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祭月一時只覺得思緒如一團亂麻,想要追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白澤料想塗祭月一定想知道更多細節,只是無奈他也對師兄們的近況知之甚少。

他只得挑挑揀揀補充道,“雖說我與大師兄失了聯絡,卻道聽途說了些關於他的事情。”

“有傳言說,大師兄本是魔族公主之子,所以,他才能如此順利地成為魔尊。”

塗祭月睜大了眼睛。

當初各門派圍攻太行山時所說的話,竟然有一半是真的。

白澤想了想,遲疑道,“還有一個傳聞更為離奇。”

“傳言道,自他成為魔尊以來,魔族便有了一條新的律法。”

“凡獲死刑者,要麼立即處死,要麼…可以即刻離開魔族地界,獲得一年自由。”

“但代價是由他親手種下一種魔蠱,待一年後魔蠱發作,被種蠱之人就會自發完成獻祭儀式。”

“獻祭儀式…就是為了召喚你回來。”

“他們說,這是因為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若有你在,定能助他坐穩仙魔兩界之主的地位。”

“不過,在魔族地界內,你的一切都是禁忌。”

“我聽聞,前兩年有一名仙使奉命押送上貢之物和‘祭品’去魔界,只因提了你的名字,便被魔尊當場處死,他的屍身被魔族送了回來…”

“…慘不忍睹。”

塗祭月有些失魂落魄地想,大師兄就這麼恨她嗎?

恨她害得師父慘死、二師兄失蹤,恨她害得他…墮魔。

白澤見塗祭月怔怔出神,擔心她難過,便認真地看著她道,“師姐,就算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你身邊,你也還有我。”

“今後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塗祭月的思緒一時被打斷,見白澤眼睛溼漉漉的,像小鹿一般,不禁想起了他小時候一本正經的樣子,便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手賤地捏了捏他的臉,道,“好,師姐最需要你陪著我啦。”

白澤的臉頓時刷的一下紅了。

他摸著剛剛塗祭月手碰過的地方,磕磕巴巴地說,“師姐,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了。”

塗祭月正想說些什麼,忽而聽到了仙鶴的鳴叫聲。

她轉頭對白澤道,“你的仙鶴好像在附近,想是找你有什麼急事,我們去看看吧。”

白澤乖巧地點點頭,隨後去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

塗祭月待他拜祭完,便起身佈陣,把師父的墓碑重新封印起來。

待林中的一切恢復原樣,她望向白澤,他正在去拾方才落在地上的匣子。

那匣子中的肚兜露出了一角。

不知為何,塗祭月總覺得那花色有些熟悉。

不過她只略略看了一眼,白澤便已把匣子收起來了。

想是看錯了吧?塗祭月這麼想道。

“師姐,走嗎?”白澤狀似無意地牽起了塗祭月的手。

塗祭月心神還系在大師兄墮魔,二師兄失蹤一事上,也並未察覺不對,只覺得小師弟是因為剛見面所以格外黏人了些。

於是她大大方方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召來飛劍踩了上去,道,“走,去看看你的仙鶴有什麼了不得的急事。”

白澤跟著塗祭月站上了她的飛劍,發覺曾經遙不可及的師姐突然離自已好近。

近到…可以依稀聞到她的髮香。

他的心臟一陣狂跳。

他撫上了自已的胸膛,原來…這裡也是會跳動的嗎?

神經大條的塗祭月飛到一半終於感覺到了不對,“不是,小師弟,你都是元嬰大能了,怎麼還蹭我的飛劍啊?!”

白澤順勢輕輕將頭靠在了塗祭月肩膀上,眨了眨眼睛,“師姐,我最近常常失眠,乏力得很,御不了劍。”

塗祭月聯想到方才他吐血的樣子,頓時有些擔心,於是側過頭看他,見他閉上了眼睛,似是在養神調息,便也不再多話。

不一會兒,二人便飛出了夾雜著重重迷霧的森林,來到了小島邊緣。

果然有隻仙鶴在附近徘徊,只是苦於小島被塗祭月設定了干擾視聽的法陣,以它的修為難以找到二人所在的準確位置。

見二人出現在小島邊緣,即刻便俯衝下來,直直飛到了二人面前。

塗祭月彈了一下白澤的額頭,“快醒啦,你的仙鶴在這兒呢。”

白澤其實並沒有睡,只是不願意離開塗祭月的肩膀。

他為了多靠著她一會兒,方才還故意在小島的叢林中佈下了些不引人注目的迷障,以減緩二人的飛行速度。

只可惜也未能攔塗祭月多久。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佯裝作剛醒的樣子,看著那仙鶴道,“何事?”

仙鶴撲稜著翅膀,焦灼地開口道,“仙君,您方才讓我送回去的幾人逃走了!”

白澤聞言臉色一沉。

那仙鶴被嚇得趕緊匍匐在地上,將方才發生的事悉數道來。

原來仙鶴剛銜著幾人飛走不遠,便聞見一股異香,它只覺眼前越來越模糊,它銜著的幾人也好似越來越輕。

勉強往前飛了一段後,它便是連方向都難以分辨了,只好停在一塊空地上。

沒想到剛剛停在空地上,它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等它醒來時,發現金妙萱已經不見了,而之前壯實的幾個漢子,竟然都已成了骨瘦如柴的乾屍!

它頓時慌了神,急忙連滾帶爬地來找白澤。

聽完仙鶴的陳述,塗祭月和白澤相互對視一眼,心下皆如明鏡一般。

使人視線模糊的東西倒不稀奇,無非是蛇族擅用的迷障香罷了,只是…將凡人吸食成乾屍絕非正道所為,究竟是誰將如此陰毒的法子教給金妙萱的?

恐怕,金妙萱盜竊秘寶一事絕非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仙鶴仍在喋喋不休道,“仙君,若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看那凡人的屍體……”

塗祭月打斷道,“不必了。”

加上仙鶴昏迷和飛來報信的時間,金妙萱早不知逃多遠了,去也是無用。

白澤含笑道,“師…靈兒,你以為應當如何?”

塗祭月知道白澤在替她遮掩身份,也並不在意稱呼一事,只徐徐開口道,“若孩童在外惹了禍,第一反應該是什麼?”

白澤心下了然,“自然是…回家尋求父母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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