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時子休趴在竹床上睡得呼嚕震天響…

雞叫第三聲,江以南一把掀開他的被子,扔了身洗乾淨的棉麻衣裳給他。

“起床,跑步。”

時子休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昨天自已差點再次嗝兒屁到這個惡魔手裡,頓時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頂著一頭蓬亂的毛髮伸著胳膊打了個哈欠,雖說是大病初癒,又被折騰了一頓,但年輕總歸有那麼點好處,至少恢復的快。

“也沒見你摸過手機啊,你咋知這會兒五點了?”

“你到底咋給手機充電的啊?我已經好多天沒聯絡過我哥了,我想我哥…”

江以南背對著身子不看他,完全沒搭理時子休喋喋不休的一堆廢話。

“咱昨天可說好了,不能再動不動就下死手了啊!”時子休一邊眯瞪著眼睛穿衣裳,一邊衝江以南含糊不清說道:“其實吧,我昨天說的話你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呀~”

“十公里,你還有2 分鐘準備時間。”

“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啊!怎麼一點也不講理啊你…”時子休咬牙切齒的降低分貝,快速穿起來之後才發覺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已的,又叭叭問了幾句:“這跟你身上的衣服好像,這你的?誒不對呀,我比你高啊,怎麼可能穿著這麼合身?”

江以南嫌他屁話太多,揪著那人的衣領子就往門外走…

十公里對於時子休來說,確實沒什麼概念。

畢竟學問也不高,有時候kg和g之間的換算還得迷瞪半天,km和m之間也是換算的亂七八糟,更別提公里和裡了…

10公里等於多少米?

時子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應該也就一千多米吧。

大概就是他哥揚言要揍他,他為了躲著他哥,從家奔跑到酒吧的距離…

應該…是的吧?

*

直到那崎嶇的山路逐漸被自已甩在身後,微微亮的天空已然從東方升起一輪明日,時子休這才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跟一條狗一樣不停喘著粗氣。

“跑…跑多…多遠了?”

江以南一邊揹著竹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沿途中採摘一些野菜和草藥,一邊催促著總是停下來偷懶的時子休,聲音稀疏平常道:“四公里,還不到一半,起來繼續。”

“你就跟我說吧!十公里到底是多少米?!是不是一千?!這一千咋就這麼慢…”

江以南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蹙了蹙眉,語氣有些深沉,“十公里,等於一萬米。”

“你說什麼?”

時子休愣了…

“我以為你只是一無是處,沒想到…”江以南輕嘆了聲氣,頭一回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去我教你讀書認字。”

“我的老天爺啊…”時子休一聽這話,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雙手拍著大腿,乾脆耍賴坐到地上,跟老太婆罵街一樣哭嚎著:“你到底是有多愛我哥啊!你其實不用那麼對我負責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在這兒好好把時間消磨完不行嗎?我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還有那什麼讀書認字,啊!!!我要是能讀進去,我還輟什麼學啊我?!”

江以南愁容滿面的看著他,然後緩緩從身後的竹筐裡拿出一根竹條,慢慢走近時子休,聲音凜冽道:“等你什麼時候有本事打過我了,再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吧。”

*

時子休這些天,不是要被掐死,就是要被嚇死。

這不,剛才又差點被打死…

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那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兒,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巧了,江以南這個魔頭敢。

“疼啊!疼!!!別打了別打了!”

時子休躲不及,面對江以南時,他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只能任人宰割,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他嘗試過,確實打不過。

玩陰的…他也玩不過。

江以南拿捏他,簡直拿捏的死死的…

“說好的十公里,今天就算是爬,也得爬到終點!少一公里,一百鞭子,打死為止!”

時子休一邊護著自已的身體、一邊慌忙躲避江以南手中無情的竹條、一邊聽著那冰冷毫無感情的話語,他此時此刻…撞樹的心都有了。

不能再跟江以南對著幹,這老男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眼下只能先順著他,找準時機再好好想個辦法!

*

山上的風景千篇一綠。

對,就是綠…

除了那天見的山魈算得上是個山中猛獸之外,其餘也就是些野兔子、野鳥之類的,連條蛇都沒見過,更別提什麼豺狼虎豹、大野豬了。

時子休此刻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江以南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是嚇唬他的!

來的這幾天,大事倒沒經歷過幾回,但生生死死的也算是熟悉了…

時子休雖然是個一無是處的混蛋,但架不住他腦瓜子靈活。

他打小就喜歡在心裡揣摩人,要不然這麼多年,怎麼在情場裡混跡成為坐鎮第一的花花公子呢?

可別人家的花花公子,在情場裡好歹也將身心奉獻了出去。再不濟,也得給個吻、或給個抱抱吧,到底算是沒白撩撥人家小姑娘的芳心。

時子休卻偏其道而行,每每都是拿著筷子不吃飯,佔著茅坑不拉屎!

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確實跟常人不大一般。

他只喜歡撩撥,撩撥到手的保質期最長也不超過7天。而且期間不拉手,不接吻,沒有擁抱,總之就是零接觸,全靠一張嘴在那亂放炮…

當然,作為對女孩子精神方面的補償,他對買東西這一塊兒確實是很大方的。

但凡是遇到一些自已看的特別順眼,又覺得人特別不錯的,分手的時候都會給一筆不小金額的分手費…

雖然這個掏錢的冤大頭總是他哥…

時子休那些玩的好的酒肉朋友不止一次兩次的問過他:這不是一點便宜沒佔著,還得往裡邊扔錢嘛?你這是出來撩妹的嗎?你這是出來當活佛的!

每當此時,時子休總會為自已滿身的魅力而洋洋自得,毫不在乎的回應一句:“女朋友可以一天一換,但小爺的肉體只有老婆能看!”

故而,這位名義上的花花公子,到如今還是個連初吻都在的小雛兒…

要是遇上些撩撥不到的,時子休就更開心了!

那種感覺就好似一直在玩一款通關遊戲,前面都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讓人覺得沒意思,卻突然間出現了幾個難通關、得費費腦筋的…

每到那個時候,時子休都會急的心癢癢啊,他就跟找到了什麼天大的樂趣一樣,想盡辦法攻略對方,勢必將人拿下!以證明自已的個人魅力。

雖然每次攻略的時間都不會太久,時子休給了自已一個限制,當一個人攻略的時間超過七天,那隻能說明他這個人魅力不行…

可是男人能說自已不行嗎?那肯定不能啊!

於是時子休就刻苦鑽研各種撩妹方法,像是把撩撥人,當成了一款可以自娛自樂的通關遊戲,卻絲毫不在乎遊戲裡的角色…到底願意不願意…

時子休本身就長得帥氣,作為一個男人,他面板白皙細膩,個頭又高,說話聲音好聽,還特別善用溫柔刀,總喜歡故作情深去享受那片刻的痛心。

要用他遠在國外那個發小的話來說,時子休就是有病…

妥妥的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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