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這叫做八步趕蟾。”

是指在八步之內追上狂奔的馬兒,依靠高超的技術躍身站立在四蹄騰空、賓士的馬背上,並在馬背上做出倒立、翻騰等各種高難度動作。

“側肩奔躍。”

“翹指金鞍。”

季衡一個個地上難度,謝酌在馬背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手上則是暗自用力,回憶著季衡剛剛教會自已的技巧。

其實謝酌不算聰明,但是馬兒實在溫馴聽話,自已隨便一個細小的動作他都能感知。

“大人。”

季衡在謝酌身前籲停了馬,滿臉的意氣風發,微微喘著氣,碎髮飄揚,與馬鬃一同飛揚著。

動態感十足。

謝酌笑著點頭,示意季衡再靠近一些,季衡當然照做,傻傻的絲毫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

只見謝酌用力一踢對方的馬腹,那馬兒本來就烈,受了驚嚇,前蹄高高昂起,要不是季衡長期沙場留下的肌肉記憶,差點就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季衡的馬猛地被勒住了韁繩,長嘯一聲,對著天空打了個響鼻,毫無預兆的向前跑去。

“謝酌!”

謝酌跳轉馬頭的時候,聽見了季衡咬牙切齒地喊著自已的名字。

那語氣分明是氣急了。

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

要是有人看見季衡的表情,一定會被嚇得不知所措。

謝酌雙腿一蹬馬腹,水紅色的顏料就像人用毛筆拖了一道長長的尾巴。

馬背上的男人黑髮隨意紛飛,瘦削的雙肩似乎生出了翅膀。

仔細看,是寬大飄逸的衣袍,隨著風獵獵作響。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兒鮮豔的毛色襯的謝酌容顏更甚,還是謝酌豔麗的五官襯的馬兒毛色油亮。

總之,如果季衡不是被耍了一通,也會深深折服在這容貌與氣質之下。

甘願俯首稱臣。

美,怎麼不會美。

謝酌第一次開懷大笑,其中絕大部份是因為看到季衡吃癟的樣子。

而這清脆又爽朗的笑聲,傳到了季衡耳中。

還是3D環繞的無損音質。

季衡這邊牽制住馬,那邊的謝酌只剩個影子了。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冷哼一聲。

“大人,給你一柱香,我再來追。”

“真想看看大人吃驚的表情……”

謝酌還不清楚,他不該惹到季衡的,那個馳騁沙場的少年將軍,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趕得上他這個初學者。

也許是謝酌過於自大了,又或者是馬背上的自由太過誘惑,總之謝酌沒考慮後果。

季衡帶著馬兒原地踏步,心中卻不免因為那一聲笑容而盪漾難息。

實在是……很好聽,那種被壓抑了的牢籠被突然掀開,漂亮的金絲雀張開了 耀眼的羽翼,向著廣袤無垠的天際而去。

只是,身後還盯著一隻最擅長翱翔的雄鷹。

那眼神裡,摻雜著一種對於捕獵的興趣,還有著勢在必得。

“時間到了。”

季衡緩緩執起韁繩,上半身緊緊貼在馬鬃上,狠狠一夾,馬兒便像離弦之箭。

“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如果仔細看,季衡眼底是深深的興奮和瘋癲,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快意。

這種表情,絕大部分會出現在床上。

還是床上的男人才會有。

可憐的金絲雀還為著自已的逃脫,為自已重獲自由而興奮。

儼然不知敵人已經緊緊追在了身後。

謝酌的馬兒經過訓練,不會跑的太快,就算是快馬,也跑不過季衡。

那簡直玩命之徒,不要命的。

“大人學的真快,”季衡低低地笑了,“這算不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嗯?”

季衡如願看到了謝酌轉頭那一瞬,眸中難掩的恐懼和震驚。

甚至在顛簸的馬背上,季衡還看見了謝酌清透水亮的眸子驟然緊縮。

好美!

季衡忍不住感嘆。

他倒也並不急著追上去,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和謝酌保持著距離。

給謝酌一種要是自已再加一把力,就能徹底逃脫的錯覺。

可是謝酌一旦加速,季衡也跟著,就像是在玩弄自已的獵物。

有著碾壓的實力。

“籲——”

謝酌認輸了。

那一張因為運動染上汗水的臉,紅潤豔麗,碎髮被汗水打溼粘在臉上,而他的主人甚至不能用手輕輕撩開,就這麼誘惑著季衡。

謝酌喘得厲害,也許是因為風實在太大,甚至於停下來的時候,還嗆了兩口,咳嗽了幾聲。

眼尾拖著一抹長長的旖旎繾綣的紅,因為從未運動過,謝酌甚至用上了錯誤的口呼吸。

他的唇瓣微張,偶爾開合,抿一抿,顯得更加水潤動人。

季衡幾乎是看直了眼,只覺得口渴難耐,想也沒想就把人就那一匹水紅色的馬背上攬著腰,掠到了自已懷中。

因為驟然懸空,謝酌還沒反應過來,他雙眸瑩光,以至於有些無辜。

渴,太渴了,季衡直接吮上了謝酌的唇瓣,似乎想要藉此潤潤嗓子,和那一顆因為劇烈燃燒到快要爆炸的心。

就在這一刻,季衡俯身,猛地一刺馬腹部,季衡的馬匹和謝酌的根本不是一個品種。

跑起來連風都甩在身後,靈魂也跟不上了。

謝酌抬起手臂,勾住了季衡的脖頸,耳邊是疾風呼嘯而過,轟隆作響。

心跳也是。

因為害怕?因為情動?

亦或是二者皆有,交疊反覆,此消彼長。

馬兒的速度實在太快,謝酌覺得自已都呼吸不過來了,於是把季衡脖頸勾得更緊,連雙腿也盤上了

那一截勁瘦有力的腰。

會“壓浪”的腰。

“停……”

“大人,應該長個教訓。”

季衡冷笑一聲,鬆開了緊緊箍住謝酌後腰的手。

腰部一下子懸空,沒有足夠的核心力量,謝酌根本使不上力,感覺自已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不對——是正在往下掉!

“季衡——”

謝酌以為季衡會拉自已一把,然而沒有!

他不僅沒有拉,反而自已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余光中全是不斷倒退的景色,已經快成了殘影!

而謝酌因為雙手勾著季衡的脖頸,眼睜睜看著季衡眼底的寒光與瘋狂,耳邊已經只有極速的心跳聲了!

他瘋了!

他帶著自已一起跳!

謝酌已經不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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