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卿走後,時晚君鬆了一口氣。

彼時,扶官解衣裳時,發現忘記了拿藥,又折返到院裡。

不知為何,和時晚君視線相對,兩人彷彿藏著什麼秘密一樣,神情不自在。

快要回到時府,時遠卿停下腳步拍了拍腦門自語道:“明日好兄弟成親,我得和姐姐說聲耽誤一日,可別一大早等著我!”

說著時遠卿匆匆回去,見姐姐屋裡的燭火已經滅了。

腦中一轉,想著扶官定沒有休息,便去尋他。

從前堂穿過,長廊直通後院,路過小木窗,有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的身影。

時遠卿沒在意,繼續往前,忽地覺得不對,又慢慢退了回去。

眼前一幕竟是扶官從浴桶中出來,一雙細長美腿緩緩移步到架子前,側過身的那一刻,時遠卿瞪大了雙眼。

難以置信,時遠卿唇瓣微微張開,他知扶官敏銳,緊忙捂著嘴悄悄躲在一旁。

臉上不由得滾燙,冷靜下來後,不禁暗想到這人藏得也太深了,平日裡絲毫沒看出扶官是女子!

怪不得不願和自己勾肩搭背,不願和他同住一屋。

彷彿心境有了微妙變化,時遠卿心跳極快,忽覺自己有些熱,隨之慌慌張張跑開了。

不想在拐角處撞見起夜的妹芳,妹芳嚇了一跳:“小公子,你怎麼還在這?”

“沒,沒事!你幫我告訴姐姐一聲,明日你們先去繡坊,我晚點過去,早上不必等我了!”

妹芳暈暈乎乎應了一聲,就見時遠卿火燒屁股似的消失在院裡。

翌日,時晚君出行的馬車引來褚黎亭的注意。

扶軒見褚黎亭的視線始終不移開,在旁有意說道:“時娘子準備做營生了,她有自己的鋪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可那鋪子都關門好久了,看這樣子是去打掃的!”

褚黎亭頓了頓,目光掃向扶軒:“你弟弟在那,你不過去幫忙?”

“有我什麼事!我弟可比我有力氣!”扶軒笑笑隨口而出。

“我再給你個選擇。”褚黎亭臉色沉沉,“去校場跑十圈,你選哪個?”

“我這就去!將軍!我這就去找我弟弟!我帶兄弟們一起去!”

“不行,就你一人,那麼多人太張揚。”

扶軒甚是無語,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笑臉領命。

時晚君趕到,抬眸見牌匾上“姜氏繡坊”已經結了蜘蛛網。

一年又一年的風吹雨打,這裡不復往日光鮮亮麗。

雖記憶模糊,但時晚君仍然有印象,母親在世時,繡坊的生意很好,總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母親當年盤下鋪面,選的地段極好,繡坊處在京中繁華的位置,客流多不說,就連周圍的景緻都賞心悅目。

小橋流水,柳條輕拂,百姓房屋沿河而建,白牆黑瓦,猶如一幅望不到盡頭的水墨畫。

“姑娘,這也太美了吧!”妹芳驚訝一番惹得時晚君回過神來。

“的確是個好地方!”扶官接過話,“姑娘若是能把鋪子開起來,每日在這做事心情也能好!”

時晚君嘴角揚起淡淡笑意:“我們進去吧,約莫要收拾好一會兒呢!”

門鎖一開,屋內擺設並不雜亂,所需之物一應俱全,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般點頭示意。

清掃的清掃,打水的打水。

忙活了一陣,扶官迎面撞見扶軒:“哥哥?”

時晚君回身,不解看去,剛要開口,扶軒緊忙解釋:“我來看看弟弟,反正今日也閒,時娘子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怎麼敢勞煩扶侍衛,我們來做就好了!”

時晚君的客氣讓扶軒不安,他明白若是他敢走定會惹怒將軍,便笑嘻嘻地一把搶過妹芳手中的掃帚:“不麻煩不麻煩!我願意!”

話落,扶軒甚是勤快地忙前忙後。

妹芳湊近時晚君,悄聲道:“姑娘,正好我們少了一個人,拉他來湊數!”

也不想想是誰的人,就敢隨便使喚,時晚君搖搖頭。

直到夕陽下沉,終於收工,時晚君念著大家辛苦,準備帶他們去燕羅街好好吃一頓。

明月懸空,夜色如畫,京中此刻熱鬧非凡。

尋了一處小酒館,眾人紛紛落座,扶軒因為常年和褚黎亭在苦寒之地有時靠飲酒暖身,提議不如小酌幾杯。

時晚君來了興致,隨扶官,扶軒一起暢飲了一次。

直至人群散去,只剩扶軒一個清醒的。

完了,扶軒忽覺自己闖了大禍。

果然,褚黎亭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扶軒嚇得猛地起身:“將,將軍!”

“你好大的膽子!”

扶軒知道褚黎亭的意思是在說他敢灌醉時晚君。

“將軍,我不是故意的!一時上頭,所以……”

正鬱悶著,趴著的妹芳忽地站起來,暈暈乎乎喊道:“回家!姑娘,我們回家!”

“你可還能找到家?”褚黎亭輕聲問她。

“能!能!”妹芳晃了晃腦袋,接著往前走去。

褚黎亭示意扶軒,扶軒攙起扶官緊緊跟著妹芳。

時晚君臉頰一抹紅暈慢慢展開,倒有幾分可愛,褚黎亭俯身在她耳邊喚她:“晚君,你自己走,還是我揹你?”

“我自己走。”時晚君閉著眼睛坐直身子,緩了好久。

睏倦的一直往後仰,褚黎亭伸手擋住給她依靠。

“你確定你能自己走回去?”

“我能!”時晚君用力回答他,隨即一手撐著桌面穩穩站直,然後一步一晃慢慢前行。

褚黎亭隨著她的步伐,不禁無奈:“真夠犟的!”

都醉得識人不清了,還要和他分得清楚。

他傷神但也拿她沒辦法。

眼看快邁進家門,時晚君堅持不住了,身子一軟竟抱住了門檻。

“晚君,這裡不能睡!”褚黎亭哭笑不得,柔聲哄她。

“晚君?”

“別吵。”

看她一動不動,褚黎亭抬手將她抱起,看著懷中熟睡的時晚君,他眉頭一皺。

只因碰到腰肢的瞬間,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她的瘦弱。

輕飄飄的,沒有二兩肉。

不能這樣下去了,褚黎亭計劃著,得想個法子把她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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