不管不顧,指著江漁說:“你知不知道矮子是他殺的?”
上去給了男人一腳,江漁不滿道:“趕緊幹活!再tmBB死的就是你了!”
說完,扭頭看向趙敢:“給他一槍托啊!愣著幹嘛?”
愣了一下,趙敢上來給了男人一腳。
“還擱這兒上演兄弟情義呢,李愛軍的腿爛成哪樣都沒人管。”啟山白啃了口臘肉,嘲諷道。
另一個男人聽了一臉不滿地解釋:“那腿是他自已不小心劃的,和我們沒關係。”
“胡說!”李愛軍的聲音提高了幾個調,“要不是你個孫子硬往外拉,我的腿能爛?!”
就在江漁翻車前一天,幾人外出“尋找”物資時;李愛軍鑽入車內搜刮,結果人沒死乾淨,一刀紮在李愛軍小腿上。
而幾人當時著急走,男人不由分說地將李愛軍從車裡拽出,導致傷口一下到了足跟。
幾個大男人粗手粗腳,況且又不是疼在自已身上乾脆糊弄了事,後來傷口便感染腐爛。
幾人這幾天越看李愛軍越不順眼,無處填他,正好江漁來開了一槍,幾人便順理成章地把他趕了出去。
再後來就發生了李愛軍投奔一事。
對幾人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江漁朝趙敢使了個眼色。
趙敢心冷神會,上去給了男人一腳:“快去幹活!”
拍了拍趙敢的肩,江漁囑咐道:“好好幹,別偷懶。我和你嫂子先去找物資了。”
指著自已,啟山白一臉懵逼:“嫂子?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啊?你可是咱們營地的大嫂~”江漁賤兮兮地湊上去,親了啟山白一口。
換來的當然是一巴掌。
江漁:舒服了。
“你拋棄你的農莊不住,就為了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領主?”
又親了一口,江漁回道:“我可沒忘,咱不是說修好車就走嗎?”
“實在不行,那輛麵包子也能用……”啟山白說,“咱們這次出來找什麼?”
“車,當帳篷用的;總得給那群混蛋個睡的地方,咱們也沒必要睡泥地了。”
雖然帳篷用的是防水布,但不隔熱;睡在泥地上實打實的冷。
沿路逛著,他們發現了不遠處竟有一輛公交。
停下腳步,江漁發出一聲感嘆:“嚯!這下不用愁了。”
公交車內只有幾個遊蕩的喪屍學生,司機不知所蹤。
輕易解決掉那幾個喪屍學生,江漁坐上駕駛位想要發動車子。
卻被啟山白拽了下來:“起開,我來。”
語氣嚴肅,江漁感覺自已沒什麼回絕的餘地,只好坐在椅子上無聊地四處打量。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東西。
啟山白吧唧!【不是】
撿起那東西,江漁發現那是個布制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