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

此刻的葉希瑞爾還沒有聽出來,那些聖徒和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有什麼關係。

看著葉希瑞爾那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麗蒂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有些無奈,卻還是為對方解釋。

“聖教,其實一直都存在,只是在十年前的那場災難之前,聖徒的人數一直都很少,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接受那種殘忍的獻祭。”

對方說到這裡,葉希瑞爾臉上那一成不變的神情,終於也是有了一絲的變化。

“你是說?”她清明的目光看向麗蒂亞,“聖教在十年前,在古德溫斯和凡爾羅塞城受難之時,那時侯便趁機滲透?”

“你說的,對,但也不對。”

“對,又不對?”,葉希瑞爾沒明白麗蒂亞的話。

那到底是對的還是不對的呢?

“說起來,也並非是聖教的主動傳播,而是在這裡的人們主動接受了聖教。”麗蒂亞說著,臉上的表情也變的難看起來。

“為什麼?”

主動成為罪惡,這不應該啊。

麗蒂亞抿了抿嘴,像是有些難以開口,但最終還是將這些話講出了口。

“像是他們自已說過的,只是為了活著。”

對,只是為了活著。

只是想在那個沒有食物,沒有希望的日子裡活著。

葉希瑞爾此刻的腦袋裡,似乎只留下了麗蒂亞剛剛說的這句話。

不知道,她覺得這句話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葉希瑞爾的頭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她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

腦海裡原本被塵封的畫面,在她的眼前呈現。

男孩那張堅毅的臉,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已的眼前,葉希瑞爾看向他的眼睛裡,他的嘴開開合合,正在不斷地說著什麼。

“我們只是為了活著,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腦海裡說話的人始終都低著頭,讓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臉。

只是為了活著!

是誰?究竟是誰和自已這麼說過?

可無論葉希瑞爾怎麼努力的去回憶,也回憶不起來,這句話究竟是誰和自已說的。

她感受著腦海裡的那幅畫面,看著畫面裡的人,只是感覺那個說話的人,對自已來說很熟悉,可無論自已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葉希瑞爾捂著腦袋,將頭埋在懷裡,一旁的麗蒂亞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無論她自已怎麼詢問,對方都毫無回應,只是頭越來越低,像是沒聽見一樣。

無助的感受著葉希瑞爾身體上的難受,感受著對方的情緒逐漸歸為平靜。

“葉希瑞爾?你怎麼了,是頭疼嗎?”,麗蒂亞再一次嘗試著詢問。

這次對方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在不適中緩緩的抬起頭來。

只是身子還沒起來一半,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幸虧麗蒂亞眼疾手快,迅速地將對方的身子擋住,這才避免葉希瑞爾向前倒在地上。

*

窗外的月光靜靜的照著,冷白色的月光照進窗子,照在了屋子裡。

“今天您不在的時候,神父去了教堂大堂,把麗蒂亞修女和您最近帶回來的葉希瑞爾修女,都罰去關禁閉了。”

處在黑暗裡的布雷克安聽了,手裡敲擊椅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神父?今天出門了?”,黑暗裡他那藍寶石般的眼睛,泛著月光的冷意。

“是的,那個新來的安德烈,應該是神父手底下的人。”,同樣躲在黑暗裡的人,語氣平靜地講述著。

房間內地兩人,誰都沒有站在窗邊地那片月光下。

“原來如此,做的很好娜芙貝拉,繼續盯緊教會里的事,我最近比較忙,就靠你了。”,布雷克安邊說邊站起身來,走到牆邊,順手開啟了房間裡的燈。

娜芙貝拉的樣貌在燈光中顯現,美麗靈動的女孩,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滿滿地愛意,那愛意似乎都要溢位來了。

純黑色的修女服,裹挾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蒼白的膚色和修女服地黑色對比鮮明,娜芙貝拉嫣紅的嘴唇輕啟,說出的話帶著幾分地魅惑。

“願做您的僕人,我的執事。只是……”

說話間,她那雙俏皮地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布雷克安。她眼神裡的愛意變得濃重,慾望的強烈似乎已經掙脫了她的理智。

男人隨意的撈起娜芙貝拉垂在身側的手,放在他的嘴角輕輕的親吻。

“放心吧,娜芙貝拉,我怎麼會忘記答應要給你的好處。”

看著吻上她手背的布雷克安,娜芙貝拉臉上的表情近乎癲狂,那充滿愛意的眼睛變得貪婪、癲狂。

似乎下一刻就能將身前的人撲倒,不過很顯然她忍住了。

“那我先回去了,您一定要記得我啊。”

即使娜芙貝拉的眼神再不捨,她也知道自已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她可不想讓布雷克安,只是因為她的不聽話,而就去選擇其他的人。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應該出現在布雷克安的身邊,對方的身邊,應該只有自已。

看著那扇已經被娜芙貝拉關上的房門,布雷克安伸出手指,用力的摩擦著自已的嘴角。

阿比希昂居然還有精力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那個安德烈可以忽略,但是阿比希昂身上的病,為什麼會突然間好了這麼多?

看來,自已的計劃似乎不得已得提前一些了。

想到這裡,他向著房門走去。

今天的他,還有一件事沒做。

*

房間的門開合,安德烈剛從阿比希昂的房間裡走出來。

看著不遠處同樣從布雷克安房間裡出來的娜芙貝拉,他的眼神微微的暗了暗。

同樣的,娜芙貝拉也看到了他。

“呦!這不是安德烈嗎?”,娜芙貝拉笑著,一步一步地向著男人走過來。

“這位修女,很高興你能叫的上我的名字,但是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安德烈就站在原地,禮貌的回應著。

娜芙貝拉扭著腰肢,步子輕盈,“沒關係的安德烈修士,我叫娜芙貝拉,是……”。

說著話的女人停下,眼神連同唇邊地笑,都變得神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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