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殿氣氛凝著,甄嬛聽到要被禁足心緒雜亂,但因無法說出口的理由,只能聽從皇上的意思。

宜修看著面色低落的甄嬛,想著端妃應該快要出現了。

“皇上,七夕夜舉辦晚宴,各處人員雜亂,此事應當細細查過,若是有心人借莞貴人出行一事栽贓。到時那幕後兇手逃之夭夭,卻讓莞貴人無辜受冤。”看著事情要下定論,宜修出言對皇上說著,拖延時間。

“皇后多慮了,那夜這麼多奴才都見到了莞貴人往清涼殿走去,斷不會汙衊了她。莞貴人若真是被冤枉,也不至於這會兒無法為自已辯白。”華妃只當她們在垂死掙扎,蔑笑著回答到。

“宮人瞧見也保不準是受人指使,華妃,事情還未查清楚,你也不必急著下定論。”皇上正心煩這件事,原先聽見皇后這樣說心裡還舒暢些,華妃一開口卻叫他有些惱怒了。

他原先寵愛甄嬛也是因著她長相與純元有幾分相似,相處下來覺得甄嬛心性也與純元極其相似,如今華妃這一盆盆髒水往甄嬛身上潑,不僅抹黑了甄嬛,也連帶侮辱了純元。

“是。”華妃被他這樣一說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低聲應到。

聽著外面的人通傳端妃到了,宜修鬆了口氣,望著端妃的身影出現在清涼殿門口。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端妃還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沒有血色的臉上一副病容,由人攙扶著行禮。

“快起來,不是說過讓你免禮的嗎。這會兒怎麼過來了。”皇上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裡有一絲異樣,垂著眼眸甩了甩手裡的串珠說到。

“賜坐。”宜修向剪秋示意,下人連忙端來一張凳子。

“臣妾今日覺得身子輕快了些,聽說公主身子不大好所以想著來看看,見堂中似乎有大事發生,一時不敢進來。”端妃身子實在虛弱,被人攙扶著坐在凳子上說了這一大段話便有些氣喘。

華妃自從看到她出現便覺得心中氣血翻湧,這會兒惡狠狠的盯著她看。

“還好啊,臣妾過來了,不然恐怕這裡就要唱竇娥冤了。”端妃身子不好但心態卻不錯,這會兒還能借典故說句玩笑話。

皇上聽她這樣一說便知道她是來解圍的,心裡一鬆頓時笑了出來。

“端妃是說當夜你跟莞貴人一起,真的嗎?”皇上接了端妃的話,其實這會兒無論是誰出來替甄嬛澄清,皇上都會信,只要證據足夠。恰好端妃性子安靜沉穩,平日不愛管別人的事,這會兒她出來承認,更能讓人信上三分。

接下來宜修便看著端妃與皇上一唱一和,輕鬆將這場誣陷化解。甄嬛自然是人精,聽著端妃的說辭見皇上已經相信,立馬改口說那夜是與端妃在一起。

華妃卻是氣的不輕,她費了這樣一番功夫將甄嬛引入局,卻被端妃破壞,更別提她與端妃之間的舊仇。

“端妃真如及時雨一般,端妃向來在宮中養病足不出戶,怎麼那晚卻不顧太醫的囑咐,漏夜出門了呢?”華妃是一個字都不信端妃的,冷笑一聲問她。

“久病之人的確不宜出門,那日宮中家宴,臣妾聽到了極好的絲竹聲,一時神往便出門了,不想與莞貴人如此有緣。”華妃那點問話的伎倆端妃壓根沒有放在眼裡,只微笑著看向甄嬛的眼睛說到。

甄嬛接了暗示,忙接話附和。

皇上自端妃提起了絲竹聲便有些出神,知道甄嬛不會涉及此事之後也沒了耐心陪華妃她們演戲。

宜修聽著端妃一套套的說辭,看著她望向甄嬛那別有深意的目光,知道她是在甄嬛身上找姐姐的影子。只是甄嬛如今並不知她的意思,只當端妃是真的來替她解圍,目光隱隱含著感激。

皇上起身扶起甄嬛的那一刻,殿裡的人就都明白了皇上相信了端妃與莞貴人。

華妃幾人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看著皇上的舉動。

“華妃不信臣妾的話也是有理,臣妾方才在亭外似乎聽見有宮女說當夜看見莞貴人前往清涼殿的方向,不如在這澄清一下比較好,免得日後再為此事起糾葛。”端妃見甄嬛困境已解,看著華妃難看的臉色又往她心上插了一刀。

“你們再說一次,都是親眼看著莞貴人進去清涼殿的嗎?”宜修感受到端妃的目光朝自已看過來,語氣冷然的看著跪在下首的宮女太監問到。

“奴婢是見莞貴人往清涼殿方向去了,至於有無進去,似乎…”宮裡的人哪一個不是慣會見風使舵的,知道皇上的意思之後,之前信誓旦旦說的話這會兒也支吾起來了。

“什麼似乎!簡直就是莫須有。你呢?”宜修呵斥一聲,轉頭問向另一個。

“奴婢只是見莞貴人帶著槿汐姑姑。”有了上一個做樣子,另一個轉口的更是徹底。

“簡直荒唐!只瞧見莞貴人往清涼殿方向去便信口說是莞貴人做的,如此信口雌黃,宮中留著你們日後豈不是要釀成大禍。皇上,木薯粉替換馬蹄粉傷了公主的事,保不準是有人故意陷害然後栽贓嫁禍。偏巧又碰上當日只有莞貴人宮裡領過木薯粉,這樣環環相扣,幕後之人當真心思深沉。若不是今日有端妃為莞貴人作證,莞貴人便要白白蒙冤,日後於莞貴人的名聲也是損害。”宜修厲聲責罵幾句,轉頭與皇上說著事情的利害。

“皇后說的是,此事牽涉公主與莞貴人,絲毫不顧及公主的身體與后妃的名聲,當真是心思惡毒。”皇上哪裡會不明白皇后的意思,華妃與甄嬛不睦已久,此番事情只怕就是華妃一手主謀,又有曹琴默這個幫兇一力促成。

“那就有勞皇后查明事情真相,後宮這種捕風捉影的惡習也該嚴厲懲治。”皇上瞥了一眼神情已不輕鬆的華妃,心中的失望愈盛,不想再在清涼殿久待,說完了這句話便起身走了。

皇上走後,宜修宣佈了對前來做偽證的幾人的懲罰後便沒有多待,甄嬛感激端妃解圍,與她一道走了。

清涼殿內只餘由喜轉悲的華妃一眾人,華妃神色憤怒,既氣這次陷害甄嬛沒有得逞,又氣端妃這個病秧子出來攪局。

“娘娘,華妃這局做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誰指使,當真是半點心計也無。”夜間,剪秋替皇后的浴桶裡添著水,一邊和她閒話。

“倒也不是沒有一點心計,若不是端妃出來作證,莞貴人便真要被禁足了。”宜修感受著熱氣,看向剪秋說到。

“這端妃娘娘素日裡是不出來的,不知今日為何風聲得的這樣快,就這樣巧的為莞貴人解了圍。”剪秋想著今日見到的端妃,有些奇怪的說著。

“端妃當日在王府與誰的交情最深?她雖久病未愈,可她的心耳神意卻時時留意著後宮,一點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她的眼睛。莞貴人神似姐姐,她得了訊息拖著病體也要出來,自然是為了看莞貴人是不是真的像姐姐。”宜修見她奇怪,輕笑一聲說著裡面的緣由。

“可莞貴人不知道?”剪秋聽她這樣一說心裡一頓。

“她自然不知道,她也不會讓莞貴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莞貴人的聰慧自然會明白端妃接近她是為了什麼。到時能不能借莞貴人的手除掉華妃不說,只怕莞貴人也不會再信任感激她。”宜修說話間就想起了自已上一世的結局,華妃死後端妃的身子倒是一日日的好了起來,最後竟然升到了皇貴妃的位份上,只堪堪比她這個皇后低半級,自已最後的倒臺固然是因果報應,但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瀾。

“那要不要讓莞貴人知道呢?”剪秋一聽皇后的話便明白端妃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若是不提防,以後只怕會成為禍患。

“自然要了,不過要緩緩的說,莞貴人如今對皇上痴心一片,若是乍然知道皇上傾心她是因為她與姐姐相似只怕要傷心死了。”宜修不願日後自已的路上有障礙,端妃是一定不能放任不管的。許是重活一世看開了許多,甄嬛如今並不與她有仇,她也不想對一個女子真心錯付。

“是,奴婢會吩咐下去的。”剪秋聽懂了她的意思,微笑著應下了。

“今日在清涼殿,曹貴人說她說了些話,讓莞貴人與皇上有了齟齬,你去查查,是說了些什麼話。”宜修突然想起今日清涼殿的情形,眉頭微皺,對剪秋囑咐到。

“是,奴婢知道了。”剪秋聽著她的這些話有些莫名,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對於木薯粉事件一事宜修查的並不積極,因為她知道最後華妃總會推出替罪羊的,所以便也只是著人去查,結果要的並不急切。

可華妃看她的動作生怕陷害一事洩露,連夜讓人去封了宮人的口,又威逼利誘的供出一人去了皇后那裡認罪。

宜修看著御膳房宮人的口供,諷刺一笑,拿著罪狀去了皇上待的勤政殿。

“臣妾見過皇上。”看著伏案看奏摺的皇上,宜修面帶笑容的請安。

“皇后來了,快坐。”皇上正看的入迷,乍一聽她的聲音,抬起頭兩三秒才回過神。

“國事煩憂,家事也不輕鬆,難為你了。”看著皇后的笑容,皇上意有所指的說到。

“皇上憂心前朝,臣妾自當管理好後宮。只是臣妾疏忽,不想竟有了奴才以木薯粉替換馬蹄粉的錯事,實在是臣妾的過錯。”宜修一聽他這話哪裡還會不明白,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行了一禮請罪到。

“皇后何錯之有?後宮盤根錯節,人心浮動從未止過,你我夫妻一體,若你有過錯,那朕的過錯豈不是更大?”皇上見皇后這樣識相,一時間有些訝異,待回神後忙將她扶起來,笑著打趣到。

“皇上說笑了。”宜修與他打太極,順著他的動作站了起來。

“可是昨日之事已經調查清楚了。”見皇后不作妖,皇上也輕鬆些。

“早上御膳房的人前來稟報,說是御膳房的小唐無意將兩種粉料弄錯,以致公主不適,如今御膳房正等皇上示下,改如何發落?”宜修半字不提華妃,只將原由說給皇上聽。

“她們倒是雷厲風行,一下子就找出真兇了。”皇上聽了這些,意味不明的說到。

“真兇已經找到,皇上覺得要怎麼處置呢?”宜修問到。

“你怎麼看?”看著這些日子變得賢惠的皇后,皇上問的有些意味深長。以前皇后賢惠,可若是逮住華妃的錯處總是要明裡暗裡的要求他從重處置,絲毫不顧他的難處,讓他厭煩不已。不知從何時起,皇后倒真像與他長了同一顆心,他若不想追究,皇后便三緘其口,他若待誰情深意切,皇后也只會將禮遇做的更足。

“前朝戰事未平,後宮若是再不安寧皇上只怕要心力交瘁。好在如今真兇已經找出,弄混粉料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公主如今無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可莞貴人差點替奴才擔了罪責,險些與愛女心切的曹貴人起了嫌隙,這便是大罪了。”宜修聽出了皇上的意思,卻不甚在意,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遞了回去。縱使皇上疑心她,可到底只是懷疑,誰又能想到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呢。

“愛女心切。”皇上聽著她逐字逐句的說著,聽到最後一句,語氣頗為諷刺。

“公主今日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太醫來回稟公主已經能正常飲食,沒有再出現吐奶的症狀了。”宜修又添了一把火的說到。

“辛苦皇后了,後宮的孩子有你照顧,朕很放心。”皇上聽到她這樣說,又想起了這些日子見過的安陵容,心裡頗覺安慰,伸手拉過她的手,語含感激的說到。

“皇上過譽了,臣妾是後宮所有孩子的額娘,自然要照顧好她們。”宜修看了眼皇上的手,回握住說到。

“那御膳房的小唐臣妾便按宮規處置,打四十板子逐出宮去?”宜修試探著說出對小唐的懲罰。

“如此糊塗又妄想主子頂罪逃脫罪責,杖殺!”皇上聽她這樣說心念一動,最後卻還是決定替華妃掃清尾巴。

“是。”聽著小唐沒有改變的結果,宜修面色不變。

從勤政殿回去,還未進屋,繪春便在外面稟報莞貴人和安答應來了。

“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兒來了?”早上請安的時候她們已經和后妃來過了,卻並沒有聽她們說什麼。

“臣妾與安妹妹一來是給皇后娘娘請安,二來是臣妾謝皇后娘娘昨日的提醒之恩。”甄嬛起身行禮,說出了來的原因。

“快起來吧,昨日之事本宮與皇上皆知你是清白的,只可惜幕後之人心思深沉,所有環節做的滴水不漏,本宮有心提醒你也是於事無補。”宜修見甄嬛這樣知禮數心裡感到安慰,面上裝作無奈為難的說到。

“此事皆是幕後主使之計,娘娘與我都不能未卜先知,昨日娘娘出言提醒已是大恩,臣妾感激不盡。”甄嬛見她說的真心,心裡更是感激。

“也好,你也來了,這件事御膳房那邊已經認罪,弄混粉料的小唐也由皇上下旨杖殺,你的清白也可分明瞭。”宜修莞爾一笑,看著她說了事件的結果。

“不過一夜,事情就已有了結果,當真是幸事。”甄嬛聽她這樣一說愣了一下,聽到最後笑容帶了些諷刺。

“可華妃娘娘她們口口聲聲說是姐姐做的,險些害了姐姐,妹妹當時聽到這些事情都嚇得不輕。陷害公主是多大的罪啊,姐姐差一點就落入了她們的圈套。”安陵容心有慼慼的說到,那時她聽了訊息便想著去看她,卻被人勸下說是她懷了身子不宜去那種場面。

“好在如今都查清楚了。你也別太激動了,對孩子不好。”甄嬛聽她這樣一說心裡更酸,誰都知道若沒有查出真兇她會是什麼下場,可皇上如今草草下了定論,絲毫沒有提及華妃等人的罪責,如此輕率,即便她的心再赤誠,也不免涼了三分。

“身處後宮人人都有自已的心思,有人瞧你們盛寵心生巴結,也有瞧不過你們盛寵便生出這些齷齪的手段,你們都得當心才是。”宜修想著之後華妃不安分的舉動,此刻好心提醒了她們幾句。

“多謝皇后娘娘提點。”甄嬛和安陵容看著皇后面有疲態,也識趣的不再打擾了。

“去我那裡吧,我給你的孩子做了好幾件肚兜,你瞧著哪些好,便都拿去,只一點,我的針線活不及你的手藝,可不許笑話我。”回去的路上,甄嬛怕安陵容熱著,給她打著扇子笑著和她說話。

“哪裡會,姐姐記掛著我的孩子,我感激姐姐都來不及。”安陵容聽她這樣一說心裡一熱,笑得很靦腆。

進了屋子,屋裡只有槿汐,浣碧又不知去了哪裡。

“你都瞧瞧,看哪裡繡的不好。”甄嬛看了一眼屋內,攜安陵容走進去,從匣子裡拿出好幾件繡好的小衣服遞給安陵容。

“我瞧著繡的都很好,姐姐的繡活做的越發好了。”安陵容每一個都細細瞧過,上面的圖案各式各樣,寓意都是極好的。

“針線都是細緻活,姐姐做了這樣多,當真是辛苦姐姐了。”安陵容越看越眼熱,以往只有自已給別人繡東西的份,哪裡有人送過這些給自已呢。

“瞧你,好好的怎麼哭了,看來是我這針線做的不好了,你再哭,我以後都不敢給我的小外甥做衣服了。”甄嬛見她眼圈紅了,忙用手帕給她擦淚,一邊打趣的說到。

“以前還聽人說有了身子的女人最是心思敏感,我還不信,如今見了妹妹這樣,倒真讓我信了。”見安陵容止了淚,甄嬛一臉壞笑的看著她說到。

“姐姐別笑話我。”安陵容哭勁過去後頓覺不好意思,小聲的說到。

“姐姐對我這樣好,等以後姐姐有了孩子,我也給姐姐的孩子做。”安陵容看著這些肚兜,想了想對甄嬛說到。

“那我豈不是佔大便宜了,用這些不堪入目的手藝換你的精品。”甄嬛一臉撿了便宜的表情說到,讓安陵容跟著笑了起來。

“曹貴人從華妃那兒將公主接回去了。”這天午後,繪春走到裡間和皇后說到。

“溫宜在華妃那兒過的不好自然該還回去,終歸不是自已的孩子,不知道心疼。”宜修聽了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到。

“這樣一來華妃娘娘可要氣壞了。”剪秋一想華妃生氣的樣子,臉上也帶了笑意。

“她氣也不是氣溫宜回去,而是氣皇上日後會少去她那兒。皇上下旨,她也不敢再將溫宜要去。”看著如今還痴心一片的華妃,宜修心底五味雜陳。

“華妃心狠,奴婢私底下聽伺候公主的宮人說,華妃夜裡嫌公主吵鬧,竟讓人將安神藥喂與公主喝下,公主本就體弱,這樣一來精神就更差了。”繪春經常出去辦事,聽到的事比得剪秋還多些,這會兒悄悄的說給皇后聽。

“華妃竟然這樣膽大,那曹貴人竟還願意為華妃辦事,也不知她是心疼公主還是糟蹋公主。”剪秋聽完驚了一下,看到皇后想起她們之前做的事,聲音低了下去。

“把柄捏在別人手裡哪裡能輕易抽身呢?曹貴人心疼女兒,若是與華妃交惡,只怕日後的處境會更艱難。”宜修沒有在意剪秋的語氣,以前做的事她沒時間後悔,若真有哪一天東窗事發,那也是她善後的不夠徹底,自然該自食苦果。

“你下去吧。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嗎?”宜修讓繪春出去了,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宜修抬頭看著剪秋。

“已經打聽清楚了,曹貴人提起當日皇上與莞貴人御花園初遇,皇上假借果郡王之名與莞貴人聊天,似乎聊的還極好。不知為何那日勤政殿曹貴人提起這事,皇上的臉色便不好看了?”剪秋講著從小廈子那裡打聽出來的事,說到最後有些奇怪。

“皇上好面子,他與莞貴人御花園初遇本該是極私密的事情,如今卻連曹貴人都知曉了,更別提還有旁人。皇上假借果郡王之名認識莞貴人,他們兩人說起自是甜蜜相識,可外人知曉了便是莞貴人春心萌動,卻不是對他,而是果郡王了。如此,莞貴人的名譽都會被損害。”宜修一聽眉頭卻是一皺,細細說著裡面的利害,講到最後,一絲抓不住的猜想滑過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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