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亭將時晚君安頓好後,隨之離開。

扶軒在門口等著他,晃晃悠悠一身的酒氣,說話時還忍不住打嗝。

“什麼飯菜你們喝成這個樣子?”褚黎亭無奈。

緊接著他走去,扶軒跟上:“大家高興唄,時娘子倒是沒說什麼一直笑呵呵的,論能說,當屬她那個丫頭,多喝了幾杯揚言成為這世上最厲害的廚子,要給她家姑娘做遍天下美食!”

“竟有這等天分。”褚黎亭細細琢磨,不再打聽。

時遠卿忙完好兄弟的親事已是天黑,惦念著姐姐,便急著趕來。

誰知一個個醉得倒頭就睡,為著昨晚發現了扶官的秘密,莫名心生愧疚。

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不由得在扶官房前多留了一會兒。

扶官在榻上翻來翻去,轉身時眼看著要掉了下來,時遠卿手快,一把接住了他。

“誰?”扶官雖腦袋昏沉,但還有幾分清醒,“遠卿?”

“你怎麼喝成這樣?”時遠卿擔憂道,“你不知你還在泡藥浴,需得忌口嗎?”

“無妨無妨!”扶官擺手,“男子在外行事不拘小節,這些都是小事!只可惜今晚時兄你不在,不然我定與你暢飲一番!”

說著扶官近了近時遠卿,撲面而來的溫熱呼吸擾得時遠卿心中亂蹦:“但最開心的還是你姐姐,她的鋪子這兩日就要開張了,你姐姐……”

扶官似有睏意,晃了晃眼睛:“是好樣的!”

“知道了知道了!”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時遠卿慌得厲害,不敢看他,緊忙將他按下躺好,“你快好好休息吧,平常也不見你話這麼多,睡覺!”

給扶官蓋好了被子,時遠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暗暗想到,他完了,自從將扶官視為女子,相處起來他甚是小心。

尤其看了不該看的,時遠卿輾轉難眠,忽生念頭:我是不是得對她負責?

思緒紛紛擾擾不誤日子依舊。

時晚君為新店一切準備妥當。

天朗氣清,風和日麗,擇日便迎來姜氏繡坊開張大吉。

只是足足等了兩日,都沒有客人光顧。

妹芳垂頭喪氣地在時晚君身前轉悠:“姑娘,咱們門前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怎麼就不進來看一眼呢?”

扶官也覺得奇怪:“不如我出去打探打探吧。”

“我知道怎麼回事。”時晚君眼光一掃,外面聚在一起的幾個婦人隨即低下頭去,“我與榮灼的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不知內情的指不定要說我傷風敗俗,約莫還會造謠我是個不安分的女人,誰家郎君會讓自己的娘子接近我這樣的人?”

時晚君搖頭。

“我去警告她們閉嘴!”扶官氣勢洶洶直奔門外而去。

見狀,時晚君緊忙攔下他:“彆氣彆氣!你一出手,她們魂都嚇沒了,這營生我更做不下去了!”

“那也不能任憑流言四起,這對姑娘恐怕不利!”

“嗯,你說得對。”時晚君想了想,“偏偏在我開店的時候生事,故意針對我的意圖太明顯了!”

“扶官!”時晚君語氣有力,“我覺得有人在背後搞鬼,你去查一下,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什麼!”

“是!”

扶官前腳剛走,扶軒緊跟著來了繡坊。

只見扶軒拎著東西對時晚君滿是笑意客氣道:“時娘子,我家將軍這段時日在宮中議事抽不開身,一回來就派我來給娘子道賀,恭祝娘子生意興隆!”

“特奉一對青花瓷瓶,寓意平安,茶葉,寓意和氣生財,還有滿堂春的糕點,寓意步步高昇!”

聞言妹芳眼珠子一亮,巴巴地湊過來看:“姑娘,這可是頭一份禮,將軍真有心!”

彩頭倒是好,時晚君知褚黎亭沒有送過於貴重的,討個吉利,便收下了:“替我多謝將軍美意!”

“時娘子滿意就好!”扶軒打量了一圈,隨手又拿出食盒放下,“這個,是我的心意!您瞧瞧!”

時晚君眼波閃了閃,照做了去。

開啟後,食物香味瞬間勾起人的食慾,妹芳在旁燦燦問道:“這是什麼?”

“我從百味居買的!”扶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百味居?”時晚君詫異,“百味居排隊都未必能吃得到,扶侍衛你這特意為我……”

“您莫誤會!這段時日弟弟沒少給娘子添麻煩,得您照拂,扶官才能在京中謀得差事,我不常在他身邊,他跟著你我也放心許多,不過是一份吃食,不算什麼,還請娘子嚐嚐吧!”

扶軒言語真誠,挑不出錯來,時晚君應下:“哪裡的話,明明是扶官本事大,照顧我多一些!”

想著將軍還在等著自己交差,扶軒沒有多留。

石橋對面的小巷裡,褚黎亭正在馬車裡等著扶軒。

“將軍,都辦妥了,我按照你交代的一句不差說給時娘子,她吃了!”

“等過幾日你再去送。”褚黎亭眉間舒展,頗是欣慰。

“將軍,我不明白,為何讓我去,要是你親自過去,這不還能給時娘子留個好印象嗎?”

褚黎亭頓了頓,忽地抬眼:“何意?”

扶軒笑了笑,神情微微嫌棄,隨口道:“將軍你對人家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反正時娘子和離了,將軍不如趁熱打鐵,抓緊上位啊!”

“你找打是不是!”褚黎亭一腳踹了個空,扶軒連忙溜走。

“我錯了將軍!我再也不敢了!”

車內空蕩,褚黎亭靜下來後,暗自傷神,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他害怕,怕自己的愛意會成為時晚君的負擔,也怕時晚君不接受。

日頭剛落,扶官領著一人匆匆趕回。

扶官手一推,那人便跪了下來:“姑娘,我從別人那打聽到就是她樂此不疲地說姑娘壞話,都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妹芳瞪了一眼:“還帶著面紗!既然敢做,還怕丟人?莫不是心裡有鬼?這身段一看就知是個姑娘家!怎的和長舌婦一般到處說瞎話討人嫌!”

時晚君俯下身去,抬手將底下的人面紗摘了去,眼前一驚。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老公生了龍鳳胎

刺毛風蟲

穿書:替身白月光不幹了

北辭閒魚

老頭你不配打我!

左紅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