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風?怎麼用?難道天神能把風變成駿馬?”兩位聖女立時來了興致。

阿斗笑道:“沒那麼複雜!”

他命士卒將一塊早已製作好的帆布按在雪橇上,徐徐展開,寒風一吹,7尺見方的帆布立刻鼓漲起來,在風力的推動下,牽引著雪橇向前滑行。

霧裡外顏控捂著小嘴,驚呼:“寒風一吹,萬物凋敝,人們對寒風避之不及,天神竟然能馴服凜冽的風為己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阿斗笑笑,心道:“原本的歷史上,沙俄人莫斯科維金在貝加爾湖,英國人斯科特在南極都曾用過風帆雪橇,但因為風向不穩而行動受限,並沒有推廣開來。

但是現在的西北風強勁且穩定,上邽又正好在榆中的西南方,藉助風勢快速趕路最合適不過!”

他感受著強勁的冬風,嘴角微微一挑,高聲道:“將雪橇搬到城外,本王要親自試駕!”

三刻鐘後。

一架雪橇被士卒搬到金城外的雪原上,並裝載了一頂帳篷、三捆薪柴和一大包糧食。

兩位聖女坐在薪柴上,阿斗和蘇則坐到駕駛位,他定了定神,猛地張開帆布。

西北風立刻將帆布吹得鼓鼓的,阿斗二人一前一後,手持滑雪手杖向後一戳,雪橇在風和手杖的牽引下,緩緩起步,片刻後便提高了速度。

“呼呼呼……”

寒風凜冽,全力吹動著帆布,雪橇在慣性的作用下越來越快,阿斗擺動操縱桿,控制風帆角度以調整方向,蘇則在後用手杖輔助,雪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雪原飛馳。

阿斗回頭問道:“如何?”

蘇則大笑道:

“大王,這雪橇端的神奇,這可比戰馬強多了!不僅速度比馬快,還不顛簸,只要有風就能跑,還不用準備草料!哈哈哈……

涼州不缺馬,更不缺東北風,按這個速度,末將估摸著7天內就能趕到上邽!”

阿斗笑道:“一架雪橇能坐五六人,一副滑雪板供給一人,再過三天,就能產出6000副滑雪板和一千輛雪橇,這樣,我們就能率領萬餘士卒出征!”

蘇則一臉嚮往:“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曹軍見到我們神兵天降的表情!”

“不要太過樂觀,我們雖快,畢竟兵少,一萬人衝擊10萬曹軍還是很兇險的!”

“這倒也是,穩妥起見,我們還是多等幾天,多造些軍械吧!”

“那倒不必!”阿斗自通道,“一萬人,一樣能衝破十萬敵軍!”

********************

接下來的幾天,士卒分成三個班次,在城外雪原日夜不停地操練,基本掌握了操作技巧。

一支先鋒軍已經先一步開拔東去,他們偵測、規劃著最佳路線,沿途插上醒目的小紅旗,給大軍指明行軍路線,更提前選好避風的紮營地點,節省主力軍的時間。

四天後,萬餘士卒“駕駛”著新型“戰車”,浩浩蕩蕩地‘乘風破雪’而去。

“呼呼呼……”

寒風呼嘯,全力推著大軍前行。

雪橇上的帆布鼓鼓脹脹,動力十足。

腳踏滑雪板計程車卒也不是全靠人力,他們每個人都背了一個風箏般的裝置,同樣藉著風力前行,即便遇到不得不翻越的山丘也能輕易劃上去。

他們沿著小紅旗前進,一天可以行出百餘里,速度之快,令阿斗都不敢相信。

蘇則喜道:“如此一來,我們6天就能到達。”

阿斗點頭:“如此大雪,司馬懿不會派斥候巡查百里,能出營50裡就算他謹慎了。此次奇襲,我們已經成功一半了!”

***************

上邽。

司馬懿巡營一番,回到中軍帳,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嘆氣道:

“這雪下下停停,沒完沒了,天氣越來越冷,今日營中又凍死了百餘人。”

曹仁拿起火爐上的酒,倒了一杯推給司馬懿,沉聲道:“我們冷,城裡也冷,我們凍死人,城裡也如此,都一樣,沒辦法的!”

“我知道沒辦法。”司馬懿坐下,喝了口酒道,“如此嚴寒,夜間難以值守,我總擔心出問題。”

“只要看著城內動靜就行,讓巡營士卒勤換著點,別凍傷即可!嘿……這麼深的積雪,不論是人還是馬,都難以快速行進,一旦遭到箭矢攻擊,躲是躲不開,跑也跑不掉,我估計劉備不會出城偷襲的!”

司馬懿聞言點頭:“理事這個理!”

曹仁笑了,舉起大碗道:“所以,喝吧!”

**************

五十里外。

狂風捲起雪沫,揚起一丈有餘,能見度不到一里,刀子一樣的風吹得人臉劇痛,曹軍的斥候早已經躲進了避風的山坳。

與此同時,阿斗帶著大軍急速東進,雖然不是直面寒風,臉上依舊感到很疼,手腳也凍得幾乎失去知覺。但所有人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因為大家都知道,天氣越是惡劣,敵軍越是懈怠,此時偷襲,一定能取得最大的戰果。

萬餘大軍在雪原上急速穿行,呼嘯的寒風掩蓋了一切聲音,幾里外避風雪的曹軍斥候竟毫無察覺。

當然,即便他們發現了敵軍,也無力回去通報,畢竟,他們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雪橇的速度。

兩個時辰後。

阿斗已經能看到上邽城的輪廓了,他下令收起風帆,尋到避風處暫歇,等待夜色降臨。

將領們行在士卒中間,做最後一次巡查,短刀、長槍、火把、連弩、鐵鏟、小捆枯草,一一清點。

待天色黑下來,全軍都亢奮起來,風帆再次張開,大軍順風而行,悄聲逼近敵營。

此時,曹軍守衛都裹著厚實的袍子,蜷縮在崗樓,默唸的數字,等待接班的人前來替換自己。

絲毫沒注意不遠處的大軍。

營外300米,萬餘將士緩緩拉開距離,擺了一字長蛇陣,他們每三人一組,在地上堆起來一個大雪球。

待雪球達到3尺高,便滾著向曹營而去。雪球越滾越大,大到3人合力才能推動,也發出了越來越大的聲音。

曹營崗樓上計程車卒聽到動靜,趕忙向外張望,只見不遠處似乎出現了一道雪牆,曹兵無奈地搖頭,自語:“我都被凍出幻覺了,哎……”

想到這,他緊了緊袍子,又蹲到了木板後方蜷縮起來。

城外大軍一刻不停推著雪球前行,當到達營牆下方時,雪球幾乎7尺高了,待大部分人靠到牆邊,他們便手腳並用地攀上雪球,輕易越過了曹軍營牆。

大片奚奚簇簇的聲音終於引起曹軍守衛的警覺,可惜,他們剛剛起身檢視,就被早已瞄準崗樓的劉軍士卒射殺。

“嘀~”

突然,一道尖銳的哨聲響起。

曹軍營牆內亮起萬簇光點,萬餘搖曳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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