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小站。

走出站口,一輛哈市同款汽車等候。

一線天的爪子比了個剪刀手。

這傢伙跑的比兔子快,我坐火車都沒跑贏他。

“陰魂不散。又讓我們兩口子去送死?”

“七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媚笑著看著我:“七奶奶觀敵掠陣,七爺定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一連串彩虹屁放出來,不用說也知道點子扎手。他的笑容越猥瑣,我越不敢輕易答應。上次的行動七奶奶掛了彩,現在還沒好,讓我很是緊張。

有心懟他幾句,看見他帽子下露出的繃帶,滲出的血已凝固,我沒脾氣了。

嘆口氣:別灌迷魂湯了,什麼時候放我們走?

一線天保證:最後一票。

鬼子的關東軍聯隊要運往戰區,同時還有幾車皮的武器裝備。如果運到了,可以想象抗日前線會造成多大的傷亡。

怎麼幹?

一毀壞鐵軌,二炸掉火車。

三呢?

不擇手段,弄死他們。

我選……都特麼一樣,沒得選。

到了預定地點。

一線天說明了火車的時速,經過的地段,在哪裡會減速等等。

我問明白火車的執行關鍵是哪裡,好選擇爆破點。

這時候的火車是蒸汽機車,只模糊知道工作原理,不知道具體操作。

一線天拿出紙筆,邊畫草圖邊講解,我不恥下問,弄明白了。

看著他疲憊的樣子,臉色很差,又是帶傷工作,有些不忍,給了他一顆丹藥,他想都沒想,一口就吞了。

然後看著我說:七爺,最好一小時之內解決,不然就不方便了。

我點點頭:明白。

補充了武器,特別多拿些手雷和炸藥。找好玉竹等候的地點,把她送過去。可是,我這七奶奶不放心,非得和我一起,不容拒絕,否則又要打死我。我很怕死,左右看看,找了一棵樹讓她攀上去試試,她稍一用力就疼得不敢動了,只能乖乖的聽我安排。

安頓好她,我換了行頭,埋伏在鐵軌旁。一會兒,火車鳴著汽笛,由遠及近,在濃重的夜色裡,伺機扒上火車。

看過飛虎隊和天下無賊那些火車上打鬥的影片,對比現在,才知道藝術加工的多麼離譜。

扒上火車,說的輕巧,幾乎沒有借力的地方。在後幾節裝武器的車廂,勉強扒住車門上的車鎖鑰,十分艱難的爬上車頂。車頂的風速大,幾乎要把我吹下去。緊緊扒著車頂突起的把手,風打的人抬不起頭,睜不開眼。

趴了一會兒,慢慢蠕動,到了客車車廂上。又爬過幾節,到了車廂連線處,小心下來,在夾縫中躲藏著觀察。

車廂裡燈火不太亮,全是鬼子,大部分在交談。此時大概是九點鐘,鬼子還沒睡。這是鬼子關東軍聯隊,戰鬥力強悍,絕對不能讓他們到戰區。把他們全送進地獄,最好的辦法是毀了火車,毀了火車的關鍵,就是炸掉鐵軌。

思考了一會兒,確定行動方案:火車提速,炸掉車頭,車軌會損毀一部分,高速執行的車廂也會炸掉幾節。後面的即使炸不掉,也會出軌翻車,再收拾這些傷殘鬼子,就比較容易了。武器裝備在後面幾節車廂,只要不爆炸,就可以取出來用。這項任務其他戰友會做。

一線天的組織協調能力不是蓋的。

想明白了,迅速行動。在車頂爬行前進,越接近車頭,濃霧般的白煙越是遮擋視線。罡風打得只能眯著眼,蒙著面呼吸都有些困難。不能停下,只有一小時的時間,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大半。好容易到了車頭,有四個鬼子兵持槍守護,司機旁邊居然還有兩個鬼子軍官。有鬼子押車,可見這次運輸任務很重要。天寒風大,我動作有些遲緩,剛從車頂下來,還沒進去,就被一個鬼子發現了,喊叫著示警,一邊端起槍射擊。兩個鬼子挺起刺刀大叫著扎過來,鬼子軍官也掏出手槍射擊。車頭空間有限,幾個鬼子一起上來,我即便是躲過刺刀和子彈,很大可能會掉下去,前功盡棄。咬著牙和鬼子硬剛,抽空兒打出一把暗器掃過,幾個鬼子搖晃著就要栽倒。另一個鬼子軍官揮起戰刀劈過來,舉起個還沒栽倒的鬼子擋刀,猛踹鬼子軍官襠部,再用匕首給他割喉。

踩著鬼子屍體,拿槍逼著司機提到最高速度,臉嚇得煞白的司機說:再有大約二十分鐘進站,該減速了。

把槍口頂在司機後腦,說:提速。司機不說話了,很配合的一下提到最高速。看在同胞的份上,讓他跳下去逃生。找好位置,把幾包炸藥固定好,拉開引信,火花燃起,果斷跳車。

迅速離開鐵軌,一連串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饒是我縱身躍起的速度快,依然感覺到氣浪在背後的衝擊力很大。

跑出危險區回身望,火車爆炸燃燒的火光在黑夜如此的閃亮,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火星子把車軌兩側的枯草都燒著了。

找到玉竹,她正伸長脖子看遠處爆炸的火車,一臉的揪心。我背起她,施展輕功,在漆黑的曠野狂奔。不去找一線天這個陰險的傢伙了,說不準哪天被陰了脫不了身。再說,有組織的人,自已不一定能事事做主。

還有,我身上的情報不知該給誰,總覺得時刻處在監視下,很不自在。

東北的夜裡又黑又冷,連星星都見不到幾顆。玉竹在我背上指揮著方向,往山裡跑,想起一句話: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

不管像什麼吧,天亮後,跑到一片山林附近,簡單休整。玉竹的額頭有些發燙。找了個偏僻的小屯子住下。趁著她清醒,問她要怎麼治療。她說我寫,開了藥方。託房東大嫂照看,我去抓藥,回來煎藥。接下來的日子,就在老鄉家的炕上,安心養傷。

小屯子在一片山林的邊上,人口不多。青壯大多出去謀生,家裡的老弱婦孺,做些個簡單營生度日。快開春了,這裡依然寒冷,冰雪不化。

我學著屯裡人去山林打獵,有時候拿回一隻野兔,或是野雞,玉竹都很高興。

房東大嫂照看了幾天,她能下地了,就親自下廚。獵物有些瘦,她也不嫌,或烤或煮,都是美味。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不會做飯,就會泡麵。其實很想給小媳婦燉雞湯補一補,奈何真心不會,沒有外賣可點,又沒有度娘抖爸可問,只好歉疚的看著小媳婦忙碌,最多幫她燒火。

其實戒指裡有不少罐頭,但是不敢拿出來吃,因為包裝沒法處理。萬一被發現,怕給小屯子帶來滅頂之災。

半拉月過去,小媳婦身體恢復,臉上有了血色。到底是習武之人,比一般人體力好。然後就催促我趕緊離開。東北這片土地發生的慘絕人寰的種種血腥事件,讓她心悸不安,似乎離開這裡,就會安全一些。

她是沒見大屠殺後的慘象,否則不會這麼想。

我更是不願提,那也是我內心深處的恐怖夢魘。

決定不坐火車了,不定會遇到什麼離奇的人和事,還是自已走吧。

剛要走出屯子,遭遇了一隊鬼子搜捕抗聯戰士。把全村村民集中起來,威脅不交出抗聯,就要屠村。

鬼子架起機關槍,村民集體沉默。

我和玉竹對看一眼,衝鬼子打了兩槍,向山上的林子跑去。

引開鬼子,玉竹讓村民逃命,跟在鬼子後面,伺機扔了幾顆手榴彈。我又返回,打了幾槍。

鬼子立刻分散隊形。我用手槍點射,殺傷力不足。

忽然另一個方向傳來槍聲,看了眼玉竹,心想是誰來了?

鬼子躲避的同時,我向玉竹打個手勢,戴上面具。

換了槍,接著打。鬼子可能明白被包圍了,就想逃。

那邊的槍聲圍攏過來,在縮小包圍圈。

我直接到樹後,抽出刺刀一個個把鬼子刺死。

貼身搏擊我還是很有優勢的。鬼子拼刺刀的能力強,只是我不給他拼刺的機會。鬼子的刺刀在槍頭,連槍帶刺刀約有一點八米,雖然兇猛但機動性不足。再加上身材矮小,拿著長槍,在林間活動受限。我把收繳的鬼子刺刀當軍刺,身手敏捷,只要貼近,刺刀就招呼在鬼子脖子部位,或劃開,或刺穿,很趁手。

那邊的隊伍也開始肉搏戰。合力絞殺下,小鬼子都倒下了。

過來收繳武器。狡猾的小鬼子果然有裝死的,有的舉槍射擊,有的端起刺刀,都給玉竹收拾了。

沒見到那挺機槍。扛機槍的鬼子跑了?

隊伍的首領熱情的說:壯士!有這樣的身手,一起把鬼子趕出去,如何?

你們是?

東北抗聯!

說罷露出標誌。

我鬆了一口氣:少了一挺機槍。

沒少!在這兒呢!

我謝絕他們的好意,只拿了些子彈,就和玉竹走了。

抗聯在艱苦的條件下,堅持不懈的打擊日寇,十分難能可貴。我還有自已的事情要做,只能給他們提供微不足道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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