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年前

塗林前塵篇

你可知身為女子能做的是什麼,是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遵從三從四德嗎?可當我看見這個天下流民失所,當我護不住我所愛之人的時候,我便要衝破這層名為女子的枷鎖為世間女子尋一個道!

徐 府

驕陽正好,春風在小院中嬉戲打鬧,彷彿一切都是正好,徐塗林依偎在梁桑落的懷裡撒嬌著:“阿孃,阿林想去讀書是不是為難母親了?”

徐塗林自然是懂得,以她那祖母的性子定是為難她的母親,但她還是想求個答案,想求一個她母親承認的答案

聽見徐塗林的詢問,梁桑落只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撫上徐塗林的頭,輕言細語的回答道:“阿林想去,那就去吧,若這是阿林的願望,那阿孃一定會盡力幫助阿林的,可別像阿孃,一輩子就被困在這裡了。”

說道被困梁桑落心裡不由得一酸,她曾也是這京城遠近聞名的才女,雖家從富商,算不上高貴,但那時的她也曾意氣風發試走遍大好河山,現如今因一紙婚書被困在這高牆,她悔嗎?不得知,徐弘毅待她是極好的,她嫁的也是自已心愛的少年郎,只是有焦盼這麼一個刻薄傳統的婆婆,梁桑落的日子自是不好過的。

隨著梁桑落話完,門口便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徐母攜著家奴走來,命家僕開啟門後對著屋裡便是破口大罵:“好你個梁桑落,我聽說你那好女兒要去私塾讀書?阿允居然還同意了,一定是你這個賤胚子在阿允那裡又吹了什麼枕邊風!”

對於梁桑落徐母一直是討厭的,拋開粱桑落是商戶之女不說,依她看來好的女子就應該賢良淑德,三從四德,但這個兒媳居然進學堂那種男兒才該去的地方飽讀詩書,現如今還要帶著她女兒也去讀書,便是氣急的。

見徐母前來,粱桑落連忙起來將徐塗林護在身後,正要行禮時卻聽見“啪!”一聲,徐母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無措!不安!使上心頭,她不明白自已又是哪裡沒做好,一時愣了神。

看見粱桑落被打,徐塗林本能的就要衝上去想打徐母,但卻被意識到的粱桑落攔下,隨後粱桑落搖頭示意塗林不要衝動後任溫婉的行禮:“母親安好!”徐母最是喜歡賢良淑德的女子,粱桑落用這種表現在試圖減低她徐母的怒氣。

粱桑落沒什麼大脾氣,可她這女兒又不隨母。徐母對這樣溫婉的粱桑落是有點好感的,但對徐塗林確是討厭的不行,更別說看見徐塗林這不敬長輩的行為,怒火是蓋不住的:“看你養的這什麼好女兒,剛是不是還想來打我!”

聽見徐母指責的話語粱桑落只能將徐塗林護的更近,她這婆婆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若是塗林今天出去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粱桑落只能再次裝出乖巧的模樣道:“母親,阿林一定不會這麼想的,剛才也是想去好好抱抱你,但恐怕失了禮數衝撞了您我這才攔下的,阿林一向孝順怎麼會做出您說的這種無禮的動作。”

粱桑落從不是這種圓滑之人,可面對自已愛人的母親又加之自已的女兒她不得不圓滑起來。

徐母氣急:“你!”明知這話不對,可又挑不出什麼毛病,徐母又只能說會徐塗林上學之事:“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如今你這好女兒又要赴你的路,我們徐家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讓我兒子娶了你這女子啊!”

徐母邊說又邊開始自已常用的伎倆,開始捂著自已胸口耍起無賴來。徐塗林從記事開始就常聽她婆婆時不時來找自已阿孃的麻煩,現如今又因為自已找上她娘 自是知道自已讀書這事對不起她娘,想說些什麼幫她娘,可卻發現這世道確實沒有女子讀書的道理,自已什麼都說不出。只能乾乾看著她這個祖母耍賴,百般無奈之事,問外適時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徐母的作秀。

徐弘毅匆匆趕到門口,不禁皺眉道:“母親你這是又做什麼,讓阿林讀書本就是我的主意,你何故找阿落的麻煩。”

說完話的功夫,徐弘毅已經走到粱桑落她們母女身旁,將她兩人護在身後。他自已娘愛找粱桑落的麻煩他是知曉的,可他沒有辦法,他人經常遠在邊關,而他的愛人又經常說孝順,徐母一大把年紀撫養他不容易不肯對他母親反抗些什麼。

見徐弘毅前來徐母才收斂一些,她知道她兒子一心向著粱桑落她們,而她自已也是找徐弘毅不在的日子找粱桑落髮洩一下自已心裡的怨氣。

但她還是說著:“毅兒啊,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當時你要娶這梁家女子為母便是不讓,怕我們徐家落得口風,現如今她還要帶壞她女兒來敗壞我們徐家家風 你父親在天之靈不能安息啊!”

徐母還是搬出了徐父想來壓徐弘毅,可徐弘毅不吃這一套了:“母親你少拿父親來壓我,如今徐家家主是我,要娶阿落的也是我,讓阿林上學的更是我,怎麼做,如何做,我自有定論!”

徐弘毅也許之前吃過孝這一套,但他如今的孝早在徐母日月磋磨中代盡,他不是不孝,只是不會愚孝,是非對錯他分得清,徐母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他全看在眼裡的,對他這個母親不能太客氣,該給的他早就給了,如今徐弘毅只想守住自已的妻女守住這個家國天下。

徐母自是被徐弘毅這一番話氣得不輕,這次是真的直捂胸口了:“你!”

徐弘毅自然不會給徐母說下去的機會,揮手就讓家僕進來:“家母累了,送她回府休息!”

徐母眼見徐弘毅態度堅決,一甩手:“哼!自會有你後悔的一天!”便拂袖轉身離去。

徐母徹底離去後 粱桑落才略微著急的開口:“夫君你不應為我和母親頂嘴,這些事我忍一忍便就過去了,你這般被傳出去會被世人是不孝的。”

當今這個世界風氣如何,粱桑落是早就深有感受,她不想她的愛人背上這罵名,但徐弘毅可不管那麼多,一把就握住粱桑落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阿落,世人怎麼說為夫的,為夫都不在意,為夫只要你和阿林平平安安的,為夫便心滿意足了。”

粱桑落只覺臉頰一冰眼淚便款款流下,千言萬語只匯出一句:“毅哥!”

這些年她聽見的閒言碎語無數,尤其是她嫁入徐家受她這婆婆說教更是無數,這些委屈在她愛人身邊得到訴說,也許她是不悔的,因她有一個好夫婿有一個好女兒。

見粱桑落哭了,徐弘毅感覺將愛人擁入懷中,他怎會不知她的委屈,而自已能做的只是勸她對自已好一些:“阿落,你聽我說,不必在意我,如今邊疆告急,恐怕過不了幾月,我便要前去,到時更護不了你和阿林,你要堅決一點,好嗎?”

聽到徐弘毅要去邊疆粱桑落連忙抬起靠在徐弘毅胸口前的頭:“毅哥又要去邊疆了?那林兒怎麼辦?”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上來了,她不願她的愛人去邊疆危險,不願她愛人離開受相思之苦,更不願看見徐塗林失去父親,但她知道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只由得焦慮起來。

徐弘毅再次默默把粱桑落的按到自已胸前,試圖安撫她的情緒,隨後說道:“阿林想學文,就讓她去吧,讀書沒問題的我拜故人照看一二,當然若是可以,我也可以將林兒帶在身邊教她習武!”

聞言粱桑落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拳打在徐弘毅胸口,嬌聲怒道:“毅哥!”

看見自已夫人生氣,徐弘毅卻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是是是!咱們林兒是女兒身,不習武!”

粱桑落接話道:“你也不想想,若真習武了,還怎麼嫁出去,毅哥你盡是胡說!”

粱桑落是有些氣在身上的,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習文尚且難嫁,如今嫁的如意郎君家母卻不滿,更不必說習武的徐塗林,她只想她的女兒這一生安安穩穩平平安安的。

但徐弘毅卻不以為然,沒想那麼多,直言道:“我們家女兒長的這般英姿颯爽,若不嫁人娶人又何妨!到時為夫定十里紅妝給替林兒給那女子抬回家!”

粱桑落氣惱連忙抽出身:“毅哥兒,你要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徐弘毅只得投降:“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徐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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