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崗崗抬頭看著前方的太陽,迎著熱浪踏著石板路向西方飛奔。“煉氣二層原則上應該可以馭物飛行了,可惜不會,回到宗門要博覽群書……”暗暗發誓著。飛奔了大概一個時辰,滿身大汗的常崗崗走到路邊的大樹下,盤膝恢復靈氣。打坐恢復完後,太陽照射已不再熱烈,但空氣的餘溫尚高。拍了拍粗細不同、長短不一的散成黑灰色布條的長衫,長的布條可以從脖子到膝蓋處,短的布條只能從脖子到肚雞眼處,薅了幾把地上的野草,用手搓成大概有一米的草繩,紮在腰間,結果草繩繞了兩圈還有剩餘,裸露的小腿和勉強遮掩著大腿的‘長褲’一個顏色。“唉都不成人形了”,站在石板路上,用手遮擋在額頭上向路的盡頭眺望,活脫脫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面、皮包骨頭的難民模樣。“還看不到問仙城,狗日的哈有德不會把我扔錯路口了吧?”摸了摸儲物袋,只有一塊跟自已一樣黑黝黝的令牌和一本五行修真訣。“也不知是姓馬的還是姓哈的哪個龜孫子拿走了我的儲物袋,可惜了,宋老頭最後的遺物就這樣沒了。”又挪回了大樹底下,盤膝坐在草地上,兩手隨意的在周圍薅著野草,然後閉著眼睛塞進嘴裡,“唉,還是先吃點野草果腹吧,”心裡酸楚的想著。

一個四肢纖細皮包骨頭的人影,拄著木棍,踏著石板路,迎著太陽的餘暉向西踽踽獨行。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煢煢孑立形影亦不再相吊,“麻痺的,今晚不會也沒月亮吧?”運起靈力開始飛奔,嘴裡不停的嘀咕著驅趕著黑夜的恐怖,“剛穿越來成了食不果腹的乞丐,兩年多的時間,成了煉氣二層飢腸轆轆的乞丐,這修的哪門子的仙啊……”不知道是快速飛奔而導致的迎風流淚還是悲痛的語言讓自已傷心的淚流,總之常崗崗的淚水已迷住了自已的眼睛,被迫停了下來。用跟黑夜一個顏色的手擦了擦眼淚鼻涕,又隨手擦在了大腿上的遮羞布片上,摔著雙手大步向前,放聲高歌這個世界沒人能懂的悲愴歌曲,肆意的向暗夜潑灑自已的悲傷情緒。

“哪來的瘋子?”一個踩著飛劍的修士飛在離石板路三米高的地方。

常崗崗已揮灑完自已的鬱氣,駐足抬頭看向飛劍上的人影。“在下問仙宗弟子,前輩欲往問仙城?”

飛劍上的修士輕輕的落在了常崗崗的前方路面。“在下也是問仙宗的弟子,煉氣三層的小修士,當不得前輩。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才二層修為?如此落魄?”看著風能吹倒般的黑瘦滄桑的修士,年輕修士突然閉住嘴巴,眼露憐憫之色。

常崗崗眼神在悽苦和祈求之間變換,“即是同門,亦有修為高低快慢之不同。所謂達者為師,前輩請受我一拜。”說完就朝著年輕的修士拱手鞠躬。

年輕修士用靈力托住了作勢就要彎腰的常崗崗,“當不得,稱呼我師兄即可,不知師弟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看著弱不禁風的身形,看著卑微祈求的眼神,年輕修士同情的問到。

常崗崗急忙介面說到,“希望前輩能賜給在下一些吃食,能帶晚輩回到宗門。”說完,用祈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修士。

年輕修士掏出幾個饅頭和一盆帶骨頭的肉送到常崗崗跟前,又快速的後退,一隻手在鼻子前輕輕的擺動了幾下,踏上飛劍離地三米之處說到,“些許吃食,希望對師弟有所幫助。”說完就御劍西去。

常崗崗匆忙嚥下嘴裡的食物向著遠去的方向道謝,“謝前輩賜飯之恩,不知前輩名諱,晚輩將來必報答前輩今日之恩。”說完雙手繼續飛快的抓取著盆裡的肉食塞進嘴裡。

不一會飛劍又折了回來,年輕修士扔下一個葫蘆,“些許食物,師弟無需在意。前邊不遠就是問仙城了,師兄先走一步。”說完瀟灑的折回飛劍向黑夜裡駛去。

常崗崗飛快的填飽了肚子,看著乾淨的飯盆,摸著脹鼓鼓的肚皮,仰躺在馬路上,舉起葫蘆咕咕咕的往嘴裡倒,然後又放下葫蘆滿意的打了聲嗝。“酒足飯飽,神仙不羨,”美滋滋的自說自話道,“修仙世界也有好人吶,就是不知這年輕人的名字。往後遇到當要報恩……”說著說著就口水直流,鼾聲如雷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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