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真的瘋了!

他絕對會開出去飆車。

把她甩得七葷八素的。

和她一起撞死——虧他想的出來。

但也絕對是他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為了自已的安全著想。

宋輕娓不得不自已係好了安全帶。

謝斯秦滿意地看著這一幕,藉著前面紅綠燈的路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乖。”

宋輕娓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離我遠點。”

謝斯秦要開車,也沒有和她計較,收回手後專心開車。

他開車的路線不是回她那邊的,而是一條對宋輕娓來說完全陌生的路,宋輕娓掙扎不掉,又甩不掉他,只能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的景色梗著口氣問道:“……要去哪裡?”

“我家。”

簡單明瞭的話,卻讓宋輕娓欲言又止。

她想問謝斯秦又抽什麼風,帶她回家幹什麼,還想質問謝斯秦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好好上著班,就要被他一把扔車上來,可她覺得和謝斯秦這種人沒什麼交流的必要,問出口,也是浪費口水,不如不問。

她也累了,還不如隨遇而安。

謝斯秦不就是想看她怎麼抓狂嗎?

她沒力氣和他折騰。

在車內逐漸安靜下來。

或許是車開得時間太久,又或者是身上真的太累,她一邊生氣,竟然還在男人的車上眯了會兒。

睡眠不深,但也算小憩了一下,緩過神時,車已經停在了一片周圍遍佈綠植的莊園附近。

天色早就黑透了,她看見不遠處的別墅內有燈亮起,剛準備下車,身側就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醒了?”

宋輕娓回頭,見他竟然還在車上,露出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

謝斯秦側頭:“看什麼?”

“……沒,什麼。”

“有話和你說。”他開門見山。

宋輕娓聽到這話莫名鬆了口氣,“說吧。”

她正襟危坐,已經做好和男人談判的準備,甚至面臨他任何難回答的回答和嘲弄,她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直到他開口:“之前我點你跳舞,你是怎麼收費的?”

宋輕娓神情茫然了片刻,不知道他怎麼會從剛才的都要開車帶著她撞死,直接跳脫到這上面來。

“忘了?”他回頭,“需要我提醒你嗎?”

男人解開安全帶湊近幾分,“五百。”

“……”宋輕娓後仰,和他保持距離,“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你之前跳舞要五百,現在身價漲了,要五千了,不錯嘛。”

這要真是誇獎,就見鬼了。

宋輕娓故意沒聽出他話裡的嘲諷,淡淡回道:“對啊,畢竟來津盛工作,身價漲了,也很正常。”

“是麼?”

“當然。”

兩人在昏暗的車廂內對視一眼。

視線裡充滿了試探與對峙的水火不容。

“當時少收了你那麼多錢,是個人都會覺得我會做生意,你還賺了,何樂不為?”宋輕娓輕聲道:“虧的人是我,你抓著我問的意義在哪裡?”

“意義在哪裡?”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煙盒,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句她的話,下一秒將手裡的煙盒捏碎,伸手扣住她的臉往回按,逼著宋輕娓直視他的眼睛,“不準再去金夢,也不準再去見那些老闆。”

宋輕娓問:“為什麼?”

“津盛給你的錢還不夠嗎?”

“不夠。”她說:“完全不夠。”

阿浩做一次手術,她的工資就全沒了。

“我給你啊。”他捏著她的臉頰說道:“都給你。”

“你?”她握著他的手,讓她鬆開自已,“你給我?我是你的什麼人,你要平白無故施捨給我?”

“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你是一點都沒聽見呀。”他聲音低沉,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可眼底的黑色濃郁,“只要你來找我,什麼東西都能給你,你怎麼就不聽呢?”

謝斯秦看似在笑,連表情都堪稱溫柔,可在宋輕娓眼裡,此時此刻的他就是個惡魔。

她深吸口氣:“謝斯秦,你這是想包養我嗎?在你馬上就會有未婚妻的前提下,這樣做,真的好嗎?”

“包養?也可以這麼說吧。”

“您的未婚妻?”

“還沒訂婚呢,你著什麼急?就算訂了婚,只要沒領證,又能怎麼樣?”

宋輕娓被他無恥到了,沒什麼表情地扯扯嘴角:“……那你能給我什麼?”

“所有。”

他沒有問她想要什麼,又需要什麼,只是簡單兩個字,像一記重拳狠狠打在了宋輕娓心臟上。

“……”她臉上的冷漠和從容出現了幾絲裂縫。

如果是以前,無論誰對她說出這種話,她絕對會二話不說一巴掌扇過去,再整死對方,就算不死也得讓對方掉層皮,可現在……她比任何都清楚,自已和以前判若兩人。

她沉默著,指尖卻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謝斯秦輕笑,“沒關係,你還可以再糾結一段時間,我有的耐心陪你慢慢耗下去。”

說著,他憐愛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臉蛋,“下車吧。”

宋輕娓心裡發毛。

從未想過三年前那個跟在她身後,傻傻的要把一顆真心都送給她的男孩,轉眼間竟然成了讓她舉步維艱,受盡屈辱的始作俑者。

宋輕娓開啟車門下車,發現這周圍的一片都是他的地盤。

這裡是他的私人公館,裝修得華麗又氣派,所有設施一應俱全,除了前面兩座滿滿法式裝修風格的別墅外,後面還有私人泳池以及一大片的私人花園與娛樂場館。

唯獨不太協調的是,這偌大的場館內,似乎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可地面上和周圍的設施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看著顯然不太像是沒有人的地方。

男人說了句:“傭人都下班了,怎麼?想念以前大小姐的生活了?”

“……”他說話依舊那樣夾槍帶棒,宋輕娓都已經習慣了,順著他的話往下:“你怎麼知道?”

“再想念,你也不是了。”

宋輕娓咬著唇偏頭不說話。

她確實不是了。

他妹妹靈夢兒才是。

想到這裡,她逐漸有些嘲弄,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跟著男人走進別墅,謝斯秦將一雙鞋子放在地上,“換上。”

宋輕娓說:“我能不進去嗎?我想回家。”

“你覺得呢?”他反問。

……

宋輕娓只能照做。

換好了鞋子。

往裡面走了幾步,謝斯秦轉身已經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刀和菜板的碰撞聲,十分鐘左右,空氣中飄了層很淡的飯菜香味。

宋輕娓則無所事事地在客廳裡站著,目光落在陽臺的窗外。

那片茂密又整齊的私人花園。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廚房的門被開啟。

男人端著菜盤出來,“準備吃飯。”

宋輕娓回神,桌上的三菜一湯讓她有些……內心複雜。

謝斯秦叫了聲:“過來洗手。”

宋輕娓磨磨蹭蹭地往廚房裡走。

剛走到門口,謝斯秦正好拿著兩碗飯出來,兩人撞個正著,宋輕娓下意識地躲開他。

男人也沒故意在這種節骨眼上為難她,身體一側,就讓她進了廚房。

洗過手,宋輕娓往外走。

他已經坐下開始吃飯了。

宋輕娓鼻尖微動。

桌上的菜看著品相就好,香味也很誘人。

她在公司忙得要死,原本下班後要回家吃飯,因為下雨一直延後,後面還去金夢一趟,早就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要不是身邊是謝斯秦,她早就喊餓了,可謝斯秦盯著她,她不得不忍著。

可她臉色並不好。

長時間的沒有進食讓她胃裡一直都在冒酸水。

謝斯秦坐在桌邊,“挺能忍,不吃拉倒。”

宋輕娓心裡有氣,也不太想看見他,只是沒料到他現在都已經爬到了這種高度,這種身份,竟然還會自已動手下廚做菜。

以前謝斯秦不是沒有做過菜,但當時他又窮又土的,連買瓶礦泉水都要想半天,不自已做飯會因為窮而死在學校,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會自已做菜做飯。

她說:“不吃就不吃,你讓我回去。”

回答她的是謝斯秦的哼笑。

彷彿在說她在做夢。

宋輕娓委屈死了,忍了又忍,去門口開門,殊不知門早就被他鎖了,她忙活半天也打不開。

男人磨她的性子,她也在用自已微弱的方式和男人對抗。

就是效果,不怎麼明顯。

他這是鐵了心不讓她走。

宋輕娓瞪著他,他直接無視。

幾次交鋒過後,宋輕娓還是敗下陣來,過去拿著筷子,坐在桌邊吃了幾口菜。

謝斯秦犯賤,她犯不著餓著自已,讓自已的胃難受。

他做的菜味道一如既往,味道還行。

就是沒什麼新意。

她不想誇他,所以在男人詢問的時候,就硬著頭皮說了句:“……湊合著吃。”

謝斯秦應了聲,把菜轉走,“那你別吃。”

宋輕娓嘴裡還有飯菜沒嚥下去,見他真的把菜轉走了,頓時就有點傻眼,微張著嘴就那樣呆滯著,臉頰鼓鼓的,眼睛也有些圓,像只為主人投餵到一半就被奪走食物,迷茫又委屈的小貓。

謝斯秦原本只想逗逗她,也沒料到宋輕娓會有這種反應,伸手把菜盤轉回來後,趁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將人一把從椅子上抱到了懷裡坐著。

宋輕娓立馬掙扎,好不容易嚥下嘴裡的飯,“小氣鬼!”

男人掐著她的細腰,逼著她在自已懷裡待著,“誰知道你真喜歡吃呢?”

“誰喜歡了?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

兩人摟摟抱抱間,宋輕娓開始不習慣這個姿勢,一直掙扎,很快就感覺男人身下的反應有點兒明顯和誇張,她整個人都瞬間僵硬,後背就貼著他堅硬滾燙的胸膛,她一動不敢動,連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握不住。

謝斯秦也沒動,就這樣抱著她的腰,把她想吃的菜都挪過來,“不吃了?”

“……吃。”她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因為他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她後頸,很癢,還有些難受和不自然。

男人沒再說話,也不催促她,就安靜地摟著她,陪著她慢吞吞地把碗裡的飯菜都吃完。

宋輕娓吃得比較慢,這些年她過的其實挺不好的,在剛被趕出宋家那段時間她很崩潰。

幾乎每天都睡不著也吃不好,情緒狀態也不好,後面去找了份工作,每天吃飯休息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導致她每次吃飯都是狼吞虎嚥的。

從那時候起,她就隱約會感覺到胃痛,後面還真得了需要經常吃藥才能抑制的胃病。

只不過她只要按時吃飯,回去吃藥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會已經算是比較晚吃飯了。

她吃了幾口,胃裡已經不太舒服了,後面吃的又比較慢,剩下一大半都沒有吃完。

謝斯秦見狀,疑惑地問了句:“胃口這麼小?”

宋輕娓捂著肚子點頭,“吃不下了。”

謝斯秦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筷,然後抱她去了樓上的房間,放她在床上,“今天晚上你睡這裡。”

宋輕娓:“送我回去。”

“睡這裡。”

“……”

男人的態度不容拒絕,宋輕娓不想和他爭執,只好說:“明天,準時讓我去上班。”

“我又不會攔你。”

“你……還不出去。”宋輕娓警惕地看著他。

謝斯秦被她這麼一說,還真出去了。

宋輕娓鬆了口氣,回了一下徐珠的訊息,說自已在同事家住不回去了。

那邊徐珠扣了滿屏問號。

姐要掙大錢養條狗:【你除了我還有其他可以信任的朋友的?你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你不會不是宋大小姐吧】

宋你離開千里之外:【滾】

姐要掙大錢養條狗:【OK,確定了,你是本人。】

……

她累得不行,關了手機就去洗手間,想要洗個澡,但想想謝斯秦就在外面。

虎視眈眈的。

她打消了洗澡的念頭,洗漱後確認了一下門鎖好了,爬上床湊合著就睡了。

夢裡的她夢到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情。

她冷臉推開想要靠近的男孩,嘴裡不斷說著冷漠無情的話語,當時的雨下得很大,他就那樣在雨夜裡站著,三天都沒離開過……

畫面一轉,又到了她得知自已和弟弟就是宋家人手中的棋子,被毫不客氣趕出家門,受盡羞辱的萬人所指。

再回頭,靈夢兒正趾高氣揚地推著她,直接將她推下樓梯,站在高處冷眼嘲笑,“麻雀飛上枝頭還真以為自已能變鳳凰?宋輕娓,你千金大小姐的夢也該醒了吧,你就是個路邊撿來的小丑,宋家養你算你的運氣。”

緊接著就是畫面顛倒的世界。

——被她推下樓梯,膝蓋受傷嚴重,短期內根本無法再站起來,從而錯過了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記憶顛倒又一件件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痛苦得她身體不停顫抖,小臉蒼白一片,額角很快就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熟睡中的她,絲毫不知道十二點剛過,她原本再三確定已經鎖好的門,被人從外面用鑰匙開啟。

穿著睡袍的高大男人,沉默地走到床邊。

垂眼盯著縮在被子裡的女人看了幾秒。

她的睡相不算很好,開始還懶洋洋的還比較隨性,細白的腿隨意擺著,臉頰被壓得有些發紅,裙襬什麼時候被滾起來,露出一大片肌膚也毫不知情。

但應該是做夢了,她身體緊繃,發抖,彎腰摸了下額頭,床上的女人全身冰涼。

謝斯秦皺眉:“宋輕娓?”

宋輕娓沒有什麼反應,只不過被他這樣一叫,似乎從夢魘裡掙脫出來,情緒沒有那麼抗拒了。

見她終於有所好轉,謝斯秦伸手碰了碰她嬌嫩又蒼白的臉,指節剛觸控上去,就被床上的女人主動貼過來蹭了蹭。

野外討好的小野貓似的。

乖巧又透著幾分憔悴,讓人憐惜。

她臉頰軟地有些讓人忍不住捏了捏,安靜睡覺時,似乎察覺到他的靠近,還主動往他這邊湊。

髮絲纏繞在男人指尖,像是隻屬於他們之間的那根紅線。

不肯輕易鬆開,剪不斷理還亂。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掀了她身上要掉不掉的被子,翻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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