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春看不得梁山伯,便問祝文文:“公子,咱們今天還去馬場麼?”

鄒秋平幾人用祈求得眼神齊刷刷望著祝文文。

祝文文立馬會意道:“今日我們先練到這吧,大倉你也回去休息。”

谷大倉看了梁山伯一眼,氣哼哼得地走了。

他們幾人幾乎累癱,祝文文便有心犒勞一下大家。便吩咐阿水和小靈子讓廚房準備幾個好菜,多給些錢,再去集市上撿好地買。

兩人答應著去辦了。

錢玄青幾人聽見吃的,又來了精神。

看天色還早,不如去馬場看看,畢竟沒有實力前,想著躺平。有點實力便想爭一爭了。

仲夏下午, 別人都躲涼快去了。只這幾頂著烈日來到馬場。知了扯著嗓子叫。因為太熱感覺土地都能把飯煮熟。

連管理馬場得雜役也躲懶去了。這幾人決定先在馬場外的幔帳涼棚裡內商量一下。

書院比試射箭全是禮射,前後共計三番。按照鼓點放箭,每伍每人三箭要求由近及遠射中侯。誰能命中靶心誰的分數高,反之不得分。

騎馬環節共有三項:一是立馬,要求上馬下馬,牽馬都要動作優美,要有文人風采;二要騎射。騎在馬上環場射靶,中靶者得分,而且要求騎射美觀瀟灑;第三項,是兩兩抽籤騎馬競速,看拿一隊更快。

現在五人開始分工,誰來立馬,誰來騎射,誰來競速。

梁山伯內心道:“英臺騎馬不嫻熟,立馬對她來說比較容易,再找一匹安靜的馬兒,英臺就能過關。”

便替祝文文做立馬。

競速幾人推選梁山伯,因為只有鄒秋平和梁山伯是瘦高個,騎馬甩出書生袍子會飄逸瀟灑。由於鄒秋平的眼神不好,所以選梁山伯。

騎射就由周珩來。

分配妥當後,幾人便閒話起其他隊伍。猜測哪一隊能贏,幾人不約而同都認為馬文才那一伍絕對奪冠。

其中梁山伯和祝英臺是在路上見識過馬文才的騎術的。其次他是重鎮太守之子,應該射箭也不差。

幾人只希望他們這一伍,不要在競速時抽中馬文才那一伍才好。幾人正說阿水和小靈子捧著兩大食盒走來。

幾人又累又餓,忙忙抬著一室外長几過來,等著上菜。

小靈子開啟食盒,端出炙烤牛肉,一大份糟鵝,一大碟子魚膾。一盒烤泥螺。肉雜蒸石發,一盤羊淹(淹羊肉)。

還有幾大碗黃米飯和幾碗嗦餅。綠豆糕,冰豆漿,冰鎮桂花釀各有一份。

幾人雖家境不差,但也輕易不吃這樣的席面。便拿著筷箸,大吃大嚼起來。

鄒秋平日裡並不和祝英臺多有來往,今日相處開來,發現此人不像別人所說高傲冷漠,反而愛說愛笑,平易近人。便有心與她結交。

錢青玄素來安靜,性格和梁山伯相似,卻不似梁山伯那樣俊朗討喜。在這個男人看臉的年代裡,他對梁祝二人多是羨慕,今日再見吃食不免有自輕之意。

唯有周珩與他們心思不同,他有龍陽之好。本以為梁祝也是此類,今日發現,兩人與自已不同。他自認是上等的美男子,可與梁祝相抗衡。

但梁山伯看似身弱卻沒有陰柔之氣。祝英臺雖美卻從不愛塗粉敷面,看來自已是看錯他們。心想,這次比試完,便也不再來往,再找他人相好去。

幾人心思不同,但面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下午在去馬場,幾人分分開練習,梁山伯陪祝英臺練習立馬,牽馬。錢青玄陪著那鄒秋平練習速騎。周恆一人練習。

隨後又有三伍人,過來。馬文才那一伍也是其它四人來練,獨不見馬文此過來。

祝文文騎在馬上,梁山伯為她牽馬。

祝文文好奇問:“路上那馬文才救了我們,我們都沒向他鄭重道謝,是不是有些失禮。”

梁山伯忽想到那日竹林中事,這些日子一直緊張擔心。谷大倉從不喜歡自已,以他的性格,見自家小姐便不管不顧,一股腦說出來。

但見英臺回來這兩日並不生氣,反而今日對自已客氣很多,便猜想那谷大倉沒把竹林中事告訴英臺。

被討厭自已的人揪住把柄,猶如利劍懸於頭頂。這種煎熬滋味不如直接來個了斷,悶在心中鬱結難消,便整日悶悶不樂。

現聽英臺問到馬文才,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又咽了回去。

淡淡說:“是有些失禮,過兩日,我去他住處真心道謝便是。”

祝文文看他牽著馬了,悶悶不樂,便婉聲道:“我陪你一起一起道謝吧。”

梁山伯抬眼望著英臺,只覺她今日溫柔許多,不似從前那樣冷冰冰。滿肚子話想說與自已心愛之人,卻又猶豫了。

內心暗想:“英臺對我前後反覆,我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她哪裡還會原諒我。說不定還會永遠記恨我,若是不說,也瞞不長久。何時說為好呢?”

他只自顧自想,也聽不見祝文文問些什麼。

祝文文見他拉著馬默不作聲,便想著一定是自已一直冷著他,他死了心了。

現在想來自已是不是太一根筋了,其實只要兩人不死,結婚。是不是也算改變結局。

自已想了想,又覺得好笑。整個世界都是假的,自已怎麼能動情呢?而且拆散兩人比撮合兩人要容易的多。自已離成功近了一步,自已怎麼當了小姐還不思進取了呢?

真正的自已還躺在那等著醫藥費呢。如果自已死了,這個帥哥有個屁用,還不是會愛上下一位實驗者?誰來他愛誰。

這樣看來梁山伯不過是個播撒愛的工具人而已,自已怎麼突然就降智了呢。

自已坐在馬上也沉默起來,看著遠處的終點,明白那裡才是自已要去的地方。

兩個人一個欲言又止,一個剋制隱忍各自沉默著。

“梁大哥,你在這裡啊,我爹爹找你好久了。”常婉央帶著遮陽的習帽,一身秋香底色短衫配五色間色裙,長裙搖曳,飄飄走來。

因為書院全是書生,出現一位女生便會格外顯眼,更何況這位是位標準美人。如果祝文文在這個時代的長相是端莊大氣的美,那常婉央便是更符合那個時代的纖弱風流之美。

芊芊細腰,盈盈一握。眉是遠山眉,眼是秋水眼,靜時面帶三分怯。笑時掩口頰帶羞。聲似嬌花軟糯,行似弱柳扶風,人見之忘情。再思之魂銷。

此時她帶著自已兩個貼身婢女漸漸走來。等走近梁祝二人,又聞到一陣花香隨她飄來。

第一次見她,祝文文是在藏經閣樓上遠遠觀望,這次近看到這位常小姐,祝文文字能的不願下馬靠近。此時自已一身臭汗,滿臉黃泥。怕把自已比下去。

梁山伯牽著馬迎上去道:“夫子找我何事?”

常婉央抿嘴笑道:“我也不知,似乎是有急事,讓我來找你。”

梁山伯望了祝文文一眼道:“我先扶你下馬,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祝文文不願在常婉央面前露怯,便左腿一跨,利落跳下馬來。

粗聲道:“我哪需要人扶,你快些去和常小姐去見夫子才是正經事。”

常婉央卻擺手道:“我好不容易來馬場,想多看馬兒。不想再回去背書了,梁大哥你去吧,我逛會便回去了。”

梁山伯還是不放心道:“你還是回去吧,要不師母又要責罵我,再說,你一個人在此處,有些不便。”

祝文文心裡不知怎的醋意橫飛道:“她想在這裡便在這裡,兩個丫鬟跟著能出什麼事,你無非是怕有登徒子惹了你這妹妹,我是那登徒子麼?”

梁山伯一時被祝文文說得啞口無言,啞笑兩聲,轉身趕去長夫子那裡去了。

常婉央見祝文文身邊是書院中最溫順的白馬,便上前摸著側垂下來的鬃毛。

開心道:“騎馬要比在屋子裡學算賬多有趣多了,我好久沒騎馬了。”

祝文文看這美人玉手纖纖,膚如凝脂,不自覺也想愛惜。

便粗聲道:“那你上去坐一坐,走上半圈也是無礙的。

早在一旁的阿水和小靈子走來,阿水見自家小姐和常婉央有說有笑十分生氣。

拉著祝文文胳膊道:“公子,你說你要學立馬的,怎麼又不練了,兩天後就比試了,你還是多練習吧。再說,常小姐身驕肉貴,哪能騎馬呢?”

祝文文知道阿水吃醋了,但這話怎麼聽都有點在罵自已。再說了,這常婉央本就和梁山伯有娃娃親,現在自已和她多接觸,也好以後撮合他們倆。

這常小姐和梁山伯剛站在一處,看著就是天生一對。她們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常婉央的兩個婢女也勸:“小姐,怪髒的,你看馬旁邊還有蒼蠅。”

此時兩隻蒼蠅竟還圍著滿身臭汗的祝文文嗡嗡飛,氣氛一度尷尬。

常婉央開口道:“天天悶在房裡是不髒,那也沒趣,今日來了,便騎上一騎,又能怎樣。”

說罷似是賭氣要拉那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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