蠑螈嘆了口氣,說道:“必然的猜忌,我能理解。光靠嘴說說,你很難明白。你看這顆頭顱,還有樓下的崔新雨,是不是一模一樣?

“還有你的前組長金其珠和他爸爸金大銀,是不是也長得一模一樣。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讓你當恐怖管理員了吧。”

韓子灣聽了這些話,雙眼明亮了許多,他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不明白!你會說人話嗎?這前後有關係嗎?

“起先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情況才以蠑螈的樣貌示人的,現在看來你確實不是人啊。你說的話我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都哪跟哪啊?完全不挨著,好嗎?你能不能醞釀一下,好好整理措辭,再跟我解釋清楚了。”

蠑螈低下頭,沉思片刻,而後開口說道:“解釋起來挺繁瑣的,我們一點一點來吧。我先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你邊做邊體會吧。

“剛剛我說了,你比我還快,指的就是這顆頭顱的事。這本應該是你作為恐怖管理員,正式的、第一項工作內容。

“我不再多費口舌,你直接參與其中就能瞭解一二了。你剛剛在我來之前,有做了些什麼嗎?”

韓子灣雙手抱臂,朝樓下一努嘴,回道:“我在發現這顆頭顱和崔新雨女士有關後,立馬就衝下樓。到了一樓便利店,我發現人家活得好好的。”

蠑螈問道:“既然如此,你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我是指平時。”

韓子灣努力地回憶著平時的公寓樓,走廊的燈滅了、電梯停電了、半夜有人嚷嚷,但是找不到人,硬要說的話,這些也能算是異常現象吧。

蠑螈透過韓子灣的表情就讀出來他的想法,說道:“那些個現象並非是偶然,亦或者是惡作劇,而是切實發生了的事。

“你想象有這麼一扇門,它隔絕著你和別的人家。你沒有鑰匙去開門,但是透過縫隙,你就能觀察到另一邊,就這麼簡單。

“在這個世間,這道縫隙是可以被人運用,可以影響到他人的能量。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這道縫隙就是恐懼。

“你所擔任的恐怖管理員,就是要親身參與、體驗恐懼所帶來的能量波動,然後維護這道縫隙,將其轉化為特定的行為表現——恐怖。

“具體是什麼意思,你光聽我說肯定聽不懂,還是得親自體會。這顆頭顱的事,你的第一份工作,你就好好地參與其中吧。”

韓子灣眨巴眨巴眼,只覺得自已好像聽出了什麼重要資訊,又好像什麼有用資訊也沒聽著。

韓子灣撓了撓頭,說道:“我打斷一下啊,你既然說我的職責是參與並維護恐怖,那我剛剛經歷的不正是在參與嗎?

“還有一件事,很關鍵,你別拿工作來壓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幹。”

蠑螈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問吧,我會回答你的。”

韓子灣張口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博雅明基金會的人?為什麼會找上我?”

蠑螈趴在地上,擺出一副惆悵的神情,娓娓道來。

“我可以說是博雅明基金會的人,也可以說不是。為什麼會找你,這和我自已還有博雅明基金會,以及恐怖管理員這個工作都息息相關。

“剛剛我解釋了,恐懼是一種強大的能量。有人想要利用它,自然也會有人去反對利用它。博雅明基金會創立之初,就是為了維護這種利用關係。

“我是最早一批的人了,我見證著它的變遷,眼睜睜地看著博雅明基金會的目的從維護、調節演變成干預、控制。

“我一個人不足以與整個博雅明基金會對抗,只能是盡我所能。一方面,我尋找著像你一樣的人才,擔任恐怖管理員,來遵守最初的準則;

“另一方面,我也在暗中行動,調查博雅明基金會的一切動向。你知曉的藥物只是一些基礎的東西。

“博雅明基金會研究恐懼,並獲取了強大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我能把你帶到一個奇特的領域。

“那些領域之源頭,屬於名為恐懼的能量,即那道縫隙,那裡是與其他世界相連卻不干涉的奇異領域。

“博雅明基金會所做的本質,就是讓縫隙和各個世界逐漸交融,那是萬萬不可的。一旦干涉了,其結果就是你所經歷的那樣。

“像是金家的事,早已不在的人,卻還能見到他們長大的模樣。還有崔新雨的情況,這是處於干涉初期的症狀。

“如果兩個互不干涉的世界透過恐懼的縫隙交融了,你敢想象崔新雨既死又活的模樣嗎?

“所以恐怖管理員的工作實際上就是在制止這樣惡化的事態。我也曾找過其他人,但他們都沒有抵抗住強大力量的誘惑。

“他們或是與恐懼同流合汙,或是淪為恐懼的俘虜。而你,至少目前看起來很堅強,我選擇信任你。

“畢竟我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無論是誰,只要能阻止博雅明基金會,我都得去試一試。

“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找你?如果有,你千萬不要信他的話,因為那是博雅明基金會的一貫伎倆。

“他們會派出各種傢伙,以多元的面貌,去接觸將被幹預、控制的縫隙能量維護成穩定的恐怖的管理員們,最終將他們拉入泥潭。”

韓子灣沉默不語,他認真地聽完了蠑螈那一番肺腑之言,心中感慨世間竟然還有如此悲壯之事。

但是韓子灣也沒有傻到一股腦地就把蠑螈當作值得信賴的物件。所以他也沒有告訴蠑螈自已遇到呼倫金剛的事。

到底孰是孰非,韓子灣決定自已去分辨。不過,他至少知道了博雅明基金會是最為棘手的敵人。

半晌,韓子灣才終於開口:“你不覺得你這些話應該早點說嗎?在你第一次找我的時候,就應該說清楚啊。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是被動地在幹一些摸不清道不明的事。你要是早點說呢,我還不至於這麼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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