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她管的還真多啊。”
沈江清如深潭般的冷眸中透出一股肅殺的光亮,只是轉瞬即滅。
“你讓她放心,我不會因為自已是姜庭豐的兒子,便對他們心慈手軟。”
“嗯,這個家主大人自然信任您。”
那管家男子笑笑,用一種很溫和的腔調繼續說著。
“只不過,倘若家主大人如若知道您與星歲小姐繼續接觸,便很有可能會使用強制手段。到時星歲小姐會落得個什麼下場,便不是我等下人能揣測的了。”
三年前,沈娜把奄奄一息的沈江清從美國費城接到時,便明令禁止過,不許他再接觸喬星歲。
就因為火火曾在沈娜面前提過一次喬星歲,便被她用家法打了五十棍子。
得虧火火身體素質好,不然非得下肢癱瘓。
“公子您還是好自為之。”
說完,管家帶著一群人開車駛離了醫院。
開走那輛林肯的只有一個司機,不再有旁人坐進去,那車專門來接沈江清的。
星歲看著眼前的陣勢,有些緊張,心跳如鼓。
管家走後,沈江清連抽了兩根雪茄,才起身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姜家人,姜庭豐,那群親手逼死他母親的魔鬼,他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星歲正在樓下門口等他。
看到沈江清時,星歲起身。
他手裡拎著西服外套,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恰好不好地露出了一點胸肌。因為天熱,兩隻手上的襯衫袖子都被挽到了臂彎,露出了半截小臂。
那上面青色的血管線條簡潔有力。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甚至可以說,有些頹廢。
看樣子,應該是來這兒剛準備開始上夜班,在樓下被人截住了。
星歲腳步輕盈地朝他走去,步伐顯得有些急切,但是不失優雅。
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像一朵剛剛綻放的小花兒。
沈江清看著,確實心情都好些。
“我去值班室找你,沒有人,護士說你還沒來。”
星歲解釋著,然後把手裡兩杯咖啡中的其中一杯遞給了沈江清,然後衝他笑笑:“給你喝,冰的。”
星歲記憶力好,從前接觸過的許多男人的生活習慣,愛好,習性,她都一清二楚。
沈江清嘛,愛喝冰的。
沈江清沒有接那杯咖啡,而是徑直地去抓住她的小臂。
他眸色很沉,看向那被紗布包裹著的手腕。
“還疼嗎?”
“不碰的話,就不疼。”
言外之意,便是這手不能再綁了。
沈江清低頭輕輕吹了吹。
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像冷卻下來的沸水,有些自責那日竟然毫不顧忌地綁了她三個小時。
他把星歲手裡的冰咖拿過來,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這種速溶的以後少喝,傷胃。你也不許喝了。”
沈江清帶著星歲進了值班室,現在是夜裡十一點,還有許多病人。
星歲在值班室的角落坐著,看著沈江清忙碌了一陣,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凌晨一點,他才忙完。
原本窸窸窣窣的走廊安靜了下來,沈江清關上值班室的門,看著沙發上栽倒在一旁睡熟了的星歲。
他蹲下,蹲在她身邊,看著她均勻地呼吸著。
像個熟睡的嬰兒。
沈江清低頭輕吻了一下星歲的嘴唇。
那一碰,很輕,如蜻蜓點水。
若有似無;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癢意,像羽毛輕拂過肌膚。
但也足夠讓星歲醒來。
她緩緩睜眼,看著沈江清的雙眼就在距離自已十公分的地方,她有些詫異。
“你忙完啦。”
她軟糯淡粉色的小舌頭在粉唇之下滑動,只是話還沒說完,雙唇便被沈江清含住。
“唔。”
他深吻著。
吻得星歲快不能呼吸了。
她使勁兒推他。
就算這樣,沈江清也足足吻了五分鐘才放開她。
“怎麼?”
沈江清不懂星歲為什麼要推他。
“別親了。”
“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幹那事兒的?”
麥叔剛辦理了出院,如今已經回家調養。
沈江清不知道星歲來找她,除了有那方面的需求,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不是。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我正要幫你呢。”
他眼神七分貪婪帶著三分費解,看星歲時,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著,十分不正經。
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狼。
沈江清脫了身上那件白大褂之後,與工作時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星歲推開她,整理了胸前被弄亂的衣裳,往旁邊挪動了些位置。
星歲:明天中午,有個飯局,你能陪我去嗎?
沈江清:和誰?
星歲:湯儀……就是我媽。
“才三次,就要帶我去見家長?”沈江清調侃道,“乖星兒,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當然不是!”
星歲立刻否定。
“我媽她找我一般都沒什麼好事,我就想找個膽子大的陪著。我覺得你就挺行的。”
沈江清嘴角微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輕聲說道:“星兒,你覺得我只有膽子大嗎?”
說罷,他用深邃的雙眸將星歲從頭到腳又在腦海中刻了一遍。
最後將極為曖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星歲不甘示弱,她學著沈江清的模樣,將手在他的腹部抓了一把,說道:“不是,年齡也大。”
二人緘默良久,沈江清盯了她許久,才出聲。
“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個忙想要你幫。”
“什麼?”
星歲捲曲的長睫閃閃,盯著他。
頃刻之後,她會意了。
沈江清把星歲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辦公桌上。
因為害怕不穩,星歲只能將雙腿牢牢地鎖在他的腰上。
她雙腳上的兩隻黑色小皮鞋都被沈江清扯下丟在了地上。
坐穩時,她左腳垂在桌旁,溜光的腿上,很吸睛的是腳上露出的白襪。
那襪子長度將將到腳踝,襪沿延伸出的白繩又往上繞了兩圈,在小腿肚處繫著兩道好看的蝴蝶結,襯著那雙腿少女感十足。
顯得純潔又舒適,讓人愛不釋手。
她右腳的腳踝被沈江清抓住,修長的腿被迫折起,踩在桌上。
他手順著襪沿的上下移動,不時遊著,慢慢便游到了腳上。
星歲腳踝很是敏感,平時是從來沒人碰過的。
沈江清還是第一個。
她覺得好癢,咯咯地笑出聲來。
“星兒的腳,很對我胃口。”
愛意漸濃的軟語在他吻她時,從呼吸的間隙擠出。
星歲已經聽不見什麼了。
她的小手有時會抓抓他的肩膀,抓抓他的頭髮。
力氣不敢使大了,但又忍不住用力。
星歲也是很享受的。
她雖然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但跟沈江清嘗過一次之後,便愛上了這種滋味。
是區別於情感交流之外的痛快。
區別於第一次的生澀,與第二次的緊張,這次星歲很放鬆。
只是後來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已的裙子溼了許多。
風一吹過,有些涼颼颼的。
沈江清把外套系在她腰上,目送她去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