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盯著圖片幾秒,不耐煩寫在臉上。

她不會傻到認為周宇是好心去看望外婆,這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手指翻找著從通訊錄裡找到宋姨的號碼,撥了過去。

剛一接通,背景音很嘈雜,聽起來像是在菜市場一樣的地方。

阮枝斂了斂心底的情緒,問,“宋姨,您在醫院嗎?”

“阮小姐,”宋姨解釋道,“我不在醫院,您的男朋友來醫院了,正陪著老太太,他讓我出來買點兒菜,給老太太熬一鍋骨頭湯補補。”

“他不是我男朋友,”阮枝汲氣,臉色很不好看,“宋姨,您現在就回去,以後也別放他探望外婆。”

那頭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阮枝聽出她的遲疑,淡道,“不用聽外婆的,是我花錢僱了您,只需要聽我的話就好。”

“誒,”宋姨忙點頭,“知道了阮小姐。”

宋姨打心底裡有幾分惋惜。

那個小夥子看起來挺有錢的,長得也不錯,算是郎才女貌。

不是男朋友真是可惜了。

結束通話電話,阮枝又給外婆打了個影片。

吳翠蘭看起來很高興,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看見阮枝,更是稱讚不斷。

“我的乖孫女兒喲,外婆真開心啊!”

“你看,這是誰?”

說著,她舉起手,牽起另一隻手。

隨著鏡頭往下,阮枝看見了那雙手的主人,不是周宇還會是誰?

他很是乖巧地被吳翠蘭牽著,看向阮枝的眼神裡有轉瞬即逝的挑釁,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周宇,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我——”

“亂來什麼呀!”吳翠蘭擺擺手,打斷她的話,“我這孫女婿真不錯,上次還帶了那麼多營養品給我,聽說你們倆吵架了?”

“小情侶吵架都是正常的,女人不聽話,捱打也是常有的事,你忍忍不就好了嗎?不能那麼矯情的。”

吳翠蘭自顧說得歡快,她連話都插不上。

“外婆——”

阮枝不想和她講什麼道理,老一輩固執慣了也解釋不通,“您別亂叫,周宇他不是我男朋友,更不是什麼孫女婿,您別和他來往。”

吳翠蘭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笑臉冷卻大半,“你糊塗了?”

“孫女婿這麼好的條件你放著不要,怎麼著,你還想嫁給天王老子不成?”

“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挑這挑那的,最後挑來挑去,你成了剩下的那個,就只有別人挑你的份兒了,知不知道?”

阮枝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偏偏一旁的周宇還在點火。

“外婆,我沒關係的,只要阮枝開心,多久我都能等。”

“就算她出去找別的男人,只要她過得好,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他這番話說得掏心掏肺的,要不是阮枝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險些都要被他騙了。

吳翠蘭一聽,簡直感動得鼻涕橫流,對阮枝就更加沒有好臉色。

“聽見了嗎?孫女婿多愛你啊!還不知足?!”

阮枝頭痛欲裂,實在沒心情吵下去,也為了防止周宇繼續胡攪蠻纏,乾脆破罐子破摔。

“外婆,我結婚了。”

“什、什麼?”

吳翠蘭以為自已聽錯了,拿近了手機,“你剛剛說,說什麼?”

阮枝閉上眼睛,不想面對,“我說我結婚了,不是和周宇。”

吳翠蘭一聽就瘋了,捂著心臟哀嚎,“你!你放著周宇這麼好的姻緣不要,竟然和別的男人結婚,我這個做外婆的竟然還不知道?!”

“你這是要氣死外婆啊你!”

阮枝看她難受的樣子,立馬有些慌了。

“外婆您別生氣,先安心養病,等我出差回來再和您解釋行嗎?”

阮枝覺得自已從來沒這麼溫柔過,但對面壓根兒不買賬,拼命捶打著胸口,剛手術的地方,聲音只大不小。

“誒呦我這條老命還有什麼用!有你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孫女,我丟死人了!不如死了算了呀!”

剛才還一臉痴情的周宇,此刻只在一旁得意看著,時不時給吳翠蘭遞上一張紙巾裝裝樣子。

阮枝累了一下午,胃裡本就很空,到了晚上,似乎又燒起來,難受得厲害。

她找了棵樹扶著,聲音有氣無力,“外婆您別哭了......”

頭好暈,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

她手腕忽然脫了力,手機啪嗒掉在草地上。

阮枝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想去撿起,眼前一黑,直直往後倒。

身體似乎被人托住,阮枝掙扎著抬起眼皮,卻只看到一條湛藍的領帶。

傅硯辭參加完會議就急匆匆往青山趕,在酒店沒見到阮枝,於是來了座談會的地址,沒想到碰上在門口搖搖欲墜的阮枝。

她的身體燙得厲害,好在他出現及時,繼續燒下去,恐怕人都要迷糊了。

傅硯辭撿起一旁的電話,一眼認出影片裡的女人是阮枝的外婆,也不經意掃到一旁的周宇。

但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他丟給周宇一個警告的眼神,結束通話電話後,帶著阮枝往醫院的方向趕。

抽血輸液檢查,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阮枝才漸漸睡著。

傅硯辭坐在床邊,心疼地輕輕描摹她的眉眼。

是他太疏忽了。

只為阮枝有了外婆高興,出於尊重沒去調查她的背景。

細細想來,阮枝五歲就進了福利院,和外婆會親到哪兒去?

偏偏等她大學畢業了,能賺錢了才忽然出現認親,還在這時候查出生病,會不會太巧合了些?

床上的女人睡得不算安穩,長長的睫毛微微發顫,幾縷髮絲粘在臉上,臉頰被燒得粉紅,說不出的我見猶憐。

傅硯辭撈起她的手,垂眸吻了吻她的指節,滿眼愛憐疼惜。

就這樣看著她,也不知時間如何流逝。

這時兜裡的手機震了兩下,傅硯辭將阮枝的手放回被子,細心掖好被角後,走到病房外接聽。

“調查結果怎麼樣。”

他沒那麼多耐心,自責的情緒讓他立刻就想知道吳翠蘭的來歷。

老陳也不敢賣關子,言簡意賅道,“傅先生,吳翠蘭有問題,她早在去年三月就已經確診了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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