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亮的巴掌,打破了小院的溫馨。

班主任捱揍事件過去一個星期了,大家都以為這事過去了,但是真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文之的媽媽回來了。

從媽媽踏進這個小院的大門,文之甚至還沒來得及抱一抱她,她一記耳光真的打的文之頭暈目眩。

外婆一把拉過文之,嚴厲的呵斥文之的媽媽。

“你這是幹什麼?剛進門,一句話都沒問,是為啥打這一巴掌。”

外婆回頭看著文之腫起來的臉頰,心疼的快哭出來了。

“我幹什麼,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您的好外孫女,跟一幫小混混把她班主任打了,要不是我在電話裡求她班主任,她就被開除了。”文媽生氣的大聲說著。

文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的失望,為什麼這一次,為什麼每一次媽媽從來不會問她一句呢,哪怕一句,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滿心的委屈不知道怎麼訴說,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睛裡掉下來。媽媽沒回來之前,她真的有想過媽媽知道這件事的態度,也想好了怎麼跟媽媽解釋,她可以撒嬌可以認錯,甚至可以去跟班主任道歉,因為她不想媽媽因為她生氣操心。可是此刻,此刻她除了委屈難過,找不到一丁點可以解釋的理由。

“你在胡說什麼呀,之之什麼時候跟著小混混去打她班主任,每天放學就回家。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難道自已的女兒什麼樣子你不清楚嗎?”外婆一臉堅定的說。

可是媽媽哪裡聽得進去,她接到班主任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她真的難以想象這幾個月女兒變成什麼樣子,上次因為早戀她就動過手了,也因為下手太重後悔不已,可是這個電話讓她不知所措了,她有一種孩子被惡魔帶走的感覺,要不是小兒子生病耽誤了幾天,她早就回來了。

現在女兒就在眼前,一聲不吭的掉眼淚,老母親聲嘶力竭的斥責,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也知道這一巴掌下去打疼的不只是女兒的臉,更多的是她的心。可是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也不是她不相信女兒是個好孩子,而是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從前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一下子就不見了。她太害怕女兒成為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更害怕因為她的疏忽讓本來很優秀的女兒誤入歧途。

大門口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大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這個小村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地方。這時候人群裡就已經開始有人嘰嘰喳喳的議論了。

“你快看這小丫頭,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成個什麼樣子呢。”

“就是,就是,聽說上次就有人看見她跟一個小混混在河邊,就穿個小短褲,哎喲喲,沒眼看呀。”

“哎呀,還跟著一起去趕大廟會呢,那還騎摩托車呢。”

文之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果然,大人的話比小孩子更具有殺傷力,至少小孩子說的話不會讓她受到毆打,大人的話就讓媽媽直接扯著她肩膀拖進了屋裡。

“我就問你,你聽到別人說什麼了嗎?好聽嗎?”媽媽生氣的說。

文之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會反駁,而是她知道,無論她怎麼說媽媽都不會站在她這一邊,就像剛剛,別人惡語傷人的時候,媽媽的第一選擇就是扯她回屋,怕她更丟人,而外婆一個人站在大門口臭罵了那幫人一頓。所以她懂媽媽要的是大人的臉面,外婆只要文之不受委屈。

一連幾天文之都沒有去上學,媽媽已經幫她請過假了,即使每天跟媽媽朝夕相處,母女兩個人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媽媽說要給她轉學到城裡,外婆不同意,所以一直堅持在這裡。最後媽媽還是拗不過外婆,讓文之留下來了。因為城裡的工作媽媽還是帶著弟弟離開了。

文之不在的這幾天,許曉經常去外婆家,趴在牆角聽隔壁的動靜,可是一連幾天他除了偶爾聽到外婆喊文之吃飯,文之弟弟的哭聲就再也沒有別的了,他甚至連文之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

終於等到文之上學了。許曉開心的飛起來。一大早就等在村口,看著文之走過來,一臉笑意,但是許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不出來,可是他感受的到。

“有沒有想我呀,曉哥。”文之故作輕鬆的說。

“這,怎麼好幾天不見變得這麼奔放呢,小娘子。”許曉試探的打趣著。

“那不是因為思念成疾嗎?\"

許曉這下確認了,文之變了。不知道這種變是好還是壞,不管怎樣,他都照單全收。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文之心裡多了一份堅韌。在她心裡,已經默默撕掉了自已身上乖乖女的標籤。接下來的日子她要為自已證明。

文之,再也沒有顧及過被人的眼光,上學放學還是課間操,身邊都是許曉的身影,她已經能熟練的跟許曉的兄弟們打成一片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害羞膽怯了,連那一聲大嫂,她都應的得心應手。

身邊的同學再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她也不置可否,甚至脾氣不好的時候,會直接揪出那個同學,當面理論一番,說不過的時候直接動手,扯頭髮還是上腳,文之都輕車熟路,連許曉都驚訝她原來這麼會打架,高年級的學姐也都傳許曉的女朋友厲害的不得了。

對於愛告狀的班主任,文之自然有自已的一套辦法,她可不會像許曉那樣魯莽,她有一百個心眼對付班主任。只要班主任的課她必然好好聽講,只不過在班主任的講桌裡放了各種大頭釘,每次一節課下來總能扎他幾次,後來直接在粉筆盒裡放上各種稀奇古怪的顏料,最嚴重的時候他趁班主任打瞌睡的功夫,悄悄的把班主任的書跟備課本都剪的粉碎,然後扔在講桌上。文之借可以隨意出入辦公室的機會,經常就把班主任辦公桌上的香菸撕碎,好幾次在他的茶杯裡放上泥土,最厲害的一次是直接放了一顆巴豆,還得班主任腹瀉了一下午,第二天都請假了。當然從文之開始整蠱他開始,班主任每天就只能徒步走回家,那腳踏車就沒好好在車棚裡放一天。文之之所以能順利的做這些,都是因為班級裡的同學真的也很討厭班主任,還有許曉那一幫調皮的兄弟們,簡直就是她的神隊友,文之做的不動聲色卻輕而易舉,甚至樂在其中。

班主任每次都找不到證據,所以連告狀的理由都沒有,雖然恨得牙根都癢癢但是沒有絲毫辦法。找過文之談話好幾次,每次文之都一臉無辜的說不管自已的事呀。在眾多同學心裡,文之甚至比許曉更有威懾力了。許曉有的時候開玩笑說他這個大哥的稱呼怕是要易主了。文之也總是笑笑不說話。

“之之,你真的快樂嗎?跟我在一起快樂嗎?這些日子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快樂,有時候我會害怕。”許曉認真的說。

“我很快樂呀,跟你在一起很快樂,我做的事也不是被迫使然,而是我自已就想那麼做,上次的事情讓我知道,別人的看法真的不重要,無論你表現的如何好,都抵不過那些流言蜚語,那我為什麼要為別人隱藏我最舒服的一面呢。”文之認真的說。

“那我在你那是什麼感覺呢?”

“那你想聽什麼樣的評價呢?那我就用一下我學到的文化知識來誇你一下吧。以前你在我這呀,像月亮,冷酷又皎潔,我習慣性的去凝視你,有時候呢,你又像夏天的狂風暴雨讓人無所適從,但是現在呢,現在的你哪怕靜靜的陪在我身邊不出聲,我都覺得你特殊而浪漫,讓我滿心欣喜。”文之這一番話簡直讓許曉歎為觀止,他終於知道學習好的定義了,學習好連說好聽的話都是這樣溫柔沁入心扉。

這不是文之為了討許曉歡心說的話,而是發自內心真實的想法,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期盼媽媽會來了解自已,也不會指望班主任哪天變得通情達理,更不會奢望其他人眼裡的自已什麼時候會變成純潔的天使,與其等著別人的變化,不如先取悅自已,剩下的隨意就好。

十幾歲的她懂了,不必被這個世界理解,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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