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給自已做媒

父親覃正遠戰死第七年,大哥也在一次土王之間的戰爭中戰死了,這一年,覃二哈才十歲,從此只有母子二人相依為命。覃二哈快速成長起來,他深知母親的不易,主動承擔起家中的重活累活。同時,他暗自立下誓言,要努力學習武藝,成為像父親和大哥那樣的勇士,保護母親和家園。

在辛勤勞作之餘,覃二哈不忘勤奮習武。他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和天賦,逐漸掌握了各種武器的使用技巧。

時光荏苒,覃二哈長成了一個健壯的青年。他曾經對他母親說:”我一定要闖出名堂,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覃二哈把他和向么妹商量好的婚事對母親說後,他母親說:“向家是我的孃家,禮節要做到才行,不能讓我孃家出醜,我還是去請個媒人吧。”覃二哈明白母親的顧慮,便陪著母親一起去拜訪了山寨裡有名的媒人李阿婆。李阿婆聽了事情的經過,笑著答應幫忙牽線搭橋。

幾天後,李阿婆來到向么妹家,與向么妹的父母商議親事時,李阿婆才知向么妹的父親是魚山峒的舍把老爺,嚇得趕緊下跪。向成大夫妻對覃二哈早有耳聞,知道他是個勤勞善良的小夥子,怎奈他是個土民,與向家門不當戶不對,欣然拒絕了這門親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覃二哈非常苦惱,在巴人河放牛時,再也沒有心情唱歌了。

這樣的結果,覃二哈母親早就有預料,只是李阿婆回來傳了舍把老爺的口諭後,再也沒有人敢到魚山的舍把大人家給覃二哈提親了。沒別的辦法了,只好按向么妹和覃二哈商量的辦法去做,由覃二哈的母親去給自已的兒子做媒人。如果還不行,就由覃二哈自已上門求婚。

第二天一早,母子倆早早地吃了早飯,覃二哈趕牛到巴人河邊放牧,母親先去魚山向舍把大人夫妻倆提親。他見母親上了魚山後,就抱著自家的一頭快滿一歲的小水牛跟了上去。

覃二哈抱著小水牛,悄悄走到了魚山的山頂,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觀察著母親和舍把大人家的動靜。只見母親跪在舍把大人面前,誠懇地訴說著覃二哈的優點和他們母子的困境。舍把大人一臉嚴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覃二哈心中忐忑不安,他默默祈禱著母親能夠成功提親。

覃二哈從小喜歡牛,六歲就給土王覃正秀放牛,每當母牛產下小牛,他都要抱著玩耍,放牛的路上,都是抱著去來,因此,練就了一身體能,四五斤重的東西,抱著行走自如。

舍把大人家是魚山首富,他家的房屋有三進12廂,六個天井,魚山的人們稱為六吉堂。覃二哈的母親來到大門口,向守門的家將說:“我是來給舍把大人的小女兒來提親的,”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直達舍把老爺的中堂。

向成大聽說有人來給小女提親,趕緊把夫人也叫了出來,他很疼愛這個小女兒,多次說要給小女兒找個稱心如意的好人家,可向么妹說:“您稱心還不行,要我稱心才行。”自從向么妹及笄後,媒人就踏斷了他們家的門檻。可向么妹一個也沒看上,連施南宣慰司的長公子,欽封鎮南大將軍的覃大勝,也沒在她的眼中。向老爺邊走邊想:“不知這回又是哪家的貴公子看上了我這個頑劣的小丫頭。”

向老爺來到中堂,見媒人就是自已的遠房妹妹,就問:“不知妹妹給小女提的是哪家的公子?師承何人,業受何處,現受何職?”

覃二哈的母親一聽,臉立即紅透了。低著頭半天不語,舍把夫人見狀就說:“只要娃兒配得上小女,有沒有職位沒關係,妹妹只管直說。”

覃二哈的母親說:“實不相瞞,是我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仰慕他表妹已久,要我親自來向兄嫂提親。”

舍把老爺一聽,臉立即沉了下來,說:“怕不只是你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吧?我說呀!連你也不知天高地厚。”說完大喊一聲,“送客。”

舍把夫人說:”婚事不成,但親戚還在,你怎麼能趕妹子走呢!“舍把大人這才扶起了覃二哈的母親,說道:“妹子,你的請求我已知曉。雖然二哈是個土民,但他確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我可以考慮將么妹嫁給他,但有幾個條件。”

覃二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急切地想聽舍把大人說出條件。

“一,他要才華蓋世,二,武功蓋世,三,謀取功名後才來提親。“

覃二哈的母親聽出是拒絕,但覃二哈聽到這裡,心中一陣激動。他知道,這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他決定接受舍把大人的條件,為了自已和么妹的未來,奮力一搏。

覃二哈來到了向么妹家,他要親自向么妹的父親求親。

覃二哈進門前,向么妹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姑媽!您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覃二哈的母親說:“叫覃二哈。”

向么妹對舍把老爺說:“阿爸:二哈哥我認識,他可能幹了,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不許你趕姑媽走,這婚事你必須得答應。”

舍把老爺說:“他再能幹也是一個土民,沒有官職,沒有產業,他用什麼養活你?”

“他能養活我,我就是要嫁給他。他能用石頭打飛著的山雞,他能用木棍射水中的魚。”

么妹的話沒說完,一個家將走了進來,在舍把老爺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舍把老爺無奈地說:“叫他進來吧!我也想見見這個二晃晃,看他是個什麼樣子,用什麼迷魂藥,把我的掌上明珠迷成個哈姑娘的。”

話猶未了,門簾一挑,覃二哈抱著一條小水牛,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舍把老爺抬頭一看,不覺吃了一驚。站在面前的這個人,雖然身穿一件褪了色的藍布長衫,一雙草鞋,頭上挽著個“巴巴髻”,卻長得挺精神:濃眉大眼,四方臉,寬額頭,高鼻樑,厚嘴唇,一副憨相。只是臉色太黃瘦了些,兩頰有點塌陷。

舍把老爺正在打量著二晃晃,覃二哈已經開口說話了:“舅老爺,你老安好!”那聲音,又粗又亮,像從深山裡吼出來的一樣,震得屋樑嗡嗡響!

舍把老爺一愣,心想:這個二晃晃,倒真有點哈(傻),見了我這個舍把老爺,連腰都不彎一下。不過,他的名聲我是聽過的,據說力大無窮,能赤手空拳打死豺狼,一腳能踢倒碗口粗的大樹。在民間,是個傳奇式的人物。現在又親眼見他抱著水牛,便想:“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就難怪我的女兒會迷上他了。”

舍把老爺想到這裡,便換了一副笑臉,說:“你就是二晃晃?”

覃二哈說:“回舅老爺,在下叫覃二哈!”

舍把老爺心想:這個二晃晃,果然名不虛傳,他說話、行事,都是直來直去,果真有點“哈”氣。

舍把老爺斟酌著詞句,說:“二晃晃,你大概也知道,么妹是我的心頭肉,掌上珠,從小嬌生慣養的,沒受過一點委屈。她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你也就別往心裡去了。你年輕力壯,前程遠大,將來討個漂漂亮亮的媳婦,是很容易的事。依我看,你就把么妹放了吧!”

覃二哈一聽,臉漲得通紅,粗聲粗氣地說:“舅老爺,你錯了!么妹是個好姑娘,她並沒有得罪我,是我迷上了她。我覃二哈雖然是個土民,但也懂得‘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決不會逼么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舍把老爺萬沒想到,這個二晃晃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二晃晃又說:“舅老爺,你老是個明白人,請你看著辦吧!”

舍把老爺這才回過神來,心想:“看來,這個二晃晃確實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么妹沒有看錯人。既然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硬要拆散他們,也就太沒有道理了。!”

舍把老爺沉吟著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二晃晃,既然你已經有了主張,那我就不攔你了。“

覃二哈就雙手平舉著小水牛,一下跪在地上說:“小婿覃二哈沒有別的聘禮,就用這頭牛來下聘求親,盼望二老將么妹許配給我”

覃二哈抱著一頭水牛進來,舍把老爺就已經驚呆了,現在見他雙手平舉水牛,更加震驚。在心中說,他不是天人,誰是天人?他本能地站起身,準備伸手去接,一想到自已壓根就抱不起這頭水牛,就搓著雙手說:“你這孩子,這不是為難我嗎。”

覃二哈說:“只要舅舅答應婚事,我就把這頭水牛抱到您家的牛圈裡去。”

“好吧!你先把水牛放到我家的牛圈裡去,再回來讓我考考你的學問,考學問過關了,再聽我提把么妹許配給你的條件。”

覃二哈高興得“得”的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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