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歲說完,想都沒想,直接掛了電話。

從小到大,無論任何事,湯儀都要跟她反著來。

她一直都渴望擁有一頭清爽利落的短髮,但湯儀卻固執地堅持讓她保留一襲長長的秀髮。

對於學業選擇,她原本對政治學充滿熱情和興趣,但湯儀卻毫不理會她的意願,硬要她去學習語言學。

甚至在最重要的人生大事——婚姻方面,當她已經決定與姜濯共度餘生時,湯儀竟然還要橫加干涉,企圖將她推向她新丈夫的大兒子。

這種種事情讓她感到無比困惑和苦惱。

她不明白為什麼湯儀總是要違背自已的意願,強加於人。

每一次的意見不合都像是一場激烈的爭執,而她則被迫處於被動地位。

她不禁開始懷疑起湯儀真正的動機和目的,是否真的在乎她的幸福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面對這樣的局面,她內心深處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一方面,她感激湯儀對她的關心和照顧;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已的權利被剝奪,無法自主決策。

她漸漸意識到,要堅守自已的信念和追求真實的自我並不容易,但這也是成長和獨立所必須經歷的痛苦過程。

星歲剛收起手機,湯儀就又打了過來。

這女人拗的要命,如果星歲不接,她就會一直打,用盡各種辦法找到她。

“又怎麼了?”

星歲十分不情願地接起。

電話那頭卻沒有傳來她想象的那些難聽的話。

湯儀淡淡地,說道:“明天洛西中心酒店,過來見我。”

“我不去。”星歲直接拒絕。

“你不來,我就只能在你爸的墓前見你了。”

湯儀十分輕描淡寫地說著。

“別,我去還不行嗎?你別去噁心我爸了。”

自從喬南斯去世,星歲從不讓湯儀去為他掃墓。

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已經為這個女人承擔了太多,她不想他死後也不得安寧。

而湯儀,每次就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姜濯接了個公司的來電,他按照星歲的要求,將星歲送到了醫院。

星歲說自已想看看老麥,但實際上她是想找沈江清。

明日與湯儀的會面,姜濯定然是不會陪她去的。

而蔚燃,向來都害怕她媽,帶她沒用。

星歲想找個人陪自已,來壯壯膽子。

沈江清,這個對她熟悉,又對她陌生的男人,是最好的選擇。

星歲下車跟姜濯告別,然後往住院部走去。

在路過一片漆黑的小花園時,她在角落聽到一旁有人在交流。

夜黑黢黢的,那是一段沒有路燈的小道。

“公子,夫人叫您速回嘉州。即將到來的州長大選,您必須要替沈家再爭得這個位置,您不在,沈家很可能落選。您知道,州長之位是不能輕易拱手讓人的。”

“小姨不是在嗎?”

“夫人她的病一日重過一日,這州長的位置怕是未必能坐穩了。”

“那就把小驀從歐洲叫回來。”

沈江清吸了一口煙,又深深吐了出去,手指尖前的火星或明或暗。

“我不能離開洛州,事情還沒做完。”

星歲偷偷看著,沈江清身邊黑壓壓地圍著一圈兒黑西裝的保鏢,領頭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與他交談。

身後則停著一輛改裝過的加長林肯,玻璃窗又小又厚。

以前父親擔任州長的時候,也帶著小時候的她坐過這種車,她有印象。

車裡的空間有些逼仄,車身也極重,是防彈車。

星歲腦中的第一反應,是這幫人的身份不簡單。

但她來不及思考這些人與沈江清的關係,巡邏著的保鏢已經快走到她跟前,她只好先走遠躲開。

之後便聽不清沈江清後面說的話了。

沉默許久,男人開口:“這次,您又是為了星歲小姐?”

沈江清默默抽菸,沒有任何反應,跟沒聽見似的。

男人壓低了眉眼,神色嚴肅了許多:“公子,三年前您為了星歲小姐沒了一條命,沈家花大價錢救您於水火,是想讓您心中記掛沈家。”

男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您留在洛州,如若是為了扳倒姜家,為前夫人復仇,那我們必定給您最大的支援。只是夫人她不希望您再與星歲小姐有任何接觸。”

“小姨她管的還真多啊。”

沈江清冷眸透出一股肅殺的光亮,只是轉瞬即滅。

那管家男子笑笑,用一種很溫和的腔調說道:“夫人這也是關心您。倘若夫人知道您與星歲小姐繼續接觸,她使用強制手段,也是有可能的。公子您好自為之。”

說完,管家帶著一群人開車駛離了醫院。

開走那輛林肯的只有一個司機,看來那車是來接沈江清的。

星歲看著眼前的陣勢,有些緊張,幾乎不敢呼吸了。

那些人走後,沈江清連抽了兩根雪茄,才回值班室。

姜家人,他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星歲此時正靜靜地站在樓下門口,眼神專注地望著前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當她終於看到沈江清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時,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星歲輕輕起身,腳步輕盈地朝著沈江清走去。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急切,但又不失優雅,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每一步都帶著對沈江清的思念與期待,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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