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也就是渾身溼透且黑漆漆的老三,安靜地坐在浴室門口發呆。

裡頭是把先生連拖帶拽進去的小五。簡直像在逮一隻竄地四肢亂七八糟飛舞的貓。

雖然用這個詞不妥當,但想不出其他貼合那架勢的詞彙。

等到兩人出來後渾身上下都跟個開水壺似的冒熱氣,裡頭的全身鏡都糊上一層霧。正跟在先生後面的伍念終於想起門口還有個三哥,腦袋往浴室的方向一撇,算是給人提醒輪到你進去收拾了。

熟知對方性子的鐸覺得,對方單純是嫌棄自已身上還掛著水串珠兒,弄溼地板又要拖一遍,麻煩。

伍念正要把先生往餐桌領,一轉身,胳膊一空,灰色的腦袋從自已眼前晃過,往客廳方向轉去。

“等他吧。”

“是。”

伍念在下意識回覆對方後的幾秒,才意識到剛剛先生說的具體內容。

等ta。

這個“她\/它\/他”,誰?是在自已不知道的情況下先生養了什麼小動物?

應該是三哥?等那個站在門口摁了大半天門鈴都沒意識到自已不歡迎,他還手腳並用爬上三樓先生臥室的三哥?那個渾身都帶著雨水溼噠噠黑漆漆還不用布蓋一蓋自已身上讓先生靠著的三哥?

白毛腦袋45度傾斜,滿臉不解,但尊重。

先生自然是注意到這隻小白狗歪腦袋的模樣,但他也不打算接著開口作解釋。有風度的大佬嘛,話越精簡越有逼格,身旁人能不能完全理解是另一回事,這個逼還是要裝裝。

兩人不約而同都保持沉默,一個看地板,一個看茶桌。

“叮咚———”

大宅的門鈴再次被摁響。

屋外的雨還在下。

還沒等先生眼神示意,伍念就衝到安全系統前熟練開啟投影,調出監控畫面。

監控螢幕閃爍了幾下,一顆被放大了數倍的眼球幾乎佔據了整個畫面,深褐色的瞳孔直直盯著站在螢幕面前的伍念,眼白布滿蜘蛛網狀的血絲,看起來格外驚悚。

“叮咚——”

門鈴又響了一聲。但監控畫面中的眼睛依舊保持不動,甚至沒有眨過。

少年勉強認出這隻眼睛的主人,是四姐。

不知道這人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做實驗終於瘋了,也在門口cos壁虎。

一想到自家四姐腦袋貼在小小的攝像孔上一動不動,手還摸索著又摁響門鈴的畫面,伍念一開始對這顆眼球剛剛帶來的一瞬驚嚇減弱不少。

“先生,是四姐來了。”

“嗯,開門吧。”灰髮青年忍住要拿菸斗的手,改從水果盤裡摳摳搜搜出一顆糖放入嘴裡,感慨道,“今天真熱鬧。”

浴室一坨老三,屋外頭一隻老四。再加上自已和五崽子,夠湊一桌子麻將。

正門敲門聲響起,伍念拉開大門。戴著鴨舌帽的女性拎著個手提箱進門,目光直接鎖定坐在主位上的灰髮青年,徑直向他的方向走去。每一步像是經過計算般,連邁腿的弧度都一致,等到人跟前止步,剛好半米距離。

“小泠肆,歡迎回家。”

對方將手提箱放在一旁,抬手摘下鴨舌帽,露出齊耳短髮,微微屈肩行禮,以表對先生的尊敬。

珥這時候剛好也從浴室出來,看見泠肆時沒太大驚訝,兩人相互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後一左一右各坐在一邊,習慣性等先生開口說話。

“一個猜測,別太當真。”

“你們大哥那邊事情起了連鎖反應,阿鐸你想直接速戰速決走捷徑,小泠肆想開闢新渠道劍走偏鋒。”

“以上佔小部分原因,其實你們主要是想讓我出去,去你們大哥那,是嗎?”

兩人同時點頭,心裡已經做好為自已開脫的說辭,正要開口一起惡狠狠聲討自家大哥是如何“要挾”自已乖乖配合計劃時,青年抬起持扇的手,明明什麼還沒說,兩人眼中各種變化莫測的風雨在這一刻息止。

“我會去的。”

伍念眉一皺,嘴一張,還沒說什麼,就被塞了一嘴扇柄,被迫靜音。

“別多想,我倒要看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能捅出什麼大簍子。”

“居然平均每個孩子都受到波及,前所未見啊。”

手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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