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微有亮色。常崗崗在臉上摸了一把,然後盯著手掌心的白色痕跡翻身坐起,抬頭看了一眼遠去的飛鳥,“媽的,等老子學會御劍非拔光你的鳥毛不可……”嘴裡嘀咕著罵道,盤膝開始恢復修為。

打坐完畢,太陽剛露出半個頭顱。起身向東方的太陽揮了揮手,飛奔著向西而去。大概一個時辰,靈力漸漸有所不支,放慢腳步,抬頭看著遠方漸行漸大的城池,臉露喜色的常崗崗自言自語道,“先走會再恢復靈力,看樣子離問仙城不遠了……”

日上中空,衣衫襤褸的常崗崗舉頭迎著熱拉刺眼的陽光看向前邊高大雄壯的巨城,看著形形色色的修士絡繹不絕的踏著奇形怪狀的飛行物降落到城牆前,走進城門洞裡。低頭看了看自已赤裸的黑黝黝的露著青筋的雙腳,血管凸起的黑腿,摸了摸破碎的衣物和腰間的草繩,猶豫著是否進入這仙城,“不會不讓進吧?回宗門,以我的速度今天肯定回不去了……”猶豫著、躊躇著,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城門洞。

沒有守城衛兵的阻攔詢問,壓根就不存在守城計程車兵,只有各種嫌棄的眼神和躲避的身影。站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街邊樹下,常崗崗一會高興一會失落的想著,“修仙世界,哪裡用的上凡俗的守城士兵,自已被自已上一世的思維固化了。真是鄉下人進城,啥都不懂。話說現在這鳥樣子該怎麼辦?這城裡也沒看見乞丐啊……”

盤膝開始恢復靈力,路過的行人好奇的看著,光天化日之下,坐在街邊不做防護就開始修煉的奇怪修士,一會後又都嫌棄的散去。聽著漸漸安靜了的四周,常崗崗睜眼起身。“人終於少了,被當珍稀動物觀看的感覺真他媽的酸爽,如坐針氈。幸虧臉上佈滿了汙垢,要不然羞紅的臉早就暴露了自已的難堪。”眼睛看向前邊不遠處的一個青衣姑娘,遂邁步走去,“仙女師姐,”還未等嘴裡的話說完,就見姑娘轉身碎步急匆匆的逃走。鼓起勇氣看向四周,剩餘不多的看客紛紛扭頭就走,只有一老頭迎著自已的目光,審視著自已的怪異打扮。“前輩您好,請問問仙宗宗門內務堂怎麼走?”老人沒有言語,指了指常崗崗又指了指自已,揹著手慢慢的沿街向前走去。常崗崗跟在老人的身後,嘴裡說著自已的身份,老人不回話亦不回頭。尷尬的常崗崗駐足看了看四周躲避的、嫌棄的眼神,聽著各種嘲諷的奚落的話語,轉身又跟在了老人的身後。常崗崗低著頭,尷尬、羞愧、傷感等各種情緒在腦中翻湧,機械的像一坨沒有思想的骨頭跟在老者的後面,亦步亦趨的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幾道彎,也不知身邊幾時沒有了審視的眼神,也不知道耳邊幾時沒了奚落嘲諷的話語,常崗崗跟著老者走進了一個院子才恍惚著回過了神。石磚圍起來的小院,院中一座破爛的木製屋子,沒有花沒有草,只有一個孤零零不言不語的老人,和一個瘦骨嶙峋風吹欲倒地麻桿修士。老者走進屋,老者走出了屋,手裡拿著一件皺巴巴的白色長衫,靜靜的看著在陽光下有些泛黃的長衫,時間好似靜止了。或許一剎那或許很久,常崗崗猛地晃頭,嘴裡輕聲嘀咕著,“好似一幅畫”。老者走了過來,伸出皺巴巴蒼老的左手,常崗崗接過左手中的長衫,才注意到老者空蕩蕩右衣袖,眼眶突然就溼潤了。老者走進了屋,老者走出了屋,手裡拿著一雙不明材質的灰色鞋子,看著院中白衣飄飄煢煢孑立的筆直青年,或許很久或許一剎那,老者突然瞪大了眼睛,走向院中的青年。常崗崗接過了鞋子,跪地向又走進屋子的老者磕了個很響亮頭,穿起不知是因為鞋小還是因為腳髒有些擠腳的鞋子。老者又走出了屋,手裡拿著一個臉大的鐵碗,碗裡裝著幾個亮白的饅頭。看著前額稍有鼓包的黑瘦青年。常崗崗三步走到老者跟前,跪地磕頭,然後跪著舉起雙手接過獨臂老頭的鐵碗,起身哽咽著細細咀嚼著饅頭。老者朝青年修士揮了揮手,常崗崗看著老者擺動的左手,“您讓我出去?”老者點了一下頭。常崗崗走出了大門,轉身看向老者,老者又舉起左臂揮動了幾下,常崗崗拉著關閉了木門,手裡捧著鐵碗,嘴裡嚼著饅頭,一步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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