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我們之間是否有情,不是你說了算的。”
時光荏苒,欣溶青影離開熒拂湘,回到了千明湖,轉眼間已有百年。在這百年間,白依從漫長的沉睡中甦醒,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發現自已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修長的雙腿竟然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白:(盈:依,你本該是自由的)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人悄然走近,他的神情略帶拘謹,似乎意欲與白攀談。
至:“你醒了。”
白:“你,是誰?我又是在哪?”
至:“我是至夏,荒海之主。一百年前可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白:“多謝,叫我白依便好。”(盈:荒海,是你最好的選擇。是她送我來的這裡)
白朝下一瞥。
白:“尾巴是怎麼回事?”
至:“尾巴啊,在這裡,誰還沒有一條尾巴呢!人一旦進了荒海呢,就會在十年後長上一條尾巴,方便在海中生活。想上岸的,尾巴就會隱形,你也可以在陸地上行走。”
白:“如若不想要呢?”
至:“如若執意不要,那就直接割去,但是這麼做可能會落下殘疾。輕則支撐力變弱,走路容易摔倒,重則雙腿癱瘓。”
白:“我知道了。”
至:“這荒海一般人都是不會來的,也就是你,雲盈晞才找我幫忙。”
白:“你和雲盈晞認識?”
至:“我和她老熟人了!放心,我和雲盈晞認識的事她母親不知道。總之,你在這裡安穩生活,沒人可以打擾你。”
白:“我知道了。”(她竟然沒有騙我)
當白從蚌殼中走出來時,他被外面的繁榮景象所吸引,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白:“這裡與陸地好生相似。”
至:“這裡的百姓和陸地百姓一樣需要吃飽穿暖,吃喝玩樂。所以生活在這裡也是一種極好的選擇。”
白立刻住進了至夏為她安排的房間。房間內的精美飾品讓白無感。
至:“飾品你可以換一些你喜歡的,以前我與你不識,不知你的喜好,雲盈晞也沒來得及告訴我就匆忙走了。”
白:“可以住人便好。這些年,她還好嗎?”
至:“唉!三百年前到現在我都未曾聯絡得上她,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白的內心有些慌亂。
白:“你就不能出海去尋?”
至:“我從未出過海,也不敢出海。奶奶說陸地上的人都是罪人,是他們把我們趕出陸地,我們也只好跳進海中,無意間發現了這麼一個保護罩,就在這裡生存了下去。可是十年後,我的父母意外去世,百姓們發現自已都長出了魚尾。後來他們才明白我父母的死是一個詛咒。所以我的第一個十年過得十分不安,不知道何時,意外會在我的身上靈驗。”
白:“這和你出不出海有什麼關係!”
至:“你先聽我說嘛!在我的第一個十年,我突然發現自已沒有長出魚尾。那些大臣們都稱我是海的神明,沒有受到詛咒,說我得一直保佑著荒海里的每一位子民,一旦我出海……荒海的人都會死去。”
白:“荒謬!”
至:“對,也是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未能出海。”
白:“你就這麼肯定那些大臣說得是真的!”
白的情緒有些氣憤。
白:“你這樣做只會放縱那些大臣們增強對你的控制。”
至:“你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白:“如若是真的,在證明之後他們還活著或者已經死了。”
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情,他的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至:“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白:“同樣我也是紫月臺的人。”(至夏,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嗎?)
至緩緩地湊近白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
至:“我想聽你說實話。”
至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抱歉,讓你失望了,這就是實話。”
等白走後,至夏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白回到自已的房間,開始潛心練習虛幻境開啟之法。經過幾番嘗試之後,她終於成功開啟了傳送門,然後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在這個神奇的空間裡,白施展術法,建造了自已夢寐以求的居所。她看著這間滿意的居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由於境中的神壇催動了神壇之力,白突然感覺自已的身體像被火一樣灼燒,神壇之力似乎在從她的身體裡抽離。白強忍著痛苦,迅速從虛幻境中出來。但是,出來後,灼燒感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最終白失去了意識。陷入瘋魔狀態的她,像一隻失控的野獸,見人就殺,許多侍衛都成了她的劍下冤魂。
至:“這麼慌張做甚?”
侍衛:“荒主,不好了,您帶回來的那位殺人了!”
至聽聞這個訊息後,匆忙趕了過去。當他親眼見到白的模樣時,臉上寫滿了震驚。此時的白,雙眼赤紅,神智不清,正揮舞著手中的劍,朝著周圍的侍衛砍去。至當即出手,與白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在打鬥中,至夏發現白的力量異常強大,而且似乎不知疲倦,這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至:“全部退下!”
所有圍著白的侍衛都驚恐地退到一邊,至則小心翼翼地朝著白的方向走去。
至:“神壇之力怎麼會在你的身上?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至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身上被灼燒黑的痕跡,他當即施展術法,召喚出水流,讓白冷靜下來。清涼的水流打溼了白的全身,也讓她微微恢復了一些神智。至走上前去,輕輕地將雙手放在白的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