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情況,次元壁破了?!

弋痕夕閉眼感受了一下:“無法動用元炁。”

“子不語怪力亂神,”長於探知的金屬性俠嵐直覺一向敏銳,山鬼謠一語道破關鍵,“看來這就是此處的規則。”

你目瞪口呆地看著忽然出現在你房間裡的兩人,磕磕絆絆地出聲:“……弋老師,還有……謠、謠叔?!”

這時,你不由慶幸,幸好山鬼謠和弋痕夕都算是冷靜沉穩、謀定後動的型別,如果來的是一言不合就拆家的哈士奇,你可能真的消受不起。

弋痕夕微微蹙眉,他看出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眼裡的戒備散去了一些:“你認識我們?”

山鬼謠聽見那個明顯帶著親近意味的稱呼,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地半偏過頭,打量起身側的那盞檯燈——好像那是個什麼值得玖宮嶺探知第一的金屬性俠嵐細細研究的稀奇物什。

好吧,在俠嵐世界裡,通電以後就能發光的檯燈也的確算得上新奇。只是,山鬼謠這個沉默著拒絕交流、然後進入單機模式的姿態未免太過眼熟……再一想,他在動畫裡一向不是很擅長應對其他人的好意,你眨眨眼,謠叔這麼快就斷定了你是善意的嗎?

“嗯……說來話長……”你看看面露疑惑的弋痕夕老師,又望了眼落在他身後半步、沉吟不語的山鬼謠,顫巍巍地伸手指向一旁的沙發,“總之,兩位老師要不先坐……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解釋?”

只見弋痕夕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山鬼謠終於肯把目光從檯燈上移開,無聲地瞥了弋痕夕一眼,弋痕夕會意地點了下頭,於是兩人順著你指的方向坐了下來。

——是你在螢幕上見過無數次的幼馴染之間的加密交流。

從他們忽然出現開始,你就一直盯著兩人絲毫不肯錯開眼,無他,畢竟兩位老師實在是太養眼了,一個溫良如玉,一個傲雪凌霜,站在一處絕對是視覺盛宴。

就像你在第五季裡見過的那樣,山鬼謠始終沒什麼表情,目光極穩,就連驚訝疑惑這些情緒都是轉瞬即逝,是你在動畫裡見慣了的冷靜鎮定。反正你是很難從山鬼謠的神態動作中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的。所以,弋痕夕到底是如何精確領會山鬼謠一個眼神所傳達的意思的——這就是竹馬竹馬分別十年都不曾消減半分的默契麼?

你竭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深呼吸幾次讓自已儘可能地保持平靜:“兩位老師應該也有所察覺,這裡不是你們原本的世界……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保證我絕對會盡力幫兩位老師回去的!”

“哦,”山鬼謠直到此時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也許是從那盞檯燈還有你的態度中推測出了什麼,他的神情看上去並不意外,語氣裡甚至還含著幾分篤定,“對於姑娘來說,我,還有弋痕夕,可是話本中的人物?”

好犀利,不愧是山鬼謠。你難掩敬服地對上他的眼睛,那雙在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彷彿霜雪琉璃、又好似星月沉銀一般的眼睛。既然被他看透是很正常的事,倒不如趁機欣賞一下全俠嵐裡第一好看的眼睛。畢竟那可是從來都有著十足壓迫感和掌控力的山鬼謠,你之前其實不太敢過於明目張膽地盯著人眼睛看,生怕像輾遲、遊不動一樣被他拎住命運的後脖頸。

雖然在心裡胡思亂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但你也沒忘記要回答謠叔的問題,“嗯,的確是這樣,但不是話本,而是影像。”

你想了想,對垂眸沉思的山鬼謠說:“和金屬性俠嵐使用探知傳遞情報的感覺差不多。”

“姑娘可否將那些影像取來予我們一觀?”弋痕夕聽到這兒,眉眼一肅,懇切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兩個世界的關聯點,也許能從中找到回去的辦法。”

而且,說不定也能借著這個機會,知道更多……他眨了下眼,看向山鬼謠,在對方投來探究的眼神之前,又側過頭若無其事地目視前方。

好微妙……你好像知道山鬼謠在沉思什麼了,他不止是在想回去的辦法,還在想著如何瞞過弋痕夕。

這絕對是第五季的山鬼謠和弋痕夕——因為弋痕夕開頭一句自然而然的“我們”,以及他倆旁若無人的眼神交流,你一時都沒往兩人竟然還未互相交底的方向上去想。此時,你才注意到方才在激動之餘忽略的許多細節,就比如,山鬼謠最開始那個無限接近於第五季裡他在小年糕洞穴時的站位;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從來都沒超過一秒,因為總會有人先撐不住移開視線;雖然坐在同一條沙發上,卻並不是緊挨著的,而是隔了三尺左右的距離。你方才有留意到弋痕夕和山鬼謠是先後坐下的,於是暗自吸了口氣,偷偷在心裡給弋痕夕老師鼓勁:加油,弋老師,你行的……

你懷著不可言說的愉悅,走到電腦前,點開俠嵐動畫:“影像一共一百五十六集,每集二十分鐘左右,兩位老師想先看哪一段?”

這是弋痕夕第三次聽見你稱他們為老師。與輾遲和遊不動對山鬼謠暗含了幾分猶疑的親近不同,弋痕夕察覺到你對山鬼謠是百分百的信任與敬佩。他隱隱有種預感,如果在這個時候退縮,自已一定會錯過很多:

“在此之前,我可否請教姑娘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稱我們為老師?”

弋痕夕說這句話時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山鬼謠身上。

你注意到弋痕夕下意識收攏的手指,對於他的忐忑與期待,你感同身受,無論如何,你終歸希望弋痕夕能心無顧慮地將山鬼謠視為同伴。就在你準備向弋痕夕道出破陣統領的計劃時,山鬼謠抬眸,輕飄飄地掃了你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解釋的話就這樣卡在了你嗓子眼裡。話說,在明知山鬼謠不樂意的情況下還敢在背地裡把人給賣了的大概也只有破陣統領吧。這時你還不知道,因為防劇透機制,關於那個計劃,關於臥底任務,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傳達給弋痕夕的。而接下來,你再一次見識到了山鬼謠高超嫻熟的隱瞞技巧。

“既然是流傳下來的話本影像,她知道的也未見得就是真的,”山鬼謠對上弋痕夕的眼睛,語氣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當務之急,是找到回去的方法。”

弋痕夕低低地嗯了一聲後半側過臉,似乎很自然地看著你說道:“來這裡之前我們正準備兵分兩路,就從那裡開始看吧。”

你暗自撓牆,這簡直是122集他倆山洞相處的現場重演,山鬼謠沒明說後半句,弋痕夕就默契十足地接了下去。但是——弋老師,你怎麼又這麼容易地被謠叔給帶著走事業線了啊?!再主動一些,再大膽一些,再堅持一下啊!還有,難不成你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一個個的都這樣,只要不想對視,就轉頭和你說話——你被他倆“慫”得說不出話來,內心刷過一排省略號。

在兩位老師各懷心事的注視下,你點開了俠嵐第一百二十五集。三個人在微妙的氣氛中將山鬼謠絕地反擊的極限操作給觀賞了一遍:白髮俠嵐隻身獨闖昧谷,在窮奇和三魂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瞞天過海,成功救下破陣統領。

驚心動魄都不足以形容其中險惡,一步算錯,就是萬劫不復。弋痕夕看得心驚膽戰:早知道山鬼謠是這麼個“搶回記憶珠”法,那他說什麼也不能再那麼輕易地放人離開。

除此之外,弋痕夕閉上眼,山鬼謠在被汰控制時所說的兩句話在他耳邊縈繞不去:

“不想忘卻的,是和老師還有弋痕夕一起的日子。

不想記起的,是我親手害死了老師。”

師父的死,原來你也是不願見到的嗎?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什麼要背叛,為什麼要殺死師父,為什麼……還有什麼在你心裡是比玖宮嶺、比師父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弋痕夕從來都不相信山鬼謠會為了一塊神墜弒師叛道,所以直到此時,他也依舊在為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而痛苦糾結。在汰的零術下,他聽見山鬼謠避無可避地承認了對師父,還有對自已的感情,可這對他來說,更添一段百轉千回的無奈無力。

弋痕夕說不出自已現在是什麼心情,既像是抓住了叛境俠嵐的把柄,又像是被迫交出了自已的軟肋,他動搖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厲害:師父,如果你在天有靈,請告訴我,究竟該怎麼做……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弋痕夕覺得自已好像很久都沒有聽見動畫裡的聲音了,他收拾好亂七八糟的心緒,抬眼看向螢幕,漆黑的顯示屏上只有一行雪白的大字:非常抱歉,弋痕夕老師,關於山鬼謠的往事,還不能和你劇透呢~

弋痕夕:……

原來沒聽見聲音不是他的錯覺。

弋痕夕轉頭朝左右一看,你和山鬼謠都十分認真地盯著螢幕。

只有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只有他。

弋痕夕壓下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委屈,努力讓自已的聲音顯得平穩:“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山鬼謠聞言,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將自已從那些柔軟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只是沒來得及藏起眼睛裡灰濛濛的暮靄:“無礙,我已經知道回去的辦法了。”

“是什麼?”弋痕夕的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山鬼謠此時的眼神讓他想起冷寂的月、荒蕪的雪域、孤墳前的斷劍,他直覺自已正在接近那個謎底。

山鬼謠垂下眼,聲音輕得彷彿嘆息:“身為俠嵐的我們,哪一個不是一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人前方突兀地出現了一扇光門。

“身為俠嵐的我們,哪一個不是一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呢?”弋痕夕輕聲重複著這句話,深深地看了山鬼謠一眼。

白髮俠嵐兀自對著門扉上用小篆雕刻的“向死而生”出神。

在兩人推門離開的前一秒,你終於下定決心:“弋老師,因為劇透限制,我沒辦法告訴你更多——但,無論如何,我請求你給予謠叔絕對的信任。”

對方溫和堅決的嗓音從門內傳來:“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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