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的,想躲避的總是會事與願違......

“等下記住,你們千萬不要出聲,我來說話,這人老奸巨猾的,記住了嗎?”許曉一臉嚴肅的說。

“好的,曉哥。”大家異口同聲。

文之的班主任下了晚自習推著腳踏車走出校門,他還暗自慶幸今天自已的腳踏車完好無損,他心裡想著,這些毛孩子還是害怕了吧,殊不知更大的害怕應該是屬於他的。

“下班了,柳老師,今兒怎麼這麼高興呢?”看門的大爺說。

“嗯,下班,高興,也沒啥不高興的事不是,您忙著。”

“好的,您慢點。”

跟門衛大爺客氣完了,班主任瀟灑的哼著小曲往家走了。

“來了,來了。”

“等靠近了再動手,別被他跑了。”許曉胸有成竹的說,攥緊了手裡的棍子。

毫不知情的班主任還在悠哉遊哉的蹬著他的車子,看著沿途的小風景,也不知幾分鐘以後他還會覺得這是風景嗎?

”動手!“許曉一聲令下。

只見五個大男孩,用麻袋套住了班主任的半個身子,直接把他從腳踏車上拖了下來,一個同學立馬就把腳踏車推到了旁邊的水溝裡。剩下的四個人揮著棍子還有教室裡的掃帚,直接朝著班主任身上招呼,那可真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呀。平日裡大家就討厭透了這個政治老師,愛管閒事愛打小報告不說,更喜歡添油加醋,瞎編亂造,還特別愛佔小便宜,但凡受了學生家裡恩惠的,上課恨不得把學生塞進講桌裡,把所有的知識都只講給這一個學生聽。所以這樣的老師在同學們心中又是何種地位,大家心知肚明。

”你們這些小王八犢子,你們給我等著,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是誰。還不住手,你們就完蛋了。”麻袋裡的班主任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恐嚇。

本來就一肚子氣的許曉更是暴怒了。

“給我打,使勁打,只要不打腦袋,斷腿斷胳膊我負責。”

“好呀,果然是你個小王八犢子,許曉你給我等著,看我....看我不找你爸收拾你,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大家雖然都默不作聲,但是手裡的力度絲毫沒減輕半分,特別是聽到這人還敢大放厥詞的在那裡囂張,就更讓人生氣了。老人說的好,半大的小子鬼都怕,這幾個少年的模樣的學生,心裡除了聲張正義的信念,更多的是平日裡攢下的怨憤。

“哎呀......哎呀......哎呀,快住手吧,疼死我了,你們倒是......停下來說說呀,咱還不能商量商量嗎?”班主任剛才囂張的氣焰直接減半了,一改往日裡醜惡的嘴臉,此刻反而聲音裡多了一些不得已的溫柔。

“許曉呀,許曉呀,我這一把老骨頭可......可真的......真的經不住這般打呀。你說你再因為我.....再因為我承擔什麼......什麼罪名,就得不償失了,對.....對不對呀。”這是班主任的聲音裡夾雜著更多的是哭聲,沒錯,哭著求饒的聲音。

許曉一揮手,大家停了下來。

”我告訴你,下次再敢去告狀,我保證不會像這次這樣心慈手軟,我說到做到。”許曉惡狠狠的說,這也不怪他,如果不是這樣子說,恐怕某些人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大家都散去多時。班主任才艱難的從麻袋裡鑽出身子來,看著自已一身的傷,摸著自已腫起來的臉龐,他心裡暗自氣勢,一定要抓到這幫小兔崽子,他就不信也不服一個老師有什麼錯事,就算有也是為了學生好。他連腳踏車都推不上來了,只能舉步維艱挪向學校的門衛室,去打電話給家裡來接他。

“大爺,我打個電話。”班主任低著頭小聲說,恐怕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好嘞,啊......柳老師,你這......你這是怎麼了?”門衛大爺不解的問。

“啊.....沒事,我剛才掉溝裡去了。”班主任心虛的說。

大爺自然是聰明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種樣子,傻子也看的出來是吃了暗虧。大爺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心裡暗暗說了句活該,平日裡這老師就喜歡多管閒事,上次大爺在門衛用小電鍋煮了個麵條,就被這男人舉報了,罰了大爺20塊錢,大爺一個月才600塊的工資,那天要不是下大雨也不會在門衛煮麵條,怎麼說這人都不網開一面,大爺氣的吃了一個星期的降壓藥。這人也有今天那不是應了那句老話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班主任的兒子柳柳來接他回家,看到父親如此模樣甚是驚訝,一問才知是許曉做的“好事”。第二天他主動找到了許曉,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人家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只說了一句你去看一下文之的胳膊。

“柳柳哥哥,你怎麼來了?”剛下課的文之就看到了在教室門口等著她的人。雖然她很討厭班主任,但是他兒子文之並不討厭,因為柳柳哥哥真的是個大暖男,說話都溫溫柔柔的,做事情也從不急躁,學習又很好,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

“我路過來看看你,你最近......還好嗎?”

“我挺好的呀,哥哥呢,最後一年了,是不是特別累?”

“沒有,我還好。”一瞬間柳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問又怕文之會生疑。剛好看到文之袖口上多了一個刺繡的名字,他好奇的拉過來問這是什麼的時候,將文之的衣袖挽了上去,他愣住了,是的,讓他愣住的不是袖口上許曉的名字,而是文之胳膊上一道道的傷痕。

“哥哥,我沒事。”還沒等柳柳開口問,她就先說自已沒關係,因為她真的做不到跟哥哥說是因為他爸爸告狀自已才被打成這樣子的。

柳柳看出了文之的心思,也心照不宣的不再問下去,簡單聊了幾句就走了。

“嘿,這麼戀戀不捨呀,這可是你班主任的兒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文之偷笑了一下。

“你這是又躲在哪裡偷聽的,你是不是總喜歡偷聽呀,一個大男人有這愛好可不好。”

“我樂意呀,只要是關於你的訊息,蛛絲馬跡,什麼偷聽還是別的,我都願意這麼做。”

“哎喲喲,這還是高冷的曉哥嗎?可不像呢。”文之話說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還是以前的許曉嗎?以前的他桀驁不馴,永遠抬著頭走路,眼裡哪容得下別人,現在都是他低下頭看著自已呀。

“這要分人的好嗎?你別不是個傻子吧。對了,剛才那人你確定是好人嗎?別回頭又去告狀,隨他爸可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不會的,柳柳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善良的。”

“比你大很多嗎?叫柳柳就可以了,有必要叫哥哥嗎?”

你......要不是上課鈴聲,文之真想好好跟他理論理論,個子挺高的心眼可真的小呀。

這節是班主任的政治課,是大家討厭的課程沒錯了。班主任一進教室大家都驚呆了,臉腫的跟熊貓不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引得大家鬨堂大笑。他還自已在那解釋是因為昨晚路黑掉溝裡了。

這節課班主任邪門一樣,什麼問題都讓文之回答,稍有不對就破口大罵,甚至有一段內容文之沒背誦上來,他居然丟黑板擦過去,不偏不倚砸中了文之額頭,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了淤青腫了起來。同學們也很疑惑,這個平時跟文之說話都輕聲輕語的人,這45分鐘是中了什麼邪呢。

文之更是委屈的不行,頂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只能安靜的坐下來,只希望快點結束這節課。

因為受了點小傷怕許曉擔心,文之中午並沒有跟他一起吃飯,而是跟樂樂一起,樂樂陪著她大罵班主任20分鐘,當然了,是在沒人的地方。

“之之,你真的喜歡那個人嗎?”沒有用任何形容詞來描述許曉,是因為之前在樂樂這他並不是什麼善茬,但是又不能評價他不好,畢竟是自已好朋友喜歡的人。

“嗯。”

文之就回了一個字,樂樂就明白這字裡的鑑定了。

吃過午飯結束午休之後,下午的課程也很快就結束了,許曉讓大豪捎話過來,今天不去送她了。文之納悶了,兩天了都不送我嗎?都不知道在忙什麼鬼東西。說著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推著腳踏車路過教室前的大樹的時候,樹枝劃了一下文之的額頭,她下意識哎喲了一聲,還別說,上午還沒覺得多疼,這會被樹枝輕輕劃一下都覺得很疼。文之心想最近肯定是衝太歲,不然怎麼總是見血,回去得找外婆給唸叨唸叨。

許曉在遠處看到文之的一舉一動,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憤怒。這班主任還真的是不長記性,這次居然還敢跟文之動手。

“曉哥,怎麼說,上次就是咱們太心軟了,就應該給他個厲害的瞧瞧。”

“這次你們都別動手,你們就把他摁倒,我自已來。”

商量好對策,哥幾個就在上次的地方等班主任自投羅網,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投羅網的是他們。他們剛把班主任摁倒,遠處就響起了警報聲,三四個警察朝著他們的方向直撲過來,許曉反應特別快,讓兄弟們朝著玉米地裡散去,他自已沒有跑,他得留下來承擔,警察都到眼前了,許曉還是沒忘了多踹了班主任幾腳。

“別動,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們都過來了你還敢動手。”警察摁住了許曉。

“其他人呢?都有誰,你都喊回來。”警察繼續追問。

“沒有其他人,就我自已。”許曉倔強的說。

“警察同志,你別信他的,還有好幾個人呢,這些個小混混沒一句實話。”班主任耀武揚威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憎惡。

無論警察怎麼追問,許曉就是一句話都不說,警察也沒辦法只能帶回去再審。

柳柳看父親這麼久還沒回家,便來接接,就看到了這一幕,他趕緊去告訴了文之,因為也不瞭解事情的經過所以也不敢多說。但是文之馬上理解了,為什麼班主任上課的時候故意找茬,為什麼許曉接連兩天沒有送她,班主任真的好計策呀。

“文之,其實我爸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壞,很多時候他也是為了學生好。”

“為了學生好嗎?為了學生好,為什麼上課的時候故意找茬,為什麼要用粉筆丟我,又為什麼大家都討厭他,他這一出好計策呀,這叫卑鄙。”文之再也沒了以往的好脾氣,跟柳柳大吼起來。

柳柳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聽文之這麼講,他也開始懷疑父親的人品跟初衷。

天都快黑了,但是文之還是跟外婆說了她要去鎮上,要去告訴許曉的父母事情的經過,外婆讓她去鄰居的奶奶那裡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但是文之執意要去鎮上,因為她知道話要當面說才真實才有說服力,外婆見攔不住也只能讓她快去快回。

文之第一次去許曉家裡,沒想到是這種方式,不過好在許曉的爸爸媽媽好像對她並不陌生,甚至許曉的媽媽還拉著她的手讓她進屋坐坐,全然忘了兒子已經進了派出所。還好許曉的爸爸懂事理,告訴文之不用擔心,這種事多半是私下了解,他等會就去班主任家。文之還是擔心的不行,一直催促許爸快點去。

天黑了,文之只能先回家,她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許曉的電話,早上飯都沒吃就去學校了。早自習的時候看見班主任好好的出現在教室,文之像是吃了一隻蒼蠅,班主任還炫耀,昨天下午許曉他們被抓的事情,還說什麼絕不原諒,說什麼一定要找出剩下的幾個人。

班主任總是習慣性的打臉,第二節課間操的時候,文之就看見了許曉,她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徑直跑過去,拉著他的手問,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

“你還好嗎?疼不疼?有沒有打你。會不會被學校警告,會不會.....”

“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幾箱葡萄的問題,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許曉安慰她。

“文之,怎麼不過來站隊。”遠處的班主任大聲的呵斥。可一看到許曉,他瞬間不說話了。文之也不想再有什麼是非就回去站隊了。

在大家快忘記這件事的時候,文之媽媽突然回來的訊息打破了這暫時的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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