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汝何頂著明顯沒睡好的臭臉,找上了阮無憂:“說真的,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你們真的不能消停點嗎,這還在路上啊!”

阮無憂也愣了一秒,才意識到顧汝何在說什麼。

他眼神流轉,突然曖昧地說道:“沒辦法嘛~小別勝新婚~”

這話可還是你自已說的。

“這還是我頭一次和他分開這麼久,所以就——”阮無憂一副“都是成年人你懂的”神色說道:“情難自禁嘛。”

顧汝何:“……”

他那本就因為沒休息好導致的黑臉更加陰沉了幾分,心裡更是萬分抓狂。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要和這種人一起組隊出門,你倆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他們一行人裡可還有個懵懂無知的未成年啊!

“求你們了,真的,等回了迷津渡你們就是白日宣淫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嘛,”阮無憂笑著說道,“老顧啊,難不成你……也對我有意思?”

他這話險些把顧汝何刺激得夠嗆,然而顧汝何還沒發作,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冷冷說道:“什麼有意思?”

項歌努力咳嗽了好幾聲,都快把嗓子咳冒煙了,都沒能引起二人注意。

被抓包的二人嚇了一大跳,原本理直氣壯調戲顧汝何的阮無憂都霎時心虛了幾分:“沒、沒什麼意思,就只是閒聊、閒聊而已。”

顧汝何才是那個直面蘇卡諾冷眼的人,他本就怕他怕的不行,偏偏被阮無憂這個坑貨拉進了,本不屬於他的修羅場,簡直恨不得仰天長嘆“吾命休矣”。

“我們去吃飯吧,你不是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剛好我恢復了,現在特別想吃你做的飯!”

項歌終於明白顧汝何在與他們二人共處的時候,為什麼總是會搓手臂。

他也想錯手臂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阮先生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聽起來真的好彆扭,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是為了轉移話題吧。

蘇卡諾點點頭,語氣明顯柔和了幾個度:“好的,你先去吧,我已經盛好放在一旁晾涼了。”

您是完全沒看出來嗎!

項歌不能理解,項歌大為震撼。

然而阮無憂一走,蘇卡諾就恢復如常,他對自以為逃過一劫的顧汝何說道:“如你所言,想太多,確實會長不高。”

一邊說著,一邊還特地低下頭來看顧汝何。

項歌:“……”

感情全都聽見了啊!

*

顧汝何懷著沉重的心情機械地吃完了早飯,項歌幫著收拾好東西,便又到了出發的時候。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反應過來,指著阮無憂道:“誒,你能吃東西啊!”

就在剛剛,阮無憂十分高興地同他們一起吃了早飯,只是顧汝何全身心都沉浸在丟臉的尷尬中,愣是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

阮無憂撐著臉,神色玩味:“幹嘛這麼問啊,我又不是妖怪,怎麼就不能吃飯了。”

顧汝何:“……”

打住,他打心眼裡立刻叫停了自已繼續問下去的衝動。

他十分清楚,這種耍心眼、耍嘴皮的事情,自已肯定玩兒不過阮無憂,與其被對方取笑,不如就此放過,早點起身出發。

“說起這個,我突然有一個好主意,想和你們商量一下。”阮無憂興奮說道。

阮無憂的好主意?顧汝何心裡提高了警惕。

蘇卡諾用著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們可以順路去一趟鳳眠。”

即使說話的是蘇卡諾,顧汝何還是沒忍住拔高了聲線:“鳳眠可是緊挨著帝都!和這兒隔得十萬八千里,你們管這叫順路?”

阮無憂絲毫沒有管他,反而將正在一旁擦手的項歌一把拉住,飛速問道:“小歌,我們打算先不回去迷津渡了,準備去一趟鳳眠,你怎麼看?”

項歌還以為他們已經有了計劃,只是在詢問自已的想法。

但他並沒有什麼想法:“我都可以,聽你們安排就行。”

阮無憂笑得更開心了,他抓著項歌的手高高舉起:“好了,現在是三對一,老顧,少數服從多數!”

顧汝何:“你這是作弊!項歌怕是連鳳眠在哪兒都不知道!”

阮無憂耍起了無賴:“但是他已經答應了,等去了不就知道了!”

項歌猶豫著插了一句:“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我的……我是說,記憶裡,我家就在那裡。”項歌道,“在一片竹林之中,院落裡還有小溪流過。”

雖然記憶十分模糊,也已經記不起在那座院落中生活的人們的面容與聲音,可

顧汝何皺起了眉,他清楚項歌記憶不全的事情,因此有些懷疑地說道:“你確定沒記錯?”

發生慘案的樂正府……可不在鳳眠,甚至和鳳眠相距非常遠。

阮無憂神色柔和,同他解釋道:“他沒弄錯,永源的樂正府是後落成的,他真正長大的地方,是鳳眠的一個小竹村。”

阮無憂看著項歌,主動說道:“我也好想回去看看。”

項歌點點頭,他不太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阮無憂突然改變了主意,但對於去鳳眠的提議,他確實有些心動。

*

半個月後,四人最終還是來到了鳳眠。

經過四處打聽,和與項歌的記憶反覆對比印證,他們才終於在找到一片疑似項歌老家的竹林。

上山的路十分狹窄,馬匹難以通行,四人在山腳找了處人家,給對方付了些定金將行李暫時寄存。

他們原本以為大方向都找到了,應該很快就能達到目的地。

山下的人見著項歌,甚至還能認出這是當年給他們幫助的“小仙童”,十分激動地呼朋喚友,若非阮無憂極力阻攔,怕是恨不得當場圍著項歌辦一場慶典。

怎麼想都不可能出錯的啊!

然而,他們清晨出發上山,如今已經快日薄西山,依舊在原地打轉,甚至還迷路了!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項歌我就不說什麼了,”顧汝何累得氣喘吁吁,即使沒什麼力氣了,也忍不住大聲抱怨:“阮無憂!你這麼大個人,居然也不記得怎麼走?”

阮無憂也累得夠嗆,只是看上去比顧汝何輕鬆:“我也只來過一次!”

顧汝何神色難言,像是恨不得衝上去咬阮無憂一口:“只來過一次,你說什麼‘很想再回來看看’!搞得你們很熟一樣!”

阮無憂無辜道:“只來過一次就不能想著再回來啊,難道不是越是美好而難得的事物,才會想著再次見到嗎?”

顧汝何:“……”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這不是你帶著我們四處迷路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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