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遇史瓦羅
“賽倫你怎麼……”
“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星。”
“是的。”
“我想想，這應該就是遊戲到某些階段的時候總會來個關鍵的NPC。”
“所以說……”
賽倫朝著星點了點頭預設了她心中的想法。
“走吧各位，由我作為這個關鍵NPC帶你們穿越這處洞穴。”
說罷，賽倫便轉身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那個人？你們認識？”
希兒看著那個似乎有點眼熟的人，問著她身旁的丹恆。
“算是吧，但這傢伙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善茬。”丹恆無奈般的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現在，跟上他嗎？”
“從目前來看，我們如果想要穿越這處洞穴那也只能這樣了。”丹恆如同認命一樣，跟隨在賽倫的身後。
隨著礦道深入時，一切都是如同正常那般，如果拋開那些枯萎的屍體，彷彿一切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在賽倫身旁，那些詭異的【色彩】如同浮動的星光一樣在他身旁不斷的飛舞著，纏繞著，如同黑夜下的螢火蟲一般，在這幅畫卷下令人感覺到美麗而又寂靜。
直到丹恆主動向賽輪開口，才結束了這詭異寂靜。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之前，但也沒多早。”
“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還有這些【顏色】又是什麼？”
“我來這裡的目的？或許只是看著星核而已。至於這些【色彩】你不是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嗎？”
“那這玩意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顏色如果太多了，那乾脆用水把它們洗掉不就好了。”
“這……”
丹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賽倫抬手打斷了她的言語:
“不必多問了星，在命運的既定之時一切都會得到應有的結局，它們都是好孩子，不是嗎？”
“到了。”
賽倫帶著他們離開了那處被色彩填佔的礦道後，視野一下就回顧到了應有的正常現象。
“在往前走，你們就會見到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色彩】不會對你們出手的，放心吧，還有星。”
“項鍊好用嗎？”
“還不錯，謝謝你。”
“不用和我客氣，星，既然有用就行。”
“我們還會在見到的，在未來既定的那天，到時候我會來的，再會。”
賽倫朝著星揮了揮手之後，他整個身形便隨著黑暗不斷的吞噬直到消失，在他的原地只留下他剛才所使用的一個隨手撿來的提燈。
“我們出發吧，星”
“好。”
星朝丹恆點了點頭，一眾人便隨著礦道繼續前行。
在繼續前行時，星還撿到了早已荒廢數百年的【公司】家用機器人，在之後這小玩意還幫助他們找到了被破損礦車替換零件。
在修好了破礦車之後，原先被堵住的路口也開啟了，而在破礦車後面，出現了一些在此地看守的機械機兵。
“停停停，哇，那邊有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傢伙嘿。”
“看這些型號……是史瓦羅的狗腿子沒錯了。”
“不用害怕，我有對付這個傢伙的經驗，我們上吧。”
很快星幾個人在希兒的指揮下，就把自動機兵“齒狼”給拆的七零八落的，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但是眾人繼續前行的時候，突然傳出一聲令人毛孔悚然的尖叫聲，尖叫聲如同穿梭過他們的靈魂，不斷的迴盪在他們的心間。
這聲音不屬於任何已知的人類或者生物，它包含著痛苦與絕望從隧道的盡頭傳來。
尖叫聲在持續了片刻之後便戛然而止，如同聲音被封鎖了一般，只留下了原地早已寒顫爬滿面板的希兒以及三人組。
“丹恆啊……這又是什麼生物才能發出的聲音啊。”
就算平時害怕的三月七在這段旅途中，或許都磨鍊出了一顆冷淡的心臟了吧。
“不知道，但這個聲音彷彿從隧道的盡頭傳來，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好吧，那走吧，總不能這個時候在倒回去吧？”
“走吧走吧，哎。”
眾人走出礦區之後，視野瞬間就豁然開朗了許多。
“站在近處看這片礦脈，頓時就感覺更加的壯觀了。”
一路上不怎麼講話的鴨鴨突然開口說道。
“不知道地下還能不能支撐到礦脈被挖完的時候，還有你怎麼突然開口了。”
“不多看，少說話，多觀察，幹實事。”
“況且那些東西和那個人，就算問了，也和我沒關係，不在我的任務範圍內。”
“呵。”
希兒聽到布洛妮婭這麼也不再和他言論。
等走到礦脈底下的時候，看到了被不少機兵所看守的礦區，和遠處一個紅衣小女孩和一個大機器人在交談。
————
“史瓦羅你看，克拉拉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多地髓，好壯觀啊，不知道這些還能用多久時間。”
“正在計算——根基於平均開採率，該礦脈可以維持貝洛伯格二百三十一天，正負誤差七天的能量供給。”
“但你召喚我來，應該不是為了這些礦石。說出你真正的想法吧，克拉拉。”
“對。我是想讓史瓦羅先生看到，有很多流浪者和礦工因此受了傷.……你能幫幫他們嗎？”
“我已經阻止了雙方陣營的爭端，暫時控制了開採區域。評估結果一一三十日內，無突發變數，不會發生大規模械鬥衝突。”
“我明白史瓦羅先生的用意！但……克拉拉覺得，只有這樣還不夠。”
“礦隊、還有【地火】的各位，還是不理解史瓦羅先生的初衷……要是我們能為大家多做些事....”
“我的任務是「存護」下層區，少數樣本的信任在計算中是多餘的。”
史瓦羅看向了走向他們的希兒與星一眾人繼續講著:
“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就是證明。”
“史瓦羅，你霸佔礦區的日子結束了，把開採區域交出來！”
“隸屬【地火】的希兒，你們的抵抗毫無意義，並無價值。計算結果表明:你們留在下層區是最優解的策略方式。”
“又來了——我可沒空聽你講什麼計算結果，生存方略，這些長篇大論。你所說的‘阻止’難道只是將那些流浪者幾乎都變成精神錯亂嗎？”
“趕緊把你手下的那些雜魚都撤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地火】的希兒，我不大明白你所說的那些流浪者發生了什麼，我所幹的事情只是將他們都驅逐出了開採區域而已。”
“那麼好，那你這些機器人身上的【色彩】又是怎麼回事？”
希兒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隻關於自動機兵的殘軀，丟到了史瓦羅的面前，而那隻殘軀上沾滿了色彩。
“正在分析……分析成功，該機兵上的不知名顏色成分為:15%的紅色，25%的黃色，30%的綠色，29%的藍色。”
“並無其他‘變數的存在，經分析這只是使用了最常見不過的顏色而已，來自【地火】的希兒，你想表達些什麼？”
“什麼……這不可能，我明明……”
希兒很快上前不斷的拍打和擦摸自動機兵的表皮，直到發現真的只是顏料而已。
“我來的時候明明……可惡，是剛才那個時候嗎？”
希兒回想起來穿梭礦洞的時候，那個賽倫手中的提燈旁那些飄舞的星光。
“克拉拉，你看。人類無論在多麼極端惡劣生存的環境下，人類也無法避免分裂與爭鬥。”
“但是，史瓦羅先生，如果……”
“對於任何試圖顛覆計算結果的人類，是對下層區生存戰略的巨大威脅。計算完成，結論已經明確: 用武力使【地火】及其同夥服從是效率最高的方案。”
“【地火】的希兒，你還有什麼想說。”
而希兒只能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史瓦羅。
“誒丹恆，這目前怎麼個情況，希兒這是怎麼回事？”
三月有點好奇的戳了戳眼前的丹恆問著。
“希兒這是想拿【色彩】的事情去質問史瓦羅是不是它乾的，但你也知道很少有人能夠命令這些玩意，特別賽倫還在此處。”
“而且我還發現，賽倫從現身到消失了之後，那些詭異的窺視感也減少了不少，你知道因為什麼嗎？”
“因為什麼？”
“我認為，可能賽倫先生的現身只是想表達他並無惡意，而且甚至把那個洞穴中的【群星之色】都收了回去，你沒發現嗎？這就達成了他口中的‘不會傷害’了。”
“但那個大幾機器人看著就很強而且不友好的樣子，我們該怎麼辦？”
星在旁也介入到了丹恆與三月七的小聲溝通的頻道里面。
“不知道誒，紅衣服的小女孩看起來有點危險，那個大機器人要把她帶走了。”三月有點擔心的講著。
“我們走，克拉拉，發現外來變數，計算重啟，核心樞紐需要有人守衛。”
之後史瓦羅便帶著克拉拉先行撤離了 留下了一隻自動機兵“灰熊”阻擋著希兒他們。
“可惡，只能之後在質問它了，現在先處理這隻傢伙吧。”
但一隻普通自動機兵來說，對於他們幾人還算很簡單的就處理了，更何況是藍星中的星火主播手中提款的6+5希兒。
也是簡簡單單就消滅了，讓自動機兵變成了一坨廢鐵。但【色彩】與史瓦羅之間的問題依然沒解決。
…………
“呼……還算有點傢伙，史瓦羅底下還有多少這種的大傢伙啊？”三月有點疲憊的坐在那坨廢鐵上問著。
“很多……這也是【地火】一直拿它沒辦法的原因，史瓦羅的勢力太強大了，我們的人手根本撼動不了。”
“那個紅衣服的小女孩是誰？”星向希兒詢問著。
“你說克拉拉？不用在意，那丫頭似乎跟史瓦羅關係很好，總是跟在他身後。史瓦羅不會傷害她的。”
“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理解不了，現在早就見怪不怪了。趕緊去找首領吧。”
“不用到處找我了希兒，我來了。”
一個成熟大叔的聲音從他們過來的道路上傳來。
“幹得不錯，希兒。我們被一群不知哪兒來的機器人前後夾攻，本來都以為要打場持久戰了，哈哈哈！”
“首領！大家都還好嗎？有沒有人受傷？”
“沒事，早習慣了，難纏的機器人雜牌軍被已經被趕回去了，估計礦區之後能消停點，就是遇到一團難纏的【色彩】。”
“首領也遇見那團【色彩】了，你們沒發生什麼問題吧？要不要去娜塔莎那邊看一眼？”
“無礙，本來那團顏色跟著我們的時候，我還以為要完蛋了，之後被一個自稱為賽倫的年輕人給救下了了，帶著我們來到了這邊。”
“就是剛出來沒多久就碰到了那些不知道哪冒出的機器人，哈哈哈。”
“賽倫……首領沒事就好。”
“這地下礦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詭異了哎，話說希兒你的這幾位同伴是……？”
“啊他們啊，是桑博不知道哪裡帶下來的【外來者】，因為有求於【地火】才跟著我一起下來了。說來話長，還是留給他們細自已來解釋吧。”
“我們想和【地火】交個朋友。”星首先講道。
“哈哈哈，這話我可好久沒聽到過了，我記住了你，【地火】歡迎真誠的朋友。”
“所以，你們花了這麼大費勁力氣來找【地火】是要我們幫什麼忙嗎？”
很快星幾人便和奧列格和希兒交代了他們此前發生的事情，和尋找【星核】的訴求。
“哈，沒想到你們在上面還搞了這麼一齣戲來，真是精彩。”在聽到他們在上城區乾的事情之後，希兒對他們表達了自已的讚揚。
奧列格聽到他們的訴求之後也是感到驚奇: “嚯，這還真是新鮮，【地火】連地下都快顧不來了，還有【外來者】來找咱們幫忙。”
“至於你們所說的什麼……【星核】？不知道，我沒聽說過，但是如果連本地人都不曉得的事情，我腦海中倒還有個名字……”
“……你該不會想說的是桑博吧？”
“星啊，你哪怕講個大守護者都比他靠譜吧？”三月七感受到了有時候笨笨的自已是什麼樣的了。
“現任的大守護者不過就是個騙子罷了，她用花言巧語騙過地下城的居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生存——”
但奧列格這番話肯定會引得隊伍中某些人的不滿，所以布洛妮婭很快就生氣的打斷了奧列格接下來的言論。
“別再說了，我不允許你在我的面前侮辱大守護者。”
“上城區的丫頭，我說的話雖然聽著刺耳， 但是句句屬實。你大可跟礦鎮的人打聽打聽，看看他們這些年是怎麼捱過來的。”
布洛妮婭沒法反駁奧列格的言語，因為她在來的路上也都實際的看到了地下居民的生活與艱辛，她只能繼續用生氣的眼神看著奧列格。
“下城區對你們的怨氣，光靠這兩三句話可解釋不清鐵衛丫頭。但我尊重你的要求，不說了，不說了。”
“說回正題吧幾位，我剛所想到的【人】就是史瓦羅。”
“誒……誒？那個史瓦羅，不是你們【地火】的敵人嗎？”顯然三月聽到這個答案有點震驚，哪有打聽情報好跑到死對頭那邊問的。
但丹恆老師在聽著他們言語中不斷的思考，之後向奧列格問著:
“史瓦羅按理來說只是一臺機器，為何能知道地下重要的秘密？”
“呵呵……敵人還是死對頭這種，我可不大認同，我很認同這個小哥說的，他只是一臺機器人而已，只會認著自已計算的死理。”
“但是史瓦羅根本就不是在和【地火】作對……或者來說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畢竟他可是經歷過【那場戰爭】的遠古機器人。”
“如果你們是在打算找一個比較有年頭的東西，那麼……就沒有比他更好的資訊源了。”
“指的應該是反物質軍團的戰爭吧？”
“是阿星，我記得這個世界好幾百年前遭遇過入侵。”
“況且機器人可不會遺忘什麼，如果連史瓦羅都不知道【星核】是什麼，那麼我真的就愛莫能助了。”
“所以我們如果想知道訊息的話，就得找到史瓦羅和我們溝通？”
丹恆在梳理完目前的訊息之後繼續問著奧列格，但三月七覺得如果他不配合，交出記憶庫他們自已來找也行。
“該怎麼做呢？”
“我們之前也找到他嘗試試著與他溝通和談判，但每次都把我們拒之門外，他認定【地火】就是個威脅，但如果是你們幾個的話……”
“——具體的方法，等明天在討論也不遲，時間也不早了，先回到鎮子上休息一會吧，一切由我來安排。”
“又休息，我對這個世界的休息都快有陰影了要。”三月只想這次休息就沒人打擾她睡一個好覺了。
“至於你……鐵衛丫頭，有空嗎？我想單獨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