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歐辰便帶著西佳來到南城,城市繁華與活力令人目不暇接。

他們一同乘坐著直達摩天寫字樓頂端的專用電梯,這裡是一個獨特的觀景臺,落地窗外展現著南城的全貌,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幅現代都市的壯麗畫卷盡收眼底。

西佳站在落地窗前,她的心情卻與這美景格格不入,她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歐辰和哥哥為何都會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裡,而她,似乎也被牽扯其中,她回想起昨晚歐辰言語間的異樣,心中不禁升起更深的疑問。

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時,她的目光忽然被對面大樓的一樓吸引,那裡開始聚集起越來越多的人群,雜亂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擁著走出大樓。

那是—— 她的哥哥,西冥。

西冥的手上披著一塊黑布,顯然是在遮掩著什麼,他的神色因為距離太遠而看的不真切,她看著周邊壓著他的人,心口猛的一沉,這難道是…手銬?

她趴在窗戶上,眼巴巴的看去,很快,念頭一動,腳下已經不敢做任何停留,轉身向下跑去。

可還沒邁開一步,手腕便被人擒住,西佳的身形一頓,差點忘了那人,一定是他,這一定和他有關。

西佳迅速轉身面對歐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地顫抖和憤怒:“這是怎麼回事?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這個嗎?”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歐辰,呼吸凝滯,似是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歐辰看著西佳焦急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戲謔的聲音響起:“這場好戲,總是想要跟你一同欣賞的。”眼底滿是冷意。

西佳直直得對上他的眼神,只覺得那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明明他嘴角噙著笑意,卻讓她如墜寒冬。

怒上心口,西佳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幾乎要站不穩,她知道,哥哥的公司一定是出大事了。

“你…你…” 她的喉嚨發緊,聲音中充滿了無法抑制的顫抖,她氣急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手指微顫地指著歐辰,彷彿要將他深深地刻入骨髓之中。

她的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一起,似是怒急了,揚手便扇了過去,沒有絲毫猶豫,巴掌應聲而落,清脆且帶著怒意,她怒罵:“混蛋!”

歐辰沒有躲閃,看著她,任由她打下,帶著尖銳指甲印記的紅痕帶著血絲印刻在臉上,她倒是用的十足的勁。

他的眸色很快變得陰冷,寒芒掠瞳,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一把攫住她打向他的那隻手,扣住在她的背後,反身將她緊緊地貼在窗前,禁錮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西佳的額頭瞬間貼在冰冷的玻璃上,她聽到他的聲音沉下,寒冽了幾分,彷彿每一個字都帶有深深的恨意,在她耳畔響起,“對,是我。你看清楚,是我…送西冥入獄。”他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他承認自已的作為,西佳無法置信地側頭看向歐辰,再也繃不住似的,眼眶迅速泛紅。

她無法想象,這個在她心中佔據重要位置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她的哥哥,因為歐辰而身陷囹圄。

四年,歐辰想,他終於做到把他們一家人踩在腳底,可他卻跟沒有報復成功後的快感似的,看著她泛紅的眼尾,心口忽地一痛,她的悲傷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他的心,疼痛感從她的眼尾也蔓延至他全身。

“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 他開口,聲音沙啞一片。

“原來你回來,是想報復我們。”西佳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憤怒,她用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歐辰的束縛,但是無濟於事,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歐辰鉗住她。

他俯身靠近西佳的耳邊,聲音低沉而嘶啞,彷彿要刺穿她的心靈:“西冥逃不了,你也一樣,你也逃不了。” 他靠近她耳垂的動作曖昧無比,鼻息間滿是她的氣息,他閉上眼,感受著讓他流連忘返的可人。

驀地,睜開眼,眼眸中的溫存已經褪去,只剩一片陰鬱和冰冷。

他猛地抓住西佳的手腕,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起身,他毫不留情地將她從房間拽出,進電梯直直往下,把她塞進一輛豪華黑色的轎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轎車在夜幕中疾馳,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一切彷彿都在為這場命運的角逐做背景。

回到樊城,歐辰帶著西佳回到了他們原來的住所,這裡的擺設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彷彿時間從未在這裡留下痕跡。

然而,對於西佳來說,這裡的一切都變得陌生而冰冷,那些她親手打理的綠植,此刻都如同長著獠牙的惡鬼,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歐辰,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如今,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那個隨身碟,如果她不再在意了呢?

想到那個隨身碟,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也不自覺陷進肉裡: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西佳掙扎著,試圖擺脫歐辰的束縛,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我不會再被你牽制,隨身碟裡的東西隨便你發給誰,我不在乎。”

歐辰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他緊緊盯著西佳的眼眸,彷彿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是嗎?”他冷笑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擺脫我?西佳,你太小看我了。”

“是,是我被你矇騙了心,以為你回來是想回到故土,可是我忘了,你是一頭養不熟的狼,無論我怎麼幫你,都挽回不了你。”西佳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失望和痛苦。她曾經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實的,但現在看來,那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歐辰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聽著西佳的指責,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起來。

“呵呵,恨我?我無恥?我混蛋?我禽獸?那也是拜你們所賜。”歐辰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他欣賞著西佳痛苦的表情,彷彿這樣才能滿足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慾望。

西佳凝視著她愛了大半輩子男人,她的內心猶如被冰冷的鋼針狠狠地紮了一下,抽痛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放手。”她也忍耐到了極致。

“呵呵,你會回來求我,只是下次,我可沒有今天這麼好說話。” 歐辰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彷彿獵豹盯著獵物一般,令人不寒而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鬆開了對西佳的束縛,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卻更加強烈。

“你會回來求我。”歐辰又低低重複了一遍,帶著深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轉。

西佳逃離了那間房和那個人,安定住胸口的慌亂與不安,回到自已熟悉的家。

可剛到家,卻發現家門緊閉,門把手上還掛著封鎖的標識,門口站著幾位神情嚴肅的警務人員。

西佳試圖與他們溝通自已只是進家裡拿點東西,但他們全當聽不見,只是機械地執行著他們的任務,將她拒之門外。

無奈之下,西佳只能離開,她低頭看著自已的小包,這是今天上午背在身上的。

她的包裡只有一張銀行卡和五百元的現金,那張銀行卡似乎也因為某些原因無法使用。

西佳試圖撥打了幾個電話,希望從親友那裡得到一些幫助。電話那頭的人一開始還接聽了她的電話,但一旦聽到她的困境,他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開始支支吾吾,最終都結束通話電話。

“靠。”氣的西佳只想破口大罵,這群牆頭草。

夜幕漸漸降臨,西佳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依舊在盤算,看來,她必須儘快找到一份工作來支撐自已的生活。

她在路邊的一家麵館草草吃了點東西,然後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躺在床上,她依然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她不斷回憶著過去的日子,試圖找到造成這一切的根源。

經過一夜的沉澱和思考,西佳逐漸從混亂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她明白,自已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和住處,這樣才能逐步擺脫困境。

於是,她開始在網上搜尋招聘資訊,同時也在附近的勞務市場尋找機會。可是無一例外,對方全部都說自已沒有在招聘,讓她另謀高就。

這時,她的手機驟然響起,螢幕上顯示的是早上未能撥通的電話號碼,她急忙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出一種急切和擔憂:“西佳,西佳,你還好嗎?”

“我還好,你?” 西佳略感意外,還有人會在這時主動給她打電話。

“早上我被家裡人關起來了,我聽說了你家裡的遭遇,本想出來幫你,可是被家裡人攔住了,我聽父母說有人不希望任何人幫助你。”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擔憂。

“玲兒,你知道這人是誰嗎?”西佳試圖保持冷靜,但她的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了一絲顫抖。

“我不知道,我沒有問出來。”鈴兒聲音帶著一種愧疚和無力,“我只想幫幫你,可是家裡人不讓我見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西佳深吸了一口氣,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謝謝你,玲兒。”西佳努力讓自已的聲音鎮定,“我會想想辦法的。”

掛上電話,她的思緒翻湧,原來是他,是了,早就該想到的。

她感覺自已像是被矇在鼓裡,對哥哥為什麼出事一無所知,像是突然一下被切斷任何資訊來源,所有的出口都被他堵死了。

她的經濟狀況也讓她倍感壓力,昨天和今天的生活費,原本的500元現在已經只剩下180元。

此刻,她的眼前似乎只有一條活路。

那人說,自已一定會去求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西佳慘淡一笑。

她覺得自已像是海里的魚,正在被一張巨大的網捕撈上岸,令她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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