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哎喲!”

“唉……砰!”

“唉你個大頭鬼!”

許天放憤怒地一腳踢出,將那個臉皮厚如城牆的前岳父寧國慶踢倒在地。夜色漸濃,他卻不思安眠,還在這兒長吁短嘆。

寧國慶揉著生疼的臀部,臉上帶著哭喪的表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可憐的許天放啊,你……”

“少來這套,你才可憐呢!”許天放打斷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唉,還有我這個可憐人……”

許天放冷冷地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再敢唉聲嘆氣,我就讓你去和星星月亮做伴!也不瞧瞧是誰三天兩頭被趕出家門!”

寧國慶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笨拙地爬上床,擠得許天放差點從床的另一頭滾落。許天放正要發作,卻聽到寧國慶帶著歉意的聲音:

“小許啊,你可別怨詩詩,都是我家那個見錢眼開的老婆子!她收了張世傑的好處費,硬是逼著詩詩離婚。”

“你也知道,詩詩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她也很為難……”

寧國慶的臉上掛著兩行淚,這些年他歷經風霜,受盡磨難,即便是家中那位母夜叉的日日責難,他也未曾落淚。然而,面對女婿和女兒的分離,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淚水悄然滑落。

寧國慶啊寧國慶,你真是無能,連家裡的母夜叉都管束不住,真不知當初是何等盲目,竟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在昏暗的燈光下,許天放瞥見前老丈人眼角的淚痕,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語氣:

“要掉眼淚,還爬上來幹嘛?被子髒了你洗?都上了歲數還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老黑真沒出息。”

老黑是寧國慶的綽號,因為他常年在田間勞作,面板被曬得黝黑,而他的老婆張翠花卻養得白白胖胖。寧國慶的黑,雖不至於像非洲人那般誇張,但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黑。

寧國慶此刻真恨不得將淚水收回,他心中暗想:我這是為你感到不值!為了我女兒,你來到這窮鄉僻壤,最終卻被無情拋棄,我這是在為你流淚啊!

“我……”

寧國慶艱難地開口,面對這個前女婿,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也說不出什麼能挽回這段婚姻的話。

“你什麼你,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還有,不要再給我唉聲嘆氣。”

寧國慶想要和許天放說些心裡話,但許天放此刻只想安靜地睡去。

雲田村村委會,美女書記寧詩情帶著疲憊的黑眼圈緩緩走來。她瞥了一眼被警察圍住的許天放,拉過一位警察詢問:

“這位同志,請問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年輕警察一看,這位彷彿從畫中走出的清純美人向自已提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所裡接到報案,有人左手骨折,聲稱是被許天放打的。現在我們大隊長來了解情況,許天放同志很配合,說是願意跟我們去派出所當面對質。”

最終,寧詩情目睹許天放和寧國慶上了警車,她對著圍觀的人群說:

“都散了吧!沒什麼事,大家不要瞎操心。有活的去幹活,沒活的回去睡覺也可以,不要影響村委正常工作。”

寧詩情的威望頗高,原本帶著瓜子來看熱鬧的婦人們也失望地離開了。人群中的張翠花冷笑著說道:

“那個小兔崽子肯定回不來了。”

天塘鎮派出所內,寧國慶忐忑不安地跟著許天放來到這裡,他一生老實本分,這還是頭一次踏進警局的大門。

派出所的隊長郭濤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看起來頗為威嚴。

李四和張三已經先一步到達派出所,一看到許天放和寧國慶,李四立刻指著那位文質彬彬的青年道:

“就是他!就是他推的我,害我摔斷了手。”

張三也學著李四,指著許天放說:

“就是他打了我幾個大嘴巴,直到現在我的臉還疼,更是對我弱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恢復的創傷。現在我一看到巴掌就臉疼。”

郭濤正要發話,許天放搶先開口道:

“兩位同志,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許天放,他才是,有什麼事找他。”

許天放一把將還在懵圈的寧國慶拉到前面,給了寧國慶一個名字,寧國慶憨厚的黑臉直直點頭道:

“俺就是許天放,你們說俺打你們呢?”

李四和張三對視一眼,憤怒的說道:

“看我們像傻子嗎?你是許天放?臉這麼黑,這麼老,我看你是他爸才對!”

寧國慶撇了撇嘴,我這個前老丈人怎麼說也是半個爹,這年頭混混都這麼難忽悠了?

“小白臉,做錯了事就要認!躲在後面算什麼回事?”

李四趾高氣昂的指著小白臉許天放,你要推人出來也要推個像的,一個臉這麼白,一個臉這麼黑,你倆給我在這唱戲呢!

許天放淡定的點起一根菸道:

“你說我推了你,打了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們如何能證明是我打的?”

李四眼一瞪:“昨天早上七點,雲田村村西二里處梯田上,我被衝過來的你一把推到地裡。”

張三接話道:“我兄弟李四被推到地上,我上前和你理論卻被你打了幾個巴掌,對我弱小的心靈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許天放聽完後指著李四二人對著郭濤說道:“郭隊長,偷菜賊找到了,就是他們。”

李四:?

張三:?

不等李四反駁,許天放直接侃侃而談:“昨天早上七點左右,我收到村民寧國慶同志的舉報,村西發現偷菜賊,把我們一塊雲田村經濟扶貧研究科嚴寒的大棚蔬菜給偷的一乾二淨,連大棚都被我偷了。”

許天放吐出一口菸圈,給郭濤和在座的警察同志都散了一根菸,請他們仔細聽聽自已的藉口。

郭濤接過煙一看煙盒,白皮無字特供,許天放不簡單啊,其他人或許只覺得許天放的煙口感很好,卻不懂這可是身份的象徵。

“你們偷財可是破壞我們雲田村的經濟發展啊!這可是妥妥的破壞生產罪啊!郭濤警官您說,破壞生產罪該怎麼判?”

郭濤滿臉橫肉嚴肅的盯著李四二人道:“你們這屬於情節嚴重,處三年到七年有期徒刑。”

李四和張三一臉害怕,他們可不想坐牢啊!趕緊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們!我們才沒有去偷菜。”

許天放接著又補一刀:“昨天上午七點我可是將全村人都問了遍,那個時間點根本沒有人去村西二里地,哦,除了你們。”

郭濤接著說道:“經過我們警察的走訪調查,確定許村官說的證詞為真。”

“郭警官明察秋毫,那麼接到寧國慶同志舉報發現偷菜賊後,身為村官的我保護村子裡的財產義不容辭。”

許天放看了一眼李四綁起來的左手,笑眯眯的說道:

“但兩個偷菜賊反應激烈,看到我和寧國慶同志阻止他們犯罪後更是一臉慌張,拔腿就跑,這一點寧國慶同志可以做證。”

寧國慶連忙點頭,粗著聲音道:“俺是農村人,俺老實巴交一輩子根本就不會說謊,許村官說的就是事實,俺可以用俺祖宗18代作保。”

寧國慶心裡補了一句,老祖宗不要放在心,我用你們的名義保證都是假話!

老實人寧國慶發言後讀書人許天放裡面接話:

“在偷菜賊激烈反抗下,我們沒有當場留下兩個偷菜賊,當然如果他們在慌不擇路中摔倒在旱地上,手斷了也很正常,不影響他們坐牢。”

許天放“呵呵”一笑:

“至於證據,那不就在他們證詞裡面?畢竟那個時間點除了他們更是沒有其他人,而我和寧國慶同志更是賭上性命去保護我們雲田村的財產。”

李四和張三汗流浹背,怎麼會這樣?他們就是聽從老大的指示去栽贓陷害許天放而已,怎麼成了破壞生產了?

於是李四趕緊說道:

“我們記錯了,我們昨天沒有出現在田村村西二里地,我們沒有偷財,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二人。”

郭濤一聽,憤怒的將記錄的證詞打在他們面前道:

“自已仔細看看!所說的一言一行都將承擔法律責任,再三跟你們確認過是否屬實,你們都肯定回答,現在你跟我說記錯了?你說我們相信嗎?”

李四和張三哭喪著臉,怎麼辦?要不要說實話?不說實話會被指認為偷菜賊,坐牢啊!

於是李四和張三將事情的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說他們是被老大劉哥派過來栽贓陷害許天放的,劉哥受到誰的指示他們也不知道,李四的手也是劉哥打的,他們昨天根本就沒有在雲田村範圍內,他們是冤枉的。

郭濤聽完後立馬對著身後的警察說道:“把他們兩個關起來,最高規格對待。然後把劉哥抓過來,按故意傷害罪,待遇也要最高規格。”

許天放站起來和郭濤握手笑道:“郭警官事情已經解決了吧?我們可以走了?”

郭濤笑道:“麻煩許村官走一趟了,對於這些危害社會的不法分子,我們肯定會好好招待的。”

許天放拍了拍郭濤的肩膀,帶著寧國慶離開了天堂鎮派出所,郭濤怎麼做,許天放過幾天會知道的。

出了派出所寧國慶傻傻的問道:“我們回家?”

許天放沒好氣道:

“回什麼家?你這是皮癢了?不要被你那個老孃們打?我就納悶了,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在家裡怎麼這麼窩囊?”

許天放和寧國慶勾肩搭揹走在街上,天塘鎮還是很落後得,放眼望去全是破舊的瓦房,街上也沒幾個人,絕大多數還是得靠著地裡的收成生活。

天塘鎮落後那就去夏湖縣裡,於是許天放壞笑道:

“老黑,帶你去放鬆放鬆?洗腳腳?”

寧國慶帶著一絲猥瑣笑容道:

“這個洗腳它正不正經?事先說明不正經我可不去!我是老實人。”

許天放裝作思考的樣子說道:“肯定正經,絕對沒有任何其他服務!如果有,那就我來!”

寧國慶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許啊,你還年輕,可不要為了一時歡愉傷害了身體,放著我來,我們農村人別的不行,身體還是槓槓的!”

“喲,不怕老婆了?”

寧國慶臭屁的一甩頭道:

“回來我就休了那個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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