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敲門聲

陸鬱散著齊肩的捲毛站在門外,頭上翹起一綹毛,他稍稍後退了半步,開口說:“我想洗澡,能不能借套衣服。”

陳昭殊看著那綹毛忍不住用手去順,捲毛還是翹了起來:“頭髮亂了。”

“衣櫃有衣服,最下面的櫃子有新的內褲和襪子,樓下的浴室櫃子裡有新的毛巾浴巾。”陳昭殊交待完頭也不回進浴室洗漱。

“哦…”

房間裡充滿了資訊素,滿屋茶香。

陸鬱紅著臉屏住呼吸,隨手往衣櫃一拿匆忙下樓,心跳如鼓。

_

一中高二進行了周測,陸鬱穩拿第一,陳昭殊悄然進入十名內。

冰唐看著同桌那滿是勾的試卷,憂愁道:“咋辦,等期中考後你去A班了我可咋辦呢?”

陳昭殊不加思考說:“你也考過去。”

冰唐無語哽咽,獨自在角落承受著悲傷。

雨已經連續下了幾天,空氣格外潮溼。

“陸鬱啊?他請假了。”

那老師頓了頓,輕扶眼鏡框,接著翻卷子,紅筆在卷子上批改著。

陳昭殊:“他自已請假的嗎?”

“家長給他請的,唉?我記得你不是我們班的啊?”

陳昭殊訕訕一笑:“老師!我就關心下朋友!”

按照劇情,陸鬱是被他哥囚禁了?這也太快了吧……陳昭殊一個頭兩個大。

他試著給陸鬱打電話,電話竟然接通了,裡面傳出一陣又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陳昭殊試探問:“陸鬱,你沒事吧?”

“疼……”

他的聲音很虛弱。

陳昭殊往校外跑:“你在哪?”

“龍庭2號。”

電話被結束通話。

陳昭殊在路邊攔了輛摩的,坐上直接說:“師傅,去龍庭2號”

師傅瞥了一眼陳昭殊:“那什麼,50啊,小夥子”

陳昭殊焦急道:“行,你快點。”

摩的接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確實很快就到了,不到10分鐘。

陳昭殊轉了錢,跑了進去,大門是開著的,裡頭沒有開燈。

整棟別墅都是青梅酒的味道。

陳昭殊皺眉喊了一嗓子,沒人回應,他憑著感覺上了2樓,停在某間房間前。

吱呀一聲。

門從裡面開了,一雙手以佔有的姿勢將他拉了進去。

他被陸鬱壓在牆上,房間沒開燈,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陸鬱貼著他的脖頸呼吸。

“陳昭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的聲音很沙啞。

陳昭殊正摸著牆壁找按鈕,被問的一頭霧水。

陸鬱按住他的手,說:“或者你也重生了”

“什麼?你重生了?你不是……”

主角嗎?

陳昭殊瞪大了眼睛,儘管對方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不是什麼?”

“陸宵對你做的那些,你都記得?”

“我怎麼忘?那些疼痛,恥辱,臨死前的窒息,我無時無刻都記得,就連你身上的資訊素我也都記得。”

“我的?”陳昭殊滿臉疑惑“資訊素?”

陸鬱的牙齒在隔著阻隔貼的腺體處徘徊,撥出一陣陣熱氣,陳昭殊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每次逼迫我的時候,身上都有你資訊素的味道,你們在一起了?還是他逼迫你的”。

陳昭殊一陣沉默

他回想起作者似乎寫過,陸宵每次找陸鬱之前都會找固定的約pao物件omega去滿足自身的需求……

好大一頂鍋從天而降。

“不是我……”陳昭殊無奈道“你先起開〞。

陸鬱沒有起身,反而將人翻了個身壓在牆上,他撕開阻隔貼,咬了上去。

“我靠!”

陳昭殊感覺自已的後脖子要被咬穿了,身上的力氣隨之流失,陸鬱源源不斷的往裡注入資訊素。

“好痛!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陸鬱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輕輕吻了他的腺體:“只是臨時標記,等會就不疼了”。

陳昭殊沉默,拳頭硬了,又不捨得對著那張帥臉揍。

後來,他睡著了,夢裡他被咬的更慘了。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陸鬱還在睡,屋裡一片靜謐,只有輕柔的呼吸聲,地上隱隱約約躺著幾根針管,陳昭殊挪著身體趴在床的邊緣,伸手夠了過來。

抗體抑制劑?

這藥劑通常情況下是使用在omega身上的,與之反作用的是催情抑制劑。

有的omega腺體存在缺陷成年後沒有發情期,是可以透過催情抑制劑,促使進入發情期,如果用在alpha身上,alpha會對情事會變得格外敏感,過多使用對alpha身體是會有一定的危害。

催情抑制劑不能長期使用,如超量使用,可以借抗體抑制劑稀釋掉部分催情抑制劑,而在未使用催情抑制劑的情況下注射抗體抑制劑,身體會自動免疫催情抑制劑的作用,其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二者在醫學上有利有弊,普通人更是很難接觸到此類藥劑。

地上有五根針管,2針是易感期抑制劑,其他3針都是抗體抑制劑。

陸宵發瘋時給陸鬱打的就是催情抑制劑。

陳昭殊昨夜的火氣被幾根該死的針管澆了個乾淨。

陸鬱的易感期持續了七天,於是陳昭殊被迫請假了七天。

最後一天,陳昭殊捂著脖子用被子將自已包的嚴嚴實實,他得意一笑:“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都咬不了一丁點。”

於是,他被陸鬱摁在床上親了半個小時,他掙扎著說:“給我滾,你他媽休想”。

陸鬱不為所動。

後來陳昭殊沒力氣拽著了,只能放棄抵抗,並惡狠狠罵了句:“你給我等著!”

……

兩人返校後,學校組織了高中運動會,好聽點說是為了促進同學之間的友誼,實際上是上頭來人檢查了。

陳昭殊沒有參加,藉著身體不舒服為由躲進醫務室。

當然,陸鬱也在,兩人相當默契開了遊戲。

陳昭殊霸佔著整張床,問:“你到底怎麼死的?”

“我自殺了”陸鬱的語氣很平靜,他操縱著人物開著車“等醒來時就回到了現在”。

陳昭殊皺眉:“所以你故意接近我?”

“沒有,醒來那會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報復陸宵,後來直到冰唐來找我,我才發現她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陳昭殊抬眼不解看向他,問“什麼意思?”

陸鬱篤定說:“她之前沒來找過我,她自殺了”。

“我在天台樓梯間聞到了資訊素的味道,我猜到是你”。

“沒想到還真是……”

陳昭殊:“自殺?”

陸鬱點頭:“嗯,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的?”

陸鬱正兒八經:“啊…因為那位陳同學真的有心理疾病,”

那天冰唐死了,陳則鈺是最先知道的,透過窗戶,他看見地上流了很多血,椅子上冰唐正對著他,臉色蒼白僵硬。

“我只是想逼她退學,怎麼就自殺了?”

他跑去找陸鬱,在操場上紅著眼發瘋似抓著陸鬱的胳膊,指甲陷入了肉裡,他哭著喊:“陸鬱,我害怕……你能不能標記我!求你!”

陸鬱自已拉不開他,籃球隊員紛紛過來幫忙。

人聚集得多了,引來了老師。

方林皺眉問:“他誰啊?”

陸鬱搖頭。

後來,陸鬱才知道,陳則鈺患有精神疾病,他被強制送去了醫院,同時陸鬱在辦公室時偶然得知冰唐自殺了。

書中的內容因為蝴蝶(配角)效應而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唯一不變的是陸鬱喜歡的只是原本書中的配角,那現在的陳昭殊呢?

陳昭殊瞬間沒了心情玩遊戲,關了手機,正欲開口,突然間,醫務室的門猛的被開啟。

“嘿!你倆還真是明目張膽啊?哪個班的,把家長叫來!”教導主任拿著木條走了進來,他是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人送雅稱禿頭主任。

辦公室裡。

陳昭殊笑嘻嘻說:“老師,我們真純友誼!叫家長就算了吧?”

“現在知道丟人了?”

陳昭殊的班主任對成績好的學生都很和藹友善,只要別影響成績,其他的隨你。

“我們真是湊巧,我肚子疼,他頭暈”

陳昭殊將手背到後背,偷偷戳了一下陸鬱。

陸鬱沉默片刻:“是的老師,我們……純友誼”

“不叫家長可以,寫1000字檢討啊”

陳昭殊叫苦不迭:“肚子疼也要寫檢討啊……”

班主任禮貌微笑:“我總得給主任一個交代,是不是啊?陳同學!”

陳昭殊一臉無奈:“嗯……是”

走廊上,多出兩道“靚麗”的背影。

其中一人半紮起捲髮,另一人是清爽的自然碎蓋。

最近,方林發現自已的同桌有些不對勁,準確來說是從他沒穿校服那天開始便開始了。

直到他無意間在同桌的手機上瞄到了一張照片。

可不就是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班的綠茶omega麼!

方林表面若無其事,內心翻雲覆雨,他趴到桌子上,找到好友‘林子裡的葉子’。

雙木(方林):“!!!”

哭泣JPG.

林子裡的葉子(林葉)幾乎秒回:“怎麼了?”

雙木:“陸鬱要變成別人家的了!他!要開花了!”

林子裡的葉子:“那你傷心什麼?”

雙木:“我替學校裡的所有愛而不得的omega傷心?”

林子裡的葉子:“晚上去我家玩遊戲嗎?”

雙木:“行啊,正好一起寫作業,你不會的可以問我。”

方林喜滋滋回覆著資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平穩趴在桌面上的手感到一陣震動,抬頭時陸鬱背起書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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