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可憐了,我不吃這套。”

謝酌別開臉,餘光瞥見季衡青黑的眼眶。

這是多久沒休息好了?

怎麼憔悴成這樣?

自已的案子有多難平反他自已是知道的,所以他一開始都不敢奢求這件事。

沒想到季衡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完成了,謝酌好氣又好笑,他……

唉……

季衡也沒說話,就是靜靜地盯著謝酌的後腦勺看,還有那一段纖細脆弱到想要一把掐斷的脖頸。

因為謝酌扭過頭,於是凹陷的鎖骨更加突出,整個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整個鼻腔都是謝酌身上好聞的味道,可能是長時間泡在中藥裡的藥草香味。

季衡虔誠地托起謝酌的手腕,細細密密親吻每一個指尖,骨節,青筋。

謝酌忍無可忍,憤憤回頭,“你到底要幹嘛?!”

季衡小聲哼唧,嘟嘟囔囔的,謝酌沒聽清,板著臉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幹嘛!”

然後又補充道,“我現在心情很差,別逼我扇你。”

“想不想騎馬?”

謝酌神色一動,說不想是假的,怎麼可能不想。

他幻想過無數遍在馬背上肆意馳騁的畫面,耳畔是呼嘯的疾風,餘光全是飛速倒退的景色。

但是謝酌總覺得季衡沒憋好屁,他沒回答。

“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就現在……”

“哼,”謝酌冷哼一聲,“你有那麼好心?你捨得放我出去?”

“我帶著你。”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可能放你走,他時時刻刻盯著你呢。

“大人這幾天不高興,她們都和我說了,我想……我想讓你開心一點。”

季衡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謝酌的臉色,生怕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你放了我,我會很開心的。”

“對不起大人,我做不到……”

季衡是真的害怕了,以至於連他自已都沒意識到,自已下手有多重,把謝酌的手攥的毫無血色。

季衡把臉小心翼翼地貼在謝酌掌心,好能借此汲取一些溫暖。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這麼做的。

“放手。”

“大人……”季衡還想著打份感情牌,“我之前答應過你,說你身體好了就帶你去騎馬打獵。”

“為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這些話都是你自已說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食言。”

“你見過誰帶著金屬製品騎馬麼……”

“可是大人……”季衡還想辯解,給自已找理由,然而很快他那顆一到謝酌面前就不大靈光的腦子很快反應過來,謝酌這是答應自已了,“我這就去準備。”

季衡肉眼可見的開心,眼底的愛意都快要溢位來,謝酌只是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

任由季衡解開他腳踝的金屬製品。

謝酌在自已房間裡隨意走動了幾圈,跟著季衡出門了。

由於謝酌在皇城目前還是個“死人”,所以季衡把謝酌包裹的很嚴實。

謝酌腦海裡就突然浮現了一個詞——保密發貨。

……

謝酌搖搖頭,想要晃掉腦子裡的水,跟季衡在一塊呆久了,他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路程有些遠,也是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討論,尤其是什麼詐屍鬧鬼還魂啥的……

那是一塊十分開闊的草地,放眼望去皆是平坦的地面,遠處也沒有山丘,倒是有幾戶人家,但是隔得很遠。

季衡牽了馬過來, 一匹水紅色的馬,看著極為溫馴。

但顯然一時之間,分不清這匹馬和季衡二者相比誰更溫馴。

“大人,踩著馬蹬能上去嗎?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

謝酌姿勢雖然生疏,但配上謝酌的身段,曲線優美的後腰,看著就讓人血脈賁張,恨不得在馬背上*&%一番。

“那我在邊上牽著,大人哪裡不適應就和我說。”

“嗯,”謝酌頓了頓,“能教我騎嗎?”

謝酌的語氣是如此真誠,聽的季衡心頭一跳,別說是教他了,就是讓自已躺在馬蹄下給馬踩他也是樂意的啊!

就是把自已當馬||騎,他也會幸福得昏死過去!

“那我也上來,我牽著韁繩給你講解。”

季衡翻身上馬,那姿勢比謝酌乾脆利落多了,而且力量感十足。

謝酌可恥地多看了他幾眼,沒辦法,這是真的喜歡。

要是他不這麼軸就好了。

謝酌後背貼著季衡的胸膛,儘管隔著許多層衣物,依舊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和有力的心跳。

“首先,調整坐姿,”季衡扶了扶謝酌的腰,手感好到簡直不想挪開,“不然你會很累,不要去對抗這個力道,要跟著馬的節奏起伏,俗稱——壓浪。”

季衡講了一堆,豆腐也是沒少吃,謝酌咬著牙,額頭青筋直冒。

算了,就當交學費了!

“大致就是這些,其實學會簡單的行走還是很簡單的,難的是其他技巧性的花哨動作,或者怎麼在馬兒受驚的時候,還能保證自身的安危。”

謝酌動了動眸子,“馬為什麼會受驚?”

季衡笑了,親了親謝酌的側臉,“我給你選的這匹馬是訓練過的,她不會——但是我的馬脾氣很差,除了我沒人制的住,一般情況下,大部分都是因為突然的疼痛,或者是尖銳的聲音……還有,視線被遮擋的情況,這裡不是戰場,只要注意得當,馬兒不會受驚的,你別怕,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謝酌點點頭,“你會那些花哨的動作嗎?”

“別小瞧我啊大人,”季衡捏著謝酌的下頜,促使他轉頭看著自已,然後含住了謝酌的唇瓣,“想看?”

謝酌點頭,末了補充一句,“你要是怕我跑了就算了,不過就算我想跑,也跑不過四條腿的。”

“親我。”季衡蹭了蹭謝酌,“不親也沒事,反正你的要求我都滿足——”

其實季衡本來就做好了被謝酌拒絕的準備,然而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還是讓季衡亂了心跳。

“我……我去牽我的馬來。”季衡不捨的鬆開謝酌,飛身下馬。

季衡的馬屁一身銀白色的皮毛,看得出來養的很好,油光水滑的。

現在倒是高興,很快就要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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