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閣偏殿,夏織秧房間。

晴眉等眾人正在發愁找不到夏織秧,就見她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哎呦,我的祖宗,不是說好泡溫泉嗎?療傷療到哪去了?這麼半天找不到人,真是急死了。”

夏織秧見晴眉有些不高興,也沒好氣道:

“你們還好意思著急,有人闖進來也沒見你們管。我還不是去我爹那裡告狀去了。”

晴眉一聽有些奇怪:

“不對呀,我們幾個一直都在那守著。除了冬涉川,沒人進去過呀?”

“啊,這冬涉川是你們放進去的?虧著平日裡我待你們不薄,關鍵時刻真是不管我生死呀。這個人像個瘋狗一樣跑進來,見面就說我是她未過門的妻子,還要輕薄我……你們怎麼能不管呢?看我不告訴我爹,狠狠的罰你們。”

這幾個僕人面面相覷,晴眉更是不知她所云,伸手摸摸她額頭,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姑娘,你莫不是被溫泉水嗆壞了腦子?你本來就是他未過門的娘子啊!怎麼今日醒了就翻臉不認人呢?”

夏織秧驚詫的看著晴眉,見她那認真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話。

這怎麼可能?我選來選去選了個毫無修為的病秧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可是想逃避責任,就反咬我一口?我怎麼會選那個半條命的病秧子當夫君。”

晴眉以外的幾個僕人也一一證明道:

“姑娘,晴眉姐姐說的沒錯呀。我們都可以作證。你從來的那天就是冬涉川的娘子。只是成親當日,望渠就毀了。這是事實啊!”

夏織秧突然一陣頭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是被逼婚?盡力反抗才導致望渠整個村子都毀掉了?難道那病秧子渾身筋骨斷裂,是我所為?為什麼這一段我死活也想不起來了?

不對,肯定不是這樣。就算是逼婚反抗,有九界契約在前,我也不可能做出此等事來。

夏織秧越想越生氣,直接把桌子掀翻。

看著一地的狼藉,她賭氣道:

“若真如你們所言,明日我便要當眾廢除與他的婚約。我一生的幸福怎麼能毀在這麼一個品行不端,修為不精的病秧子身上。”

夏織秧見晴眉帶著幾個僕人在那收拾,竟沒人理會自已。

她便坐在那,翹起二郎腿,邊看著眾人,邊問道:

“你們說,娶我,他配嗎?”

眾人就像沒聽到這個問題,幹活得動作越發利索起來。

“我問你們話呢!晴眉,你說。”

晴眉聞言,扔掉手裡撿起來的東西。

“我說大小姐,這有什麼配不配的?嫁他當初肯定也是你的選擇。你來也是他把你從望渠抱過來的。如今你若想攀高枝,反悔就是,為難我們幹嘛!”

一句話惹得夏織秧火冒三丈。起身揚手就想向晴眉打過去。

晴眉見狀一閉眼,倔強的眼淚流出了一滴。

夏織秧看看懸在半空的手,沒落下去。

她心道:晴眉毫無修為,我這一巴掌下去,她怎麼承受的住?看她們一個個如此堅持,難道是我錯了?難道我是一心一意要嫁給冬涉川的?可是,我歷經萬年,修成九竅,遊歷人間,圖什麼呢?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以後也休要在我面前再提什麼婚約。我的夫君一定是這世間的強者。至少是向我爹那樣有能力護持一方。至於冬涉川,我見他苟延殘喘,玩世不恭,能有什麼作為!”

此時,冬涉川已從雷煥的房裡出來,正路過夏織秧的房間。

他原本可以不走這裡,只是腳步隨心,把他帶到這裡來。

站在門口良久,剛巧聽到她問那句:

“你們說,娶我,他配嗎?”

冬涉川站在那裡,與夏織秧只間隔著一道門。這也足以讓他望眼欲穿。

我配嗎?當初你是我一個人的夏織秧,我毫無顧忌,當然覺得我們就是要一輩子。如今你又成了什麼巖丘女帝,一界之主。如此,我配嗎?

冬涉川想罷,伸手一推,門開了。

夏織秧屋裡眾人嚇了一跳。

見是冬涉川立於門口,她們都想知趣的走開。

“站住,你們幹嘛去?”

青梅等人被夏織秧一叫,都僵在那裡。

“這裡不是沒我們的事了嗎?”

冬涉川把話接了過來。

“各位不必走,可以留在這裡做個見證。我有話問她。”

夏織秧聽他的口氣,頗與之前不同。走過幾位僕人,站在門前。

“真是晦氣!一日當中,竟能見你三次。你沒事做嗎?”

“我且問你,是不是贏了擂臺,便能娶你?”

“當然。”

“你想好了?無論那人是魑魅魍魎還是奸佞小人?”

“不論。只要他足夠強,又足夠愛我。我管他是什麼?就是萬古魔尊又何嘗不可!”

冬涉川一聽,這話倒是與自已的見地相同。

聊蒼聽了,反覆回味許久。

難道當時她就被我的英勇神武征服了?醒來之後便要退婚?他想著夏織秧的話:我的夫君一定是這世間的強者。這說的不就是我嗎?那些個人間的老東西,要不是藉助天道之力,要不是藉助上古神器之力。若單憑實力,哪個能與我抗衡!

可即使是傾慕於我,也不至於把這臭小子貶損成一條狗吧!

聊蒼正琢磨,冬涉川言道:

“好,這擂臺我應了。你記著,我一定會打敗所有人,讓你心甘情願再嫁我一次。”

“就你,憑什麼?”

“憑我是冬涉川,夏織秧這輩子只能嫁冬涉川。”

說罷,一轉身,拂袖而去。

那幾個僕人可看傻了。

“好帥呀!”

“這話要是對我說,我現在就嫁他。”

夏織秧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我看你們腦子才是被水泡了。男人是靠一張嘴嗎?關門,這一天就沒消停過。”

冬涉川把話扔出去,心裡亮堂了不少。

只是要如何才能贏呢?

此時,心裡亮堂的不只是他,還有聊蒼。

“臭小子,你真的要用那三道天雷打擂?”

“你當我是卓逸城嗎?我就是說給雷煥聽聽。見他不想幫我,又堂而皇之的給秧兒當爹。這麼發展下去,我不被那幾個老傢伙打死,也被他們氣死了。”

“如此看來,你還沒有愛到極致。既然如此,我應該不用那麼內疚。”

“內疚?你內疚什麼?”

“如果你為了她天雷都不肯放,又怎麼做她的蓋世英雄呢!”

“蓋世英雄又不是蓋世屠夫。如果我真這麼做了,她未必領我的情。”

“原來,你不懂女人。那這就更不怪我了。”

“聊蒼,你能說人話嗎?”

“之前我們打的賭還作數,但這擂我也接了。”

“聊蒼,你說什麼?”

“別急,聽我說完。我依然想方設法讓你勝出,但即使是你勝出了,還要過我這一關。我也要贏下這場擂臺。我看上那女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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