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這是所有被先生養大的孩子們的共識。

但是對於經常會無意間引火上身這點,伍念一直持保留意見。

畢竟自從先生把他帶回來後就鮮少看見人出門。

其他同樣也是被撿回來的兄弟姐妹們往往都有了自已的事業,基本見不上幾面。

伍唸對他們的大致印象是從先生口中的回憶,想象出的一個模子。

沒多少好話。全是各種雞飛狗跳。

但先生嘴角噙著笑,語氣聽不出半分話中的煩絮。

“一旦受了這句'先生',可就放不下了。”

“先生。”

“可別,我可不敢受您這一句先生。”

青年眯著眼,那雙綠眸遮掩在灰髮的間隙中看不真切,嘴角上揚的弧度沒變過多少,但跟隨了他少說有五年起步的仨人都人知道,這位壓根沒在笑。

一開始還擺出官腔調子的西裝男在這句話一出,徹底敗下陣。

要是繼續這麼不著調地拐彎抹角,對方直接親自下陣把這一整片棋盤掀翻,都算輕的。

伍念估摸著燒烤的溫度是否還能繼續吃,琥珀色的眼眸只是看著自家好三哥,對視幾秒後黑漆漆轉身就走,白毛也沒攔著。

兩人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意會到位。

等鐸提著新的一袋子燒烤回來時,大哥和先生的視訊通話已結束,終於從手機支架的工作中解放的店長差點憋不住卡在喉嚨的髒話,悄悄瞅了眼還沒走的仨人,正要禮貌性告別馬上溜走,卻被一把摁住肩膀。

一轉頭,那副笑盈盈的綠色眸子笑著迎上他的目光,好似在等自已原本要脫口而出的吐槽。

“來,不必客氣,儘管敞開說。我愛聽。”

店長閉眼,直接裝死。

反正嘴巴閉緊點,誰也不知道他剛剛想說的是啥。

本來上班人就癲,莫名其妙接到自家老闆打來的影片電話,魂都要嚇沒了。

不光應和老闆準時卡點端著手機登場,還要充當老闆的手機支架,任何大搖晃都會導致老闆的威嚴大打折扣。

好不容易終於結束通話影片,要走的這會兒被拉住,這人還想讓自已把怨氣講給他聽。

別看這人笑眯眯的,嘴皮子利索地很嘞!連老闆都免不了被陰陽怪氣幾句,來頭估計不小。得躲遠點。

再說了,要是真一塊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嘴上確實過了癮,也保不準明天直接物理意義上的喝西北風。

我們路人甲乙丙丁也是有作為背景板的尊嚴!

等等,什麼玩意飛自已嘴裡了?

“請吃。”

被瞪視的鐸一手拎著一袋子燒烤,臉上沒什麼表情。

伍念說自已已經塞過先生一嘴燒烤了,這次換他塞兩個人的嘴,這樣公平。不說公平不公平,這事聽上去好像沒什麼關聯。

但別說,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泠肆姐!我買了燒烤你吃不吃?”

“不吃,那東西放外頭去,別再帶進來了。”

“行,那都是我的咯。”

捲髮小孩自覺退出門外,毫不客氣拿起一大串就往嘴裡擼一梭子,花椒和孜然混合在一塊的香料在味蕾炸開芳香,油炸火候雖然有點過旺但也不影響口感——

哪來的消毒水味?

“站外頭去。”手持大型噴壺的泠肆全副武裝,看上去隨時都能操著傢伙給他來上一下,當場毀屍滅跡。

“怎麼忽然要把你的那些東西都整了?以前要是有個人摸上一把灰,你都要衝上去和人幹上一仗。”

“因為我發現透過灰塵厚度判斷時間確實是個好方法。”

啊?

灰塵厚度?計算時間?你拿的是什麼玩意稱重量稱出來的嗎?

小孩不理解,但小孩大受震撼。

“滴滴——”

泠肆和捲毛小孩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入口處。

是虹膜識別系統自動響起的聲音。

研究所的出入許可權所有研究成員都有。但是隻有這裡,最隱蔽的小型實驗室,虹膜識別系統只錄入過兩個人的虹膜。

一位是泠肆本人,另一位自然是那位灰髮青年。

是先生來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