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顧汝何還是忍著胃穿孔的風險,咬牙吃下了自已的那份食物。

出乎意料的……還不錯。

看顧汝何那釋然而放鬆的神色,項歌感覺自已讀懂了對方的真實想法。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

他也已經吃過了的呀!本來就很好吃啊!

雖然他也很意外,這居然是蘇卡諾做出來就是了。

蘇卡諾接過阮無憂的遞過來的食物,也緩緩吃了起來。

他看著冷酷兇狠,吃東西的時候動作卻十分緩慢,像在細細品味,對比起自已和顧汝何要優雅多了。

簡直處處都和外表存在反差。

項歌迅速解決完自已那份食物,面對阮無憂“還要添一點嗎”的詢問,稍有猶豫才連忙搖頭。

“吃飽了但是還想吃一點的狀態是嗎,為了你的腸胃好,以後也繼續保持這樣的態度哦,反正只要我們在,怎麼著都不會餓著你的。”

阮無憂十分欣慰,只是短短相處幾天,就能看到項歌對待食物的態度發生轉變,他也真切感受到自已給這孩子帶來好的方面的轉變。

項歌紅著臉點了點頭,雖然他早就說過自已已經不是孩子了,但還是被當做小朋友照顧著。

有些感動,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突然問道道:“阮先生吃了嗎?”

他好像很少見到過阮無憂吃東西的時候。

阮無憂發出短促的笑聲:“那肯定吃了啊,我一直圍著爐子,怎麼可能自已不吃,近水樓臺還先得——”

他說著,一個勺子突然塞進了他的嘴裡。

蘇卡諾面無表情地餵了他一口米飯。

阮無憂下意識地嚼了嚼,匆匆吞下後,還沒來及拒絕,第二口就喂到了他的嘴邊。

一旁的顧汝何、項歌:“……”

顧汝何抱著肩膀,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小聲嘀咕:“……好肉麻。”

然而他自以為的小聲,對蘇卡諾這個級別的強者來說,怕是和正常說話沒有區別。

顧汝何這邊話音剛落,蘇卡諾不善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顧汝何:“……”

他是怪物嗎,還這麼容易生氣,生氣也就算了,每次都直接表現在臉上!

但這種話,顧汝何也只敢在腦海裡想想,根本不敢說出來。

顧汝何連忙拽著一臉呆滯的項歌飛速說道:“我們吃完了,就先撤了,你們慢聊!”

阮無憂也在生氣,卻是在針對蘇卡諾:“我說了‘我吃過了’,還餵給我幹嘛!”

趁著蘇卡諾注意力都放在阮無憂身上,顧汝何連忙拉起項歌,立刻逃離現場。

他心裡還在埋怨,兩個不靠譜的傢伙,考慮一下現場還有剛瞭解情況的未成年啊!

項歌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麼拽我?”,還沒理清自已的思緒便被顧汝何拽著跑開。

臨行前,卻隱約聽見蘇卡諾說道:“你的情況我非常清楚,但就是吃了又怎麼樣,我在這兒,把它放出來一陣子對你也好。”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阮先生不能吃東西。

項歌實在想不明白。

奈何即使是蘇卡諾,阮先生還是因此而生氣了,他很介意這件事的樣子,要問清楚嗎?還是說盡量不要在他面前提到這件事比較好?

但他知道,人不吃飯的話,會非常難受的,肚子明明空空蕩蕩,被火燒過一樣,長期這樣下去的話,會出事的啊!

當面問怕是肯定會被糊弄過去,但是有人肯定知道為什麼。

項歌看向顧汝何,他記得初次遇見的時候,顧汝何曾生氣地埋怨過“你還需要吃飯?”

所以——

項歌冷不丁地問道:“說起來,修煉者居然還需要吃飯啊,我還以為仙人都是餐風飲露,不還有一種說法,修煉需要辟穀什麼的。”

顧汝何黑著臉:“把你從話本上了解到的那些東西給我全部忘掉,我都說了修煉者本質還是人,怎麼可能不吃不喝——”

他說著說著,託著下巴陷入了思考:“真要說起來,不吃不喝的話,修煉者應該可以比普通人堅持得久一點吧,如果是像我這樣的治療系,說不定不吃東西也能活下去,畢竟只要靠治癒不斷維持住生命體徵就好,即使胃部長期不適用導致萎縮,也能夠用治療技能恢復。”

“這麼說來,我這種人吃飯簡直是一種浪費啊……不對,吃飯是人維繫生命最本源的能力,如果因為能夠治療就去刻意傷害自已,反倒是對生命的不尊重吧。”

項歌一頭黑線地聽他把話題偏離到九霄雲外,他心道自已果然學不來阮先生的循循善誘,沒忍住開口說道:“那為什麼阮先生不需要。”

顧汝何的碎碎念戛然而止,他雖然沒有阮無憂那樣好使的腦子,卻也不是笨蛋,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才是項歌突然討論起修煉者要不要吃飯的目的。

“蒼天!隊伍裡有一個阮無憂就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居然還來!好好說話是會要你們的命嗎?”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出於好奇?”

項歌搖搖頭。

怎麼可能,他自詡並非好奇心很重的人,十分懂得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沒有足夠的實力,好奇心只會招來麻煩。

顧汝何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好如實相告:“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沒見過他吃東西,按照他自已的說法是在效仿先賢以瘦為美,要保持風流體態。”

項歌:“……”

明顯是藉口吧。

“我就知道你也不信,這種騙鬼的話他是真說得出口。”顧汝何翻了個白眼,“出門前,杜祝還特別囑咐我,除非萬分緊急,絕對不能對阮無憂進行治療,肯定有蹊蹺。”

“不過你也別太操心,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他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最著急的絕對是蘇卡諾。阮無憂用這種鬼話糊弄我們,說明還沒有嚴重到有危險的程度,只不過是純粹不想我們多打聽,才故意這麼敷衍我們。”

項歌稍稍放下心,但在打定主意,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好好保護阮無憂和顧汝何二人。

自已受傷了還能讓顧汝何治療,很快就能恢復,如果是他們受傷了,那也太難受了。

顧汝何絮叨完,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剛才在想什麼,這麼認真的樣子、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阮無憂可是個成年人,哪怕是個廢物也不至於讓你一個小孩子去操心他這操心他那的。”

項歌一頭黑線,知道他是好心,但“哪怕是個廢物”這種話就大可不必了。

“好了好了,洗漱完趕緊去休息,想太多容易睡不著,睡不著會長不高。”

項歌快睡一天了,可被顧汝何唸叨久了,居然還真覺得有些困了。

然而到了半夜,項歌被推搡打鬥的聲音驚醒,隨後傳來蘇卡諾與阮無憂說話的聲音。

一人滿是抱怨,另一人時不時嗯一聲,表示在聽。

像是在吵架,交流的氣氛卻又古怪而曖昧。

顧汝何花了很久才真正清醒,而後一頭黑線地把項歌摁回被子:“沒什麼事情,睡覺睡覺。”

項歌小聲道:“不去看看嗎?萬一……”

顧汝何已經閉上了雙眼:“我不知道他們怎麼了,我只知道你再不睡真的長不高。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

項歌還有些猶豫,卻被顧汝何再次打斷。

“看看夏侯森,再看看你,知道人家為什麼能長這麼高嗎?”

“因為他從不胡思亂想,有啥說啥。”

項歌:“……”

雖然很想反駁,但莫名很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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