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謠,你頭上是……怎麼回事?”弋痕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最終他盡力控制住了自已的表情,面容嚴肅地望著忽然出現在自家師兄頭頂上的一雙雲朵似的圓耳朵。

山鬼謠也明顯察覺出了不對勁,眼神微微一凝,他頭頂那對毛茸茸的雪色耳朵也隨著主人的心情警惕地支稜了起來。

就,不止一星半點的……可愛。

弋痕夕萬萬想不到有一天,自已竟然會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自家師兄,還絲毫不覺得違和。

他深吸一口氣,湊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對雪色耳朵,語氣無比正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得研究一下……”

“弋痕夕,”山鬼謠銀灰色的眼眸裡映出弋痕夕逐漸放大的臉,也虧得是弋痕夕,在這樣的角度下都能顯出好看來,“想摸就直說。”

山鬼謠抬手摁了下弋痕夕的額頭,不輕不重地止住了他進一步動作。他微微垂眸,給自已拍了一個探知:“在我確定它無害之後——我保證,你可以摸個痛快。”

山鬼謠說這話時表情十分坦蕩,但弋痕夕注意到自家師兄頭頂上那對雪團似的耳朵微微前傾了一下。他暗自覺得好笑,輕聲嘟囔了句:“它可比你坦率得多。”

聞言,山鬼謠若有所思,正巧他的探知在此時也告訴了他答案,果然不出所料……

弋痕夕滿意地捕捉到自家師兄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那對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抖了抖,旋即又放鬆地耷拉下來。

山鬼謠似笑非笑地盯住弋痕夕:“弋痕夕,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興趣?”

弋痕夕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這麼快就被自家多智如妖的師兄發現,他依舊控制不住地覺著臉熱,在這人面前,自已可真是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沒等他多想,山鬼謠打了個響指,弋痕夕頭頂霎時也出現了一對淺棕色的耳朵,甚至背後還多了一條優美蓬鬆的長尾巴。

見弋痕夕瞪圓了眼睛驚詫地望著自已,山鬼謠輕輕笑了一下:“還記得嗎,當初在絕炁逆空裡我說過的,要遮蔽你的玄惑歸心很簡單,只需要提前在自已意識周圍建立一層結界。而要順著我的心思引導你的玄惑歸心同樣也很簡單,只需要用我的元炁包裹住你用來維持玄惑歸心的元炁,然後……”

他順手曳過弋痕夕的尾巴,用實際行動代替了言語解釋,鉑金色元炁順著他的指尖蔓延至弋痕夕腰背處的尾巴根。

弋痕夕尾巴上柔順的毛髮在金屬性元炁的覆蓋下炸了起來,頭頂那對圓耳朵也敏感地隨之一抖。他覺得自已整個人都被撩撥得快要燒起來了。素來沉穩的熾天殿鎮殿使艱難地喘了口氣,強令自已從暈乎乎的感覺中掙脫,不甘示弱地運轉起元炁——山鬼謠身後瞬間也多了一條白色尾巴,弋痕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了那雪精靈似的尾巴,有樣學樣地將木屬性元炁覆了上去。

“呼……”山鬼謠輕輕喘息了下,神色倒是並無太大波瀾,只是聲音中多了幾絲喑啞,“弋痕夕,你確定要同我這麼玩?”

“玄惑歸心是我的俠嵐術,”弋痕夕抬眸對上山鬼謠的視線,手下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那條雪白色的絨毛尾巴,“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輸給你。”

小跟班執拗又堅定的神情與記憶中說著“我一定會超越你”的少年合而為一,山鬼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雙霜雪琉璃似的眸子裡已盛滿了柔和笑意。他拉過弋痕夕的手,微微低頭,將自已的軟肋盡數交付。

“說話算話,讓你摸個痛快。”

弋痕夕順著山鬼謠的牽引觸碰到自已心心念唸的雪色耳朵,眼睛噌得一下亮了起來,笑吟吟地撫摸了幾下那雪團似的圓耳朵後,弋痕夕別過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如果你也想的話……”

“弋痕夕——”山鬼謠再次喚了一聲故友的名字,含著無限歡欣。他停頓了許久,才低低地道,“……謝謝。”

“我知道你一開始想說的不是這個。”弋痕夕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從小就在領教你這口是心非的臭脾氣。”

“我前幾天去了一趟桃源鎮,小小黃它們,就是你小時候照顧過的那窩流浪狗的後代……它們也都找到了自已的伴侶,前些日子裡剛生下一窩憨態可掬的幼崽,你想同我去看看嗎?”

山鬼謠點頭應下,同時還不忘將先前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自家師弟:“弋痕夕,我知道你想說的也不是這個。”

捱了一次迴旋鏢的弋痕夕哭笑不得:……

他本來也是個內斂的慢性子,一些過於直白的話對他而言,確實有些羞於啟齒。弋痕夕低頭思索片刻,拉過山鬼謠的左手,山鬼謠對上他的眼神,會意地張開手掌。弋痕夕深吸一口氣,在他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勾勒出自已的全部心意。

熾熱的溫度點在掌心,熨燙著十年寒霜裡的日日夜夜。山鬼謠微微低眸,在弋痕夕手心裡寫下了同樣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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