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備的夜襲,曹營守衛和精銳力量都集中到了向城的一側,由於大雪導致行軍困難,曹營外圍幾乎沒人值守,經過定點清除後,外圍的營牆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曹兵。

大軍得以安全快速的的翻過營牆,借前隊的火點亮自己手中的火把。

一時間,萬餘火光亮起,星星點點的裝飾著漆黑的敵營,士卒藉著火光在白雪皚皚的曹營中快速穿行,如同博愛的天神,將手中溫暖且明亮的火光分享給整個大營。

因為連日的狂風暴雪,幾乎所有曹軍都不相信會有敵軍偷襲,因此,所有將領、校尉都很懈怠,各個營區值守的曹兵也都偷偷躲到軍帳內取暖。

他們全然不知,劉軍已經穿插到各處,一個個軍帳被點燃,一垛垛新柴煥發光的生機,熱情似火的劉軍四處播撒火種,讓曹軍覺得溫暖了四季。

阿斗邊燒邊高喊:“我們每個人都在努力發光發熱,曹軍兄弟們,只要你們相信光,即便躺著不動,也能發光發熱!”

軍帳裡,蜷縮、發抖的曹兵忽然感受到了極致的溫暖,以為守營計程車卒又添了柴,本要趁機多睡會兒,誰知被人一腳踢下床:

“快起來,敵軍襲營啦!”

“別鬧,這麼冷的天,長槍都握不住,襲啥營!”

“快起……呃……”

“唰!”

一杆長槍洞穿了守營士卒,一抹溫暖的液體淋在熟睡的曹兵身上,還不待他有所反應,就感覺自己身體也被長槍扎透……

“疼!頭暈!”

另一處帳篷外,兩名劉軍士卒持連弩悄聲靠近門簾,一個翻滾快速衝了進去,雙眼掃視,迅速抬起弓弩,鎖定已經起身的曹兵,扣動扳機一陣急射,幾道悶哼聲隨即傳了出去。

緊接著,手持長槍計程車卒魚貫而入,對著榻上的曹兵一陣狂戳,弩兵在後補箭,很快便清除掉一營敵軍。

“哈哈,今天真是太痛快了!”

“走!下一處營房!”

幾人快速出帳,幾個箭步奔到下一處帳篷,依舊是弩兵翻滾入內急射,長槍兵湧入狂戳,動作連貫、高效,一氣呵成!

營中,有些弩兵兩兩一組,堵在曹軍軍帳門外,但凡有曹兵湧出,就是一番點射,一箭匣弩箭剛好清除一營之兵,待再無動靜,他們便上去回收弩箭,尋找下一個營房。

等越來越多的曹兵反應過來,奔到帳外的人越來越多,劉軍的弩兵們被迫聚集起來,五人一組背靠背前行,圍住三個長槍兵,弩手每人觀察一個方向,但凡見到敵軍,上去就是一梭子,若是曹兵逼近,就由長槍兵應敵,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噹噹噹……”

曹營的示警鑼聲零星的響起,靠近上邽城的曹兵們被驚醒,聽著營外雜亂的腳步聲,看著影影綽綽的火光和黑影,快速起身,手忙腳亂地穿甲。

可惜劉軍速度很快,早已有人穿插到曹營深處,如同死神般,趁夜色收割人命、燃起大火。

北風呼嘯,火勢蔓延得很快,很多曹兵被堵在軍帳活活燒死,縱使逃出來,也免不了敵軍的射殺。

此時曹軍大亂,士卒各自想法保命,已經無人指揮士卒禦敵。

而阿斗又是用了全線突破、四面開花的打法,所有曹軍都弄不清究竟來了多少敵人,他們只看到倒下的同袍,看到無處不在的劉軍,看到一望無際的大火……

“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我們沒拿武器!”

“我們不是曹軍,我們是漢軍!”

“我們是忠於大漢天子的,不要殺我們!”

“前些天我是跑得慢才沒跟上漢中王的!我早就想投降了!”

曹兵心驚膽戰,丟了武器和甲冑,跪在地上大喊著投降。

劉軍將士大聲喝道:“伍長出列,把你手下的人捆了!什長出列,把你手下的伍長捆了,然後過來,蹲下!抱頭!”

又一個將領大喝:“已經送免費禮物的,或者點五星好評的,不用捆,也不用蹲下抱頭,統統升官發財!”

**************

與此同時,蘇則不斷抓捕曹兵,逼問虎豹騎的馬棚位置,一經知道確定位置,立即帶著近千羌兵一路狂奔,僅僅一刻鐘便找到馬鵬。

清除看守士卒後,戰士們動作熟練地給戰馬套上馬韁,一個個縱身躍上馬背,迅速“組建”了一支西涼鐵騎。

“噠噠噠……”

剛剛組建的西涼鐵騎在曹營縱馬馳騁,馬刀、連弩、火把輪番上陣,虎豹騎大營也陷入火海。

司馬懿帶著百十騎兵四處收攏士卒,他看著混亂計程車卒,看著四處賓士的無主戰馬,看著肆意揮刀的敵軍,看著一望無際的火海,幾乎咬碎銀牙。

司馬師趕過來,慌道:“父親,整個大營處處是火,混亂不堪,已經到了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地步!我們怎麼辦?”

司馬懿惡狠狠地道:

“還能怎麼辦?此時只是外圍敵軍突襲,便已經亂成這般,上邽守軍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們衝出來,我們必死無疑!

所以,馬上敲鑼,儘可能地集結騎兵!

逃!向東逃!”

***************

同一時間,曹仁努力瞪著醉眼奔出大帳,看著望不到頭的火光,失聲道:“這是外圍殺來的敵軍麼?如此狂風大雪,他們是怎麼來的?”

“將軍,大營處處都被點燃,處處都有敵軍,敵人似乎不下十萬!”

“十萬?這麼多人進軍怎可能悄無聲息?不可能,傳令中軍集結列隊,先擋住敵軍!”

“遵命。”

“嘭!”

一聲巨響傳來,驚得曹仁和傳令兵扭頭去看,只見一個手持雙錘的壯漢砸破中軍營門,帶著大隊人馬大步闖了進來。

曹仁一眼便認出來人,臉色唰的白了,尖叫:“劉禪!怎麼可能!你不是去了武威郡麼?”

阿斗尋聲看去,大笑道:“曹仁?你果然在這裡!襄陽城下被你逃了,今夜你留下性命吧!”

話罷,快步奔去,掄起大錘就砸,曹仁自知不是對手,手持一柄玄鐵刀,俯下身子貼著雪面向側後方迂迴而去。

阿斗持錘急追,一記弓步直錘逼停曹仁,隨即反手甩出一錘,直擊其頭部,曹仁本就貼著地面,重心極低,見錘來連忙趴伏在地,聽錘風過去,立即四肢用力彈起,借勢自下而上揮出一刀。

阿斗一錘擋下,錚的一聲,火星四濺,曹仁趁機起身後退兩步,阿斗連續衝錘,繼而使出一套橫錘、背錘、劈錘,動作一氣呵成,曹仁不敢格擋,快步後退,揚起大片雪沫。

周圍曹兵見劉禪勇猛,組隊持槍而上,五杆長槍喊著號子刺了上去,阿斗舍了曹仁,橫錘一揮,將長槍盡數錘斷,三步欺身衝過去,又是一套衝錘、橫錘、背錘、劈錘,幾個呼吸間便解決所有曹兵。

曹仁見他一錘一個小夥伴,渾身寒毛都炸了,提著玄鐵刀就往營外跑。

阿斗邊追邊道:“本王自從襄陽力退十將,就再難和敵將對陣了,好生無趣!”

曹仁聽到後一個趔趄,心道:“你若是好生有趣了,我們就沒好、沒生了!”

“呼!”

一柄鐵錘突兀地飛出,立時截住曹仁去路,阿斗隨即趕到,躍起凌空砸下一錘,曹仁又是後退躲開。

阿斗見他不敢爭鋒,很是無奈,只好故意做了個轉身揮錘的動作,將後背留給敵人,要他偷襲自己。

誰知,待他轉回身,做出防守反擊的架勢時,卻見曹仁趁機跑路,不帶一絲留戀。

“曹仁,是男人就別跑!”

阿斗大喝,快步去追,曹仁不言不語亡命飛逃,一溜煙奔入中軍馬棚,來不及裝備馬具,跨上馬背,抱著馬脖子就逃。

曹仁的親衛見主帥跑了,敵人急追而去,對他們不聞不問,尷尬地一笑:“我們就這麼不重要麼?”

“噠噠噠……”

阿斗和親衛騎了馬在後狂追,高聲喊道:

“活捉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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