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輔導員許藍所說:許多年後,當你回想往事的時候,就會知道那一場軍訓將是你們平淡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色彩之一。雖然李凡拙的人生並不平淡,但是軍訓確實能夠得上色彩之一。因為,在軍訓的最後一天,李凡拙仍然沒能踢好正步,教官不得不找他聊天了。

正是軍訓的休息期間,教官撇開一眾迷妹,獨獨坐到了李凡拙的跟前。

“李凡拙同學,你的正步還是有問題。”

“是的。我感覺我的節奏和動作都不太對。”

“是因為你左腿受過傷吧?”

“教官怎麼知道?”李凡拙很好奇教官怎麼知道,因為李凡拙從來沒有向外人提過這件事。

“之前有學過這人體姿態方面的知識,你左腿發力和收縮都不自如,至少談不上自然。”

“哦哦,難怪您知道。我幾個月前,五月腳筋受了傷,一直到開學才恢復得差不多。”

“踢正步會有痛感嗎?”

“抬得高是會有疼痛感!”

“明天就閱兵了,你能行嗎?”教官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要不,我幫你申請別參加這個閱兵了?一般這種是會被批准的。”

閱兵,是每個軍訓結束期都要做的,用來檢閱軍訓成果的最終考試。

“教官,我已經因為這個腿考試失利了一次了,我不想再因為它有另外的遺憾。”

是啊,五月傷的腿,九月才好,可不是耽誤了六月的高考,教官這才想到這點。

“那好,在閱兵的時候,你儘量保持到標準正步的高度,別和邊上的同學有太大的動作偏差了。”

直至閱兵前夕,其他人都沒有很緊張,李凡拙卻是十分緊張。因為這閱兵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整個團隊兩個班的事,如果因為他搞砸了,那才真是闖了大禍了。

就快到了李凡拙他們方陣了,李凡拙的緊張神態被白從盡收眼底。

“不用緊張,一兩分鐘就過去了。”

“嗯嗯。”

“我聽某人跟我說過,人生的容錯率太高了,所以我們可以放肆地揮灑青春。所以,別怕!”

“我知道,因為那個某人就是我!”

李凡拙想笑,用我的話來安慰我?也不知道白從是怎麼想的。

等到音樂開啟,方陣開始移動,李凡拙緊跟其上,將腿抬到踢正步的標準高度。開始階段,李凡拙還能忍。到中間,腿上的疼痛感不斷加劇,李凡拙疼得大汗直流,身體都開始有了輕微的顫抖。所幸的是,李凡拙的位置比較深,顫抖的幅度小,很難在整體上看出方陣有什麼不妥。

到了路徑的最後階段,李凡拙疼痛難忍,將手握得緊緊的,大拇指被四個手指極力往裡壓,牙齒也被咬得嘎吱作響。左邊的白從也聽到了動靜,但是沒有因此轉臉過來看,因為閱兵仍然沒有結束。此時轉臉過來,將辜負所有人的期望。

當方陣裡的所有人都跨出那根結束線時,教官就立刻發號施令。

“立正!”

“齊步走!”

方陣檢閱結束後,所有人安然走回坐下即可。教官考慮到了李凡拙的腿,所以在發號施令的時候幾乎沒有停留,就帶著方陣往回走了。

等到方陣到達就坐位置的時候,李凡拙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躺在了足球場的草地上。

“李凡拙,李凡拙同學,你沒事吧?”白從上前關心道。

哪知她一不小心卻觸碰到了李凡拙那條受傷的左腿,又是引發一陣劇痛。

“你先別碰我,特別是我的腿,讓我躺會兒。”李凡拙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將話說完的。李凡拙說完就緊閉雙眼,嘗試將這份疼痛感減弱一毫。看著李凡拙手上暴露的青筋,以及臉上痛苦的表情,白從的眉毛彎成了彎月形,顯得極其擔憂,但又無能為力。

教官一到地就往李凡拙這邊趕了過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李凡拙已經遭到了白從的“毒手”。

“感覺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

聽到是教官的聲音,李凡拙又勉強地睜開了雙眼。

“其實,當你們問出‘沒事吧?’這句話的時候,你們心裡就已經了答案。我很想說沒事,但是確實很痛。不過,這裡離那該死的醫務室得有足足幾里路。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到達那我的腿就會痛死過去。所以,我不要去醫務室”

“教官,你別管他,這麼多屁話,肯定沒多大點事。”陳林將雙手放於後腦勺譏諷道。

李凡拙懶得跟這位爺較勁。

“是的,教官,暫時死不了,你可以幫我去醫務室弄點雲南白藥過來嗎?”

“哦哦好,我這就去。鍾琪,鍾琪,我去去就來,你先看著點方陣,照顧一下李凡拙,有急事直接打電話。”

鍾琪聞訊,趕忙從另一邊來到了李凡拙面前。

“沒事吧?李·······”

“沒事就吃遛遛梅,我知道,遛遛梅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廣告費啊?”這句話一出惹得邊上幾人的擔憂之色都轉為了笑容。

“琪妹妹,你別管他了,我來看著這小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陳林說著,便將李凡拙的頭鎖了起來,臉上卻露出一個十分關心李凡拙的表情,“你說是吧,李凡拙?”

雖然陳林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李凡拙的腿現在很痛,不想再分心去費力應對這位爺。

“我才不要你照料,我要溫柔可愛的白從同學照料。”李凡拙微微用力,試圖掙脫陳林的束縛,但是無果。

“聽我說,你需要!”

陳林瞪了一眼李凡拙,同時緊緊鎖著李凡拙肚子的束縛力度也加大了,李凡拙的脖子都有些吃痛。

“你幹嘛,陳林,你放開他!”白從準備上前阻攔陳林。

陳林見狀趕忙鬆了手,向白從展示雙手,表明自已並沒有怎麼樣李凡拙。

“好了好了,誰也別來照料我,我自已一個人可以,你們能讓我安靜躺會兒嗎?”李凡拙無奈苦笑,不說現在有沒有力氣,就算有那個力氣,他也不想與陳林起爭執,因為這位爺得罪不起。

“早這樣說多好,硬是要吃個苦頭?”

“沒·····。”白從剛想脫口而出,想問李凡拙有沒有事,但是又想到今天李凡拙已經受夠了這幾個字,剛說了個沒字,便是停頓下來。

“怎麼了,從妹妹?”陳林關心道。他一向對女孩子都這麼上心的,特別是對鍾琪和白從。

“沒什麼,我想吃遛遛梅了。”白從極為自責道,卻不知她這句話又是引來了邊上的人一陣轟笑。

“孺子可教也!”儘管腿部傳來的疼痛感還未減退,但是李凡拙還是想多貧嘴幾句,這樣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此時,趙南京、胖子也離開原有的位置過來看情況了。走到李凡拙面前,兩人剛想開口,但是又想到了剛剛的“遛遛梅”,所以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凡拙,剛教官發了資訊來說,已經買好藥往回趕來了,再等一會兒就好。”還是趙南京說了話,緩解了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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