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黑風雙牙成長得很快,跟訓練開始相比已是天地之別,等到我覺得他們可以自已修練時,便又換了一撥兒,就這樣一撥兒一撥兒的,妖怪們全都操練完畢,一個個實力大漲,這下我可以放心得走了。 這天,我把妖怪們集合到洞口,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弟兄,我突然覺得有點不捨,隨後又暗自感慨,怎麼自已變得這麼的多愁善感。 “師兄,”龍五的左手拉著馨兒,右手杵著長槍,站在我面前問道:“把我們叫過來幹什麼啊,是不是又要比武了。” “也可以這樣說,”既然他都這麼說,我也覺得手有點癢癢,於是說道:“我想考察一下你們的修煉進度,而後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現在先說考察的事,這次考察換一種方式,由我一個和你們所有妖怪比試,我輸了不會報復你們,你們輸了也不會受到懲罰,不過我想,你們要輸了的話,也不需要懲罰了。”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妖怪們聽後,雖然誰也不吭聲,但是都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龍五把馨兒拉到身後,握著手中的槍慢慢地走到最前面。我召喚出戰甲,一步步地向龍五踱去,龍五全神貫注的戒備,妖怪們也漸漸散開,把我包圍在中間。 “哈!”龍五最先忍耐不住,殘影一動就是一個突刺,我抬起左臂格擋,然後藉著龍五的衝力後退,左臂順勢一揮,拳頭正打在一個妖怪的臉上,那個妖怪吭都沒吭一聲,就躺到了地上。 哄!妖怪們立刻亂了,有衝過來打我的,有聚在一團防守的,還有幾個偷偷地往外鑽,看那樣子,似乎想儲存實力。我則毫不客氣,避開龍五,黑風雙牙等幾個能和我糾纏幾招的妖怪,專挑弱的下手,很快,妖怪們便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只有幾個實力較強的還站在地上。 “大家別亂,都到我這裡來。”龍五的反應還不算太遲鈍,總算看出了我要從弱的下手的企圖,朝我發了幾個槍影之後大聲喊道。 幾個妖怪連忙跑到他的身側,聚在一起和我對峙。我數了數,連龍五在內還剩十七個,幾個實力強的都在裡面。“你們小心了,妖索!”隨著我一聲喊,從我背後伸出十八條妖索,向剩下的妖怪纏去。 風牙一聲大吼,舉著雙刃斧凌空虛劈,一個巨大的月牙狀氣刃奔著妖索劈了過來。一條妖索一弓一伸,氣刃就被彈開了,其餘的妖索毫無阻礙的攻到妖怪們面前,除了龍五和黑風雙牙以外,全部都被我的妖索纏住。 我正準備把捆住的妖怪處理掉,忽然覺得有些不妙。於是我立刻找出兩面妖盾護住身體,同時向後疾退。這時,一個黑色的氣刃把空著的那條妖索斬為兩段,我扭頭一看,確是黑牙,原來這小子捱了我一腳後就一直躺在上裝暈,現在發現機會,連忙爬起來偷襲,不過他不敢朝我攻擊,只好衝著妖索下手。 我看著他笑了笑,還衝他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你小子還行,居然把我騙了。剛才龍五始終沒有出手,他一直在尋找最好的機會,此時發現我把注意力移到黑心身上,連忙一槍朝我刺來,這一槍刺的又狠又疾,大概連他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倉促之下,我只好把整個身子都靠在右手臂盾上,迎著槍尖撞了過去。 嘡的一聲亮響,龍五被震得倒飛出去,我的臂盾上也被紮了一個小洞,還好沒有被刺穿,不過我的手臂也被震得有些痠痛。就在我察看臂盾的損傷情況時,龍五的身後忽然出現了黑風雙牙,這兩個妖怪一左一右,狼牙棒和雙刃斧掛著風聲朝我攻過來。 我一側身,手指一彈,兩面妖盾剛把黑風雙牙擋住,又有人“哞”的一聲撲了上來,定睛看時原來是黑角,他顧不上解開身上的妖索,低著頭朝我的胸口撞了過來。 靠,真是虎落平陽!我迎面一拳,正好打在黑角的頭上,黑角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坐到在地。“不能再給他們機會了。”我心中想道,隨後大喝一聲:“爆!”十七條妖索應聲而爆,像鞭炮一樣響個不停,等到蕩起的妖霧散去之後,只有龍五、黑風雙牙和黑心戰戰兢兢的站在我面前。馨兒和柳清揚站在圈外看得都傻了,不知道我為什麼下手這麼狠。 龍五站在那裡直晃悠,剛才他和我來的那一下,純粹是功力的碰撞,看樣子他也受了不輕的傷。我又看了看黑風雙牙和黑心,他們幾個完全喪失了鬥志,只知道拎著武器傻傻得看著我。 “好了,這次比賽就到這裡。”我揮了揮手,示意比試結束,走到他們旁邊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下手這麼重嗎?因為我要走了,這或許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比武了。” “我準備去人間一趟,”不理會他們詫異的目光,我拉著龍五的手,替他把紊亂的氣息調平:“最近我發現無論我怎麼修煉,也沒有什麼進步,在法術的修煉方面更是如此,我覺得是我們的見識太少了,所以我想去人間一趟,看看那裡有沒有進一步修煉的方法。” “以後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對龍五說道:“現在他們全都受了傷,就由你一個人負責治好,其他人不準幫忙。還有,我只給他們煉製了武器,沒有給他們煉製盔甲,這個工作也由你來做。看到你頭盔上的毛頭了嗎,那是師傅的標誌,你給他們做的盔甲,也要有你的標誌。” “還有臂盾,”我又對黑風雙牙說道:“就由你們兩個來做,你們只負責給自已的手下製作,也要帶上你們的標誌。煉器的材料,你們自已找,找到之後就放到煉器法陣裡,那個法陣可以把材料融合。” “馨兒,柳清揚,”我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馨兒和柳清揚,對他們說道:“你們也要好好修煉,如果我回來的話,還要和他們比試一次,希望你們也能夠參加。” “大哥……”馨兒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聲音顯得有些哽咽。 “好啦,早晚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覺得心裡有些發堵,在看了看大家,發現大部分妖怪還在昏迷之中。我笑了笑,拍了拍龍五的肩頭,然後瞬移回洞中,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瞬移到離山洞不遠的山上。 風很柔和,吹的竹林颯颯的響著,我使勁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竹葉的香氣,我不禁有些奇怪,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些。 站在山頂向山洞望去,發現龍五已經把所有的妖怪都搬到洞裡,正在挨個給他們治傷,黑風雙牙則守住兩個洞口,黑心則躲在洞外的竹林中,好像在警戒。 沒想到龍五還挺有戰術意識的,安排得非常合理,我就這樣一直站在山頂上看著,直到龍五把所有的妖怪都治好了,才發出一聲長嘯,向遠處奔去。 我在竹林中漫無目的的狂奔,根本不知道自已該去哪裡,就這樣轉著轉著,忽然發現了一條小路。有人就有路,有路就能回到人間,我按耐住心頭的狂喜,換上一套樵夫的衣服,手裡還拿著一把柴刀。跑到路上張望,看有沒有人在路上 行走。 小路非常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我一邊走一邊盤算:到了人間以後,我要像一個普通的人類那樣生活,重新體驗一下那種充滿了煙火味的日子。想著想著,我忽然覺得非常的激動,等待我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呢?或許我會找幾畝薄田,自種自食?或許我會執稱掌鬥,做起買賣?又或許我會娶妻生子,再享天倫?就是不知道我將來的老婆好不好看,像不像媚舞……去,媚舞是個狐狸,我怎麼會……其實狐狸也很不錯啦,我不過就是個豬嘛……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嘩嘩的聲音,我好奇的順著聲音找去,發現是一個白頭髮的老者,背對著我,露著白白的屁股,正站在路邊撒尿。好長時間沒看到人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看,”那個老頭髮現有人偷看他小便,不免有些生氣,很不高興得說道:“沒見過別人撒尿啊。”老頭的聲音有些發細,是個娘娘腔。 “是啊,”靠,老傢伙這麼沒禮貌,我可不吃這一套,於是乾脆蹲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起來:“我是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別人撒尿了,不過你尿的也沒什麼新意。聽聲音你倒象個女的,你不是就會這一種姿勢吧?為什麼不蹲著尿呢?老不換姿勢的話你尿得不無聊嗎,我可看得非常沒勁。” “日,”那個老頭脾氣挺大,聽到我這樣說,張嘴就罵:“蹲著尿的是女人和太監,你他媽的找打啊。” 靠,這老傢伙跟我耍脾氣,連褲子都沒提起來就想打人,你以為你是個老頭我就不敢打你呀,不等他轉過身來,我跑過去照著他那白白的屁股揣了一腳,老頭哎呀一聲,一頭栽到前面的草叢中。 我趕緊扭身就跑,這可不是怕他,我是不想給自已找麻煩,因為剛才那一腳,是我有生以來最費勁的一腳,全部力氣都灌在腿上,用來控制腿的力度,生怕踹得狠了,這個老頭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跑出去老遠了,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麻煩的問題,我現在的力氣在人世間可以說是無人可比,我又是個好打架的,萬一收不住手,不知道會打死多少人。打死個人倒無所謂,可是一想到那些孤兒寡婦我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好在師父教過我限制功力的法術,我默默地念動法咒,妖氣形成九個圈子,分別套在我的四肢、頭部和身體上。法術完成以後,我朝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打了一拳,懷抱粗的大樹應聲而斷。靠,只剩一成功力還這麼厲害,看來太強大了也是個問題。 沒辦法,我又使了一遍法咒,再給自已套上了九個圈子。然後找一棵大樹試拳,這次大樹沒有折斷,而是抖動了一陣,落了一地的樹葉,樹身上留下了一個寸許深的拳印。這回就好多了,現在的我,還保留以前的多少功力呢?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算了,還是不想了。 我沿著小路不停的向前跑,速度比剛才慢了許多,一直跑到太陽快落山了,一個沐浴著炊煙的小鎮,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鎮不大,大約有幾十戶人家,我到的時候已近傍晚,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我從小鎮的這頭走到那頭,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也沒發現。 穿過小鎮,來到了官道上。說是官道,其實就是能並排騎四匹馬的土路,有些地方還長了草,一看就知道走的人很少。我順著官道一直向前,翻過了兩道山樑,人類留下的痕跡開始多了起來,路也漸漸的寬了,兩側也出現了農田。再往前走,前面出現一座土城,土城的城牆不高,城門樓子上掛著一塊橫匾,上面寫著兩個字,斑駁陸離的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米中,還是術中。 我的衣服早就在爬山的時候被樹枝刮破了,於是我又找了一件換上,這件衣服相對來說比較精緻,質地比較柔軟,穿在身上挺舒服。 走到城門下,因為是晚上,城門已經關了。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該找個地方爬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城牆上有人高喊:“下面是幹什麼的?” “我要進城!”我含含糊糊地說道。 一個長長竹竿上掛著一個燈籠伸了過來,在我的身邊晃了幾下,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呦嗬,長得可夠標緻的。你是來應考的童生嗎?” “哦!”我的心中有些惱怒,我重回人間得到的第一句評價就是長得可夠標緻的,還有,應考是什麼意思?管他呢,先進了城再說。 吱——呀,城門慢慢的開了,一個拄著槍桿的老軍提著個燈籠從裡面出來,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等了這麼久,可盼來一個考生,這兩天把學監大人急的都快上吊了。走,我先帶你去館驛歇息。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要是單看你的外表,一準會把你當成大姑娘。可你說呢,就是大姑娘也少有你這麼標緻的。” “嗯……嗯……”我很想教訓教訓這個老頭,可是我才來人世幾天,就已經踹翻一個老頭了,現在在打翻一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只好哼哼哈哈的敷衍,相信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和別人探討自已長得像不像女人這個話題。老頭也不管我回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的自顧自地絮叨。這樣也好,省得我跟他費口舌。 從城門進去,兩側是一排一排的民居,許多住戶的房頂上還長著草。這條路不是很長,路的盡頭是一個不大的廣場,廣場對著路口的一側是幢紅色的建築,門口立著兩個白色的石獅子,看樣子像是縣衙之類的地方。我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建築,大都是些店鋪之類的房屋。 “小夥子,咱們到了。”老軍把我領到縣衙旁邊的一間屋子旁,用燈籠照了照,而後對我說道:“這就是館驛了,你先進去歇息一晚,等明天我去報告學監。不過,今晚上你可得捱餓了,誰讓你來的時候不好呢,飯館全關門了。” “沒事,謝謝您老了。”我早就不想聽他嘮叨了,趕緊往裡走。 “不用,不用。這麼標緻的人,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是頭一次見,嘖嘖,這要是個女的,保不準可以當上娘娘。”老軍一邊磨叨,一邊往回走。靠,要不是看在他領路的份上,我真想踹他一腳。 所謂的館驛,不過是一個小院子,一共有三間套房,東西兩間套房的房門緊緊地閉著,裡面還隱隱傳來打呼嚕的聲音,想必是住了人。我便徑直朝那間門上掛著鎖的房間走去。 鎖是虛掛在門上的,我拿下鎖,輕輕的推開房門,房屋裡面並不是很大,迎著門的是一個土炕,兩側擺著兩張桌子,顯得比較簡陋。但是收拾得卻非常乾淨,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我把包袱扔到炕上,頭枕著被褥躺下,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已稀裡糊塗的就被當成了考生,說到參加考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恐怕現在我連字也不會寫了。 想到這裡,我又跳了起來,找了個棍子在地上畫了兩下,一、二、三……。還行,勉強還能寫幾個字,雖說寫得不怎麼好看,可是還將就能認得。想到明天的考試,我隱隱的有些期待,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想見識見識這裡的考試是什麼樣子的。 時間過得很快,我盤著腿坐在炕上,剛剛控制著妖氣在體內執行了一個周天,天就亮了。 “吃飯了!吃飯了!”,有人在外面大喊:“晚了可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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