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陳一山。考古學家,於十年前在京海家中遇害。”

“母親,楊婧妍。考古學家,於十年前在京海家中遇害。”

“這件案子當時作為第一奇案,而你作為當年案發的唯一目擊者,事發後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獨自一人在這偏遠的凌山市貧民區生活了十年。”

陳楊微微一驚,面色有些陰沉。

他沒想到守護者這麼快就查出了自已的身世,出於安全考慮,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凌山,從未回到過京海。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驚訝。自已終歸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無論怎麼隱藏,身份資訊就在那裡。

只要自已一旦出現在了警衛或者守望者的視線內,自然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我很好奇,十一歲的你作為目擊者,當時是怎麼活下來的?”

陳楊眼神發冷,開口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志斌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老實交代,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呵!”

陳楊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見到陳楊的樣子,張志斌微微眯了下眼睛,而後再度開口。

“有人舉報你在凌山古廟中毆打同學王明,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陳楊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嘴角仍然帶著笑意的看著他。

“他欠揍。”

張志斌笑的有些冷。

“據瞭解當時兇手已經即將進屋了,你還將他打暈,是不是想借兇手殺他。”

搖了搖頭,陳楊笑道:“他躺在那和死豬一樣,兇手並沒有傷害他。事實證明,是我關鍵時刻救了他。”

張志斌面容有些微怒,眼神冷冷的注視著陳楊,而後又忽然又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和兇手認識吧?”

陳楊有些不明所以,搖頭道。“不認識。”

“砰!”

張志手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起身怒視陳楊。

“不承認?你與兇手多次接觸,他為什麼唯獨沒殺你?是不是你與他本來就相識,裡應外合?”

陳楊微微一愣,隨即便是恍然,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把自已拷回來了。

他感覺非常搞笑,忍不住都露出了笑意,只是笑的有些冷,甚至還有些憤怒。

“你覺得我要和兇手相識的話,我會開槍打他?你不長腦子麼?”

張志斌聽到陳楊如此說話,憤怒的雙目頓時瞪了起來,都快噴出火來了。

“你不承認是吧,我那再問你,誰允許你對犯罪嫌疑人開槍射擊了?”

“誰也沒允許。”

“未有持槍資格擅自使用槍支,你知道已經犯罪了麼?”

“我不開槍難道等死麼?”陳楊冷笑。

“你應該讓警衛員來開槍!”

“噗哧!”

陳楊再也憋不住了,笑出了聲。這個叫張志斌的副隊長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難道還有時間交給別人不成?

“你笑什麼!”張志斌再次喝道。

“不好意思,沒控制住。”陳楊略微收起了笑容,而後面色古怪的再次開口道:“你是想說讓我把槍交給那變成乾屍的警衛員,然後等他站起來之後再對兇手射擊麼?哈哈哈哈……”

聞言,就連一旁記錄的守護員面色都略微有些尷尬。而那張志斌更是氣的青筋暴起,恨不得衝上去暴打陳楊一頓。

“那你也不能使用槍支,應該老實的等待我們的救援。”

“呵呵,你們的救援?”

陳楊面色露出怒容,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守護者早就應該處理的,結果卻一直沒有及時出面,不僅導致慘案發生,還白白讓好幾個警衛員犧牲。

“我等你們早就死了,我跟兇手拼殺的時候你們在哪?是摟著小三睡覺還是在喝茶水?”

“兇手殺人的時候看不見你們,事情結束反倒來審問受害者,可笑。”

對方的無理的問題和針對性的態度,陳楊火氣也是越來越大,自然也沒有必要留什麼情面。

“你說什麼!”

這下,張志斌再也忍不住了,憤怒的拍了下桌子之後,徑直衝著陳楊走來,抬手便向著他的臉部扇去。

後面的守衛隊員沒有起身,裝作沒看見一樣,連眼皮都沒抬。

陳楊有些心涼。剛剛經歷過生死難關的受害者,現在不僅被當作犯人來審問,還要挨巴掌?

不過,他雖然有傷在身,雙手束縛,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在其巴掌揮來之時,陳楊略微側身,腦袋一歪就已經躲過了這次攻擊。

隨即扭動肩膀,向著對方慣性而來的身體用力一頂。

張志斌本在向前的身體忽然被大力撞的向後踉蹌倒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露出一抹驚容。

“你還敢還手?”

陳楊雙手舉起,一臉無辜的晃了晃手銬。

“冤枉啊,我手都被你拷著,怎麼動手,明明是你走路一瘸一拐,差點把自已摔死。”

聞言,後面的記錄員此刻嘴角忍不住出抽了抽,這貨說話一直這麼衝的麼?不知道會把人氣死的麼?

張志斌劇烈的喘了幾口氣,看樣子確實是氣的不輕。

不過一擊未成他沒有繼續在動手,可能是在攝像頭面前有所顧忌,在調整了心態之後,反而重新坐了回去。

“你這樣對自已沒有什麼好處,我們懷疑當年你父母的案子和這個案子有關聯,你如實回答,對你自身和你父母的案情都有幫助。”

“你與這個兇手多次接觸,但卻沒有殺你,你和他必然相識,說出你們的關係。”

“還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兇手是什麼人?”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你。”

陳楊聽後,微微蹙眉。但是旋心中便露出冷笑,當年的兇手在家中明明是尋找東西,而這個卻是在殺人吸取生機,年齡不同,目的不同,行兇的方式不同,根本就毫無關聯。

“這個兇手我不認識,至於當年的案情經過,那時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至於你們說的幫助,不好意思,你們身為守護者除了給遇難者收屍,還做了什麼?”

陳楊望著那面色逐漸鐵青,甚至身體都被氣的發抖的張志斌,繼續諷刺道。

“哦!對了。你們可以逮捕受害者啊,真是優秀的守護者啊。”

那名記錄的守衛員嘴角再次抽了抽,就連臉龐都有些難看起來。

這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沒有說錯。

不敢去抓兇手不說,就連唯一打傷兇手的一顆子彈還是陳楊射擊的。

到現在為止,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竟然是在這審訊被害者。

讓他好不容易磨練出的厚臉皮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至於那張志斌,此刻臉都已經氣成豬肝色了。

他知道這件已經壓不住了,此時的他非常被動,所以想迫切的立功表現。

因此在有人舉報之後,他發現陳楊身份有些神秘,想抓出點線索。

本以為陳楊只是一個學生,嚇唬嚇唬就可以隨便拿捏,沒想到如此難纏不說,說話還格外的難聽,每一句都讓他有吐血的衝動。

他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楊,劇烈的呼吸讓他渾身顫抖,似乎心臟病都要發作了一樣。

“不說是麼?聽過大記憶恢復術麼?”

張志斌面色陰沉,緩緩的關閉了記錄儀和攝像頭,咬著牙擠出了一道狠戾的聲音,拿下了掛在牆壁上的警棍,向著陳楊走去。

“砰!”

正在這時,門外先是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審訊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一道面容堅毅,身軀挺直的人影出現在門口,正是執法隊隊長。

陳楊在被他們帶走之前,就給王瀚發了資訊,讓他去找張隊長幫忙。

他記得張隊長說過,仙院的人今天應該就會過來,這麼重要的時刻肯定不會讓自已被關在這裡。

果不其然,在對方剛要動手之際,張隊長正好趕來。

在他進屋的剎那,剛好看見張志斌舉著警棍向陳楊砸去。

他眉頭微皺,向前兩步之後一腳就踹在了張志斌的身上,對方隨後就嘭的一聲的撞在了牆上。

一旁記錄的工作人員起身剛要衝來,但一看到來人之後,頓時僵在了原地。

“鑰匙。”

張隊長面色肅然,眼神冷淡的看著蹲在地上呻吟的張志斌。

“我懷疑他與兇手……”

還沒等張志斌話說完整,張隊長再度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反手將他重重的摔在了陳楊面身前的桌子上。

另一隻手將張志斌的腦袋死死的按在了桌面上,臉龐正對著陳楊的手銬。

張志斌的周身凝聚了絲絲仙氣,可任憑他怎麼掙扎,腦袋都離不開桌子,甚至連動都動不了。

“鑰匙。”

這下,張志斌終於是出現了慌亂。他毫不懷疑,如果再堅持下去,這個張隊長一定會將他的腦袋狠狠的磕在桌子上。

“快,小晨,快給他解開。”

那名記錄的記錄員在聽到之後,也是不敢耽擱,立即跑過來拿出鑰匙將陳楊的手銬解開。

“我不管你們是因為膽小還是失誤,耽誤瞭如此嚴重的事件,以後會找你們算賬的。”

張志斌面色頓時慘白,渾身都顫抖起來。

守望者者的權利已經非常大了,在本市所有部門都要無條件配合。而執法隊卻是守護者的頂頭上司,權力更是大的沒邊。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這個隊長可能就要換人了。

看到陳楊安然站起,活動自如,張隊長這才放開了桌子上的張志斌,對著陳楊鄭重的說道。

“你們的事情院裡非常重視,來了很多前輩導師,就連副院長都來了,這次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幫到你。”

聞言,陳楊面色頓時露出驚喜之色,眼底盡是濃濃的期望。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網購功法,怎麼直接悟道了

卓卓我先溜了

馬甲大佬她終於被救贖了

白研兮

快穿:打工人上位,天選老闆娘

白桃加烏龍

夫人你馬甲又掉了作者顧軒宇

顧軒宇

無泯

辭夜無泯

劍聖模板

愛吃老燒豬肝的武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